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错觉,夏忆晗总是觉得皇后的眼睛,似乎在盯着自己瞧!
“娘娘,娘娘您就发发善心!这宫里头的人谁不知道,在后宫中权利最大的便是娘娘您了!如今律儿中蛊,能悄无声息除了云贵人,除了娘娘,嫔妾实在想不出会是谁有这个能力了!”静嫔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哭腔。;
她的话乍听下去,似乎没有任何的道理,可是细细一想,也确实有这么回事。虽说冷宫是最冷清的地方,可里头住着的到底是文宣帝的妃子,若是没有势力的人,谁敢轻易的动杀手!
皇后冷笑一声,不由的摇着头,似乎对静嫔的话感到好笑。她是掌管后宫,可并不表示这一定是她做的。她是现在后宫中最有权利的人,但并不表示别人没有这个实力!
“静嫔,本宫念你是初犯,饶你一次。下一次若是再犯,本宫决不轻饶!”皇后冷冷的说了句。
瞧着文宣帝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瞧,皇后的心不由的一紧。文宣帝虽然平日里表现的对她算得上信任,可现在那眼中,分明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
静嫔听了皇后的话,也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故意的,便只是哭着不说话,眼睛水汪汪的盯着文宣帝瞧!
文宣帝微微的垂着头,似乎在想桓鲎是否会做这种事情。
“去查!”良久,文宣帝便吐出了这两个字。
这一刻,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的不敢相信。毕竟是进宫这么多年了,自己陪伴了他这么多年,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没有爱情也有一点亲情吧?可如今却连一点信任都没有!
文宣帝这种态度,便是在怀疑皇后。这宫里头的人哪个不是瞧着皇帝态度办事的,此事过后,即便是皇后无碍,她在宫里头的地位也不会如现在这般高。毕竟,静嫔的几句话便能说动皇帝去搜皇后的宫里头!
若是皇后下的毒手,宫人细心察看,一定会瞧出什么蛛丝马迹。文宣帝挥挥手,便让人去了皇后的宫殿里头,他倒是没有瞧皇后的脸色!
“启禀皇上,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良久,带头的宫人进来禀报。
她们说的话文宣帝自然是信的。
而皇后并没有因为没查到什么而松一口气,或者是讽刺静嫔,只是立在一旁不发一言!
静嫔微微的吃了一惊,眼中带着一闪而逝的狐疑,却是让夏忆晗瞧的正着:“皇上,律儿他……律儿他……”静嫔惊呼出声。
众人的目光却是都放在了季孙斐律的身上,瞧着他脸色渐渐的惨白,仿佛已经是活不了多久了!
文宣帝赶紧将目光都放在了季孙斐律的身上。
静嫔这么一说,谁还会儿在纠缠她刚刚对皇后的不敬?
“若是寻不到母蛊,会怎样?”文宣帝赶紧的瞧着孙太医问了一句!
“启禀皇上,若是寻不到母蛊,只能将蛊虫强引出来,只不过……”孙太医顿了顿才说了句,“若是强引,能不能活下去,只能靠运气!”
孙太医说完,文宣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也就是说,若是没有母蛊,能不能活命,便是只能靠天意了,而太医们根本束手无策!
文宣帝虽然痛心,可还没有到那中丧失理智的地步。孙太医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太医,他若是这般的说了,估计别人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最晚能撑多久?”文宣帝的手轻轻的碰触季孙斐律,瞧着他的摸样,沉声问了出来!
“启禀皇上,只有两个时辰!若是两个时辰内寻不到母蛊,又无法引出子蛊,必死无疑!”孙太医弯着腰,谨慎的说道。
他的话却是没有半分的夸张!一直以来,在大庆懂蛊的人并不多,在人们心中,蛊虫是极为可怕的东西!
“好,去查此事!两个时辰内若是还寻不到,便将蛊虫强引出来!”文宣帝沉声说了出来。
这是目前现在唯一的办法了,不过众人对查出凶手并不报任何的希望。
季孙斐律在冷宫外出的事,所有人怀疑的都是云贵人,可偏偏云贵人也就去了。
冷宫是宫里头最为下贱的地方,若是有人所送的饭菜自然也不会有人留意,要想在两个时辰内查出此事,怕是根本不可能!
不过宫人还是领了皇帝的旨意退了下去。
“你们都散了吧。”文宣帝也没有心情举办什么相亲宫宴了,挥挥手让众人离开。
众人点头,纷纷离开了季孙斐律的宫殿,唯有夏忆晗被文宣帝留了下来,她毕竟是宫里的七品女医官,也是神医顾随风的徒弟,留下来倒也不会惹人注意。
屋子里头也就剩下皇室的几个人。
办完事情归来的季孙承曜瞧着夏忆晗面上似乎有了些个累意,可众人都在这站着,他心疼的将夏忆晗揽了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夏忆晗笑着摇头,宁平庵三年之后,她便没有了那份矫情!
时间过的很慢,众人的眉目间似乎都露出了几分的倦意,外头的宫人才走了过来。
结果真如众人所料的一般,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是查不出什么来的!
“强引吧!”文宣帝轻声说了句,似乎不忍心瞧着季孙斐律的面上,不由的转过头去!
孙太医得了命令,赶紧将准备好的东西取了出来。
夏忆晗瞧不出他手中拿的是什么稻草,瞧着样子倒还没有干了。
孙太医让人点火点了好久,才将这草给点着了。这药草着了以后,散发出一阵淡淡的清香,让人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