“怎么,世侄觉得很为难?”夏岩松眼睛瞪得老大,如果他敢拒绝,那他就跟他没完。;
清暨望此时只想着如何脱身,哪里敢跟别人讨价还价,只得先应下来,打算回府后再找母亲商量计策,看如何退了这门婚事。于是他嘴里一个劲儿的应承,心里却早把夏岩松骂了个狗血淋头:“不敢不敢,小侄这就回去禀报家母,不日就上门提亲。”
夏岩松听了他的保证,这才平息了怒火,让人给他重新换了一套衣衫,又派了一辆马车,亲自将他送回了清府。
另一边,夏忆晗带着元青和初夏回到晗依苑之后便几人各占据一个角落,手边上都放着一堆的账本,正是那十三间铺子的账本,已经快半年了,吴柱自然要将账本汇集了给夏忆晗细细的查看检阅。
待到她们终于将账本看完了,天色已经暗黑了下来。
没过多久,锦绣坊的绣娘高高兴兴的来给夏忆晗量身子,准备做衣裳。绣娘是个机灵的人,瞧着内室里的元青,元碧,玉溪,初夏和郗嬷嬷,知道是夏忆晗的心腹,帮五人也量了身子,夏忆晗便多瞧了那绣娘两眼。
量完身子之后便到了晚膳的时间,不用郗嬷嬷吩咐,厨房里已经准备妥当。
夏忆晗瞧着这一桌比平时更加丰盛的晚膳,在心中嘲讽的笑了笑。大约是夏岩松觉得她今日表现不错,这一桌子菜就是所谓的奖赏吧……
“你们坐下一起吃!”如今还是初夏之际,夜里还有点凉,夏忆晗便让人把晚膳摆在了屋里。
“不必拘束,自从娘亲去世之后,若不是有你们护着我,恐怕宣德侯府早早的就没了大小姐了!我当你们是亲人,我在乎的也只有你们这些相依为命的亲人了。”夏忆晗淡淡的笑道。
一旁的郗嬷嬷等人听着她的一番话,心头一酸,感动的看着她。
郗嬷嬷一生未嫁,元青和元碧也都是她瞧着长大的,早已把她们当成亲人了。她带头坐了下来,然后招呼其余四人,道:“你们也都莫要拘谨,小姐心疼咱们,咱们日后好生伺候和保护小姐,多长几个心眼,莫要奸人钻了缝子,便是对小姐的回报了。”
元碧瞧着满桌子的饭菜早已两眼冒光,元青倒还好,垂下眸子不去看饭菜,这半年来,他们的日子虽然过得还不错,但一次性看到这么多精美的菜肴,这还是第一次。
四人听了柳嬷嬷话,轻声应着,“嬷嬷的话奴婢们记下了。”说着,便都轻轻落了座。
夏忆晗没什么胃口,简单的吃了两口就饱了,她放下筷子瞧着其余五人截然不同的吃相,不由莞尔。
很快饭菜就被扫荡一空,元青瞧着饭桌上一片狼藉,脸红了红,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她们是夏忆晗身边贴身伺候的,若是叫旁人瞧见这样的吃相,还不丢尽夏忆晗的脸面?!
“今儿个就原谅你们了,下次用膳可不能这般没吃相了。”夏忆晗笑着说道。
玉溪闻言,掏出帕子擦去嘴角的油渍,小脸顿时爆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惹得其余四人好一阵调侃戏谑。
晚膳过后,夏忆晗映着灯光看了会儿书,便熄了灯。
元青守夜睡在隔间的软榻上。一整天下来,她早已精疲力尽,身子一沾床便昏昏沉沉起来。而玉溪和初夏被夏忆晗遣回去休息了,今夜屋里无人守着。
夜是好夜,夜空万里无云,星星闪闪亮,但却没有都来一个幸福快乐的好梦。
宽敞的大床上夏忆晗睡的极不安稳,手指死死的揪着锦被,唇不住的动,像是在说话,却没发出半点声响,额头沁出层层的冷汗。梦中前世的场景如马观花的纷沓而至。
“不要……不要……救命啊……救命啊……”睡梦中夏忆晗像是陷入了某种可怕的梦魇一般,不停的颤抖着,喃喃的轻声说着。
“那么你为什么不去死呢?你凭什么不去死呢?你有什么理由不去死?为什么?”
“我娘气不过,在你娘亲去龙华寺还愿的时候,请了强盗去和你娘幽会啊。”“啧啧,一想到那该死的贱人被那几十个下贱的强盗一个一个轮着上,我真后悔出生晚了,没有机会看到这一幕。那贱人是被活活做死的,哈哈哈……”
“虽然没能看到那贱人被轮着上时的壮观场面,不过,我给自己准备了份大礼,相信过了今天之后,我便再也没有遗憾了。”“你不是说你没有和别的男子幽会吗?不是说你依旧是神圣的白莲花一朵吗?现在你的脸毁了,那么大一个‘罪’字足够你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个依仗,顺便毁了。反正你留着也没用,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你,还不如圆我一个遗憾。”
夏墨妍恶毒的言语不停的在夏忆晗的脑海中反复想起,夏忆晗摇着头,冷汗淋漓,面色变得十分的狰狞。
“管你是什么护国公府的外孙女,反正老子已经被关了十几年了,死之前尝一尝这女子的滋味,我死也无憾了。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不是吗?小娘子,你就乖乖的从了我吧……”“现在求,是不是晚了点?恩?果然是个小美人。这般梨花带雨的……”
那些罪犯极其淫\/秽的言语,在她身上乱摸,甚至在她身上做那苟且之事的一幕幕在夏忆晗的脑海里不断闪现,一遍又一遍。
夏忆晗十分不安的扭动着身体,蓦地,她“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心口绞痛,呼吸粗重,脸色惨白!一侧首便瞧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