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院外候了许久都不见院中闹将起来,便心知是出了岔子,后又见那陈侍卫偷偷摸摸地出了沐雨院的偏门,心知事情有变,只怕那宫女和娴雅县主出了变故,这才打草惊蛇被童婕妤和陈宏察觉了端倪。 (.u首发)奴婢想着经这一吓,只怕那陈宏再不敢去寻童婕妤,那岂不打乱了娘娘的全盘计划?故而就擅自做主,和傲芙联手杀了陈宏,将此事闹大,便由不得圣上不查。”那粉色宫女徐徐说道。
皇后闻言,瞪了一旁坐着的昭云公主一眼,这才道:“童婕妤竟允你们如此?”
那宫女闻言便回道:“娘娘放心,公主的本意是想令贤妃那宫女领着娴雅县主撞破此事,不想邦王殿下横插\/进来。童婕妤身边那两名宫女早已被傲竹收买,傲竹只让那两名宫女回复说,她们追出去时看到贤妃宫中的婢女惊惶失措的跑远,想来已撞破此事。童婕妤是个没主意的,当即就被吓得面色全无。”
“经傲竹一番恫吓便失了魂,只想着脱身事外,傲竹进言杀死陈宏嫁祸他对童婕妤不轨,童婕妤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当即就点了头。奴婢这才动的手,万不会出什么岔子。何况此事系出后宫,皇上定是要交由娘娘处置察明的,过程如何并不重要,娘娘要的只是结局,事实如何皇上心中自有定论。”那宫女淡笑着回道。
皇后闻言沉吟一声,道:“这事你做的不错,退下吧,嘱咐傲竹好好看着童婕妤。”
那宫女应了声,便退了出去。
昭云公主这才站起身来,愤愤地道:“大哥真讨厌!”
皇后闻言面带不悦,瞪了女儿一眼.恼声道:“这事本就是你的错,非要将那夏忆晗扯进来,横生枝节。你瞧她不对眼,想要整治她,多的是法子,何必非要借由此事瞎闹?母后还不曾罚你,你倒还敢使性子!”
昭云公主闻言嘟了嘟嘴,走到皇后身边,抱着她的手道:“母后莫气,人家知错了还不行?若非母后常将人家拘在宫中,人家又怎会去借刀杀人。再者说了,若我亲手对付她,叫人知道不定编排女儿什么呢。倒不如放三哥收拾她,我料想这事她便是知道乃女儿有心害她,也不敢对外说出一二的,我就是要叫她有苦难言。”
皇后闻言面色便有些恼怒,目光严厉的瞪着昭云公主道:“母后与你说过多少次,你父皇万不会将你嫁去金鹰国。就算你父皇答允,那贺兰书之也不会要你!你那些心思还是尽早给母后收收吧。那贺兰书之便是再好,心中无你也是白搭。你的婚事母后会与你筹谋,你是母后唯一的女儿,是母后的心头肉,母后是万不会委屈了你的。”
昭云公主闻言面色却是一变,眼眶一红,甩了皇后的手便道:“母后别说了,昭云又非傻子,母后说的昭云尽知,只是瑞宁就是喜欢六皇子。昭云不求别的,就想这在嫁人前任性这么一回,想着既不能嫁了贺兰书之,昭云只要能叫他记住,也是心满意足了。女儿身份高贵,就这点奢求母后都不答允我吗?”
她说着便淌了泪倔强地用袖手抹了泪,这才又道:“母后果真不会委屈了女儿?女儿是母后的心头肉,但是和清家一门的荣辱兴衰比起来,女儿怕也要屈居下位。只看大哥便知他比女儿要金贵的多,与大哥的前程作比,只怕女儿也要沦为棋盘上的棋子。生于皇家享受了万般尊荣,姻缘由不得女儿做主。女儿心知肚明,也无怨,女儿嫁人若能助大哥之势,女儿便认命。但女儿只恨,好恨我生了这女儿身,纵是天之娇女,一辈子也都只能认个命字!”
皇后见昭云公主泪珠直滚,凄容满面,不由也跟着一阵心酸,眼眶一红,起身拉了她的手,道:“母后的云儿,你这是在戳母后的心啊!母后劝你也是为你好。你既知不能嫁他,又何苦如此?凭白毁了自个儿的名声,将来再惹得驸马心存芥蒂,与你又有何益?”
昭云公主闻言却面露讥讽,明眸飞起斜睨着皇后,道:“女儿是母后的心头肉,便是心有别恋,驸马能奈我何?名声?名声对女儿很重要吗?只怕女儿不能如愿嫁倾心之人,还能借此盼得父皇一夕垂怜之情呢。女儿听闻母后在相看徐国公世子徐靖轩,那徐靖轩就是个传出****名声的蠢货,敢问母后,这样臭名昭著的驸马便是对女儿心存芥蒂又敢如何?女儿亦不稀罕他能我生出什么真情来!”
昭云公主说罢,也不瞧皇后那惨白伤神的脸,一甩手竟就扬长而去。
皇后望着她果决的背影,颤抖的双肩,却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喃喃道:“罢了,都由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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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忆晗一路脚步匆匆,待出了宫和元青等四人汇合坐到自家马车上,这才有功夫静下心来想方才的事。只她对宫中之事实在是所知甚少,纵使想破了头也弄不清楚今日在那小院中偷情之人到底是谁。只是料想这事既然季孙邦彦已然插手,自当是掀过去了,应无大碍。再者她对这宫廷争斗,内廷私密是一点兴趣都没,恨不能躲的远远的,自也无心再多做探究。
宫中的人她惹不起,也不想惹,于是夏忆晗便又转而去想昭云公主对她的态度,可夏忆晗想来想去,还是觉着自己和昭云公主没什么仇怨。猛地,她想起了宴会上昭云公主看向贺兰书之的眼神,忍不住抚额呻\/吟了一声,这莫名其妙来的敌意让她哭笑不得,明明她已经和承曜已经定好大婚的日子了,却还被别的女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