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男人脸色灰白,紧咬着牙齿,胸口的伤处血流如注。;刚刚被贺兰书之的长鞭带离的时候,初夏顺势将插在他胸口的首一拧,锋利的首几乎在他的胸口转了半圈才被初夏拔了出去,此时胸口宁列的血洞,便是用手捂,也捂不住。
“咳咳……好一丫鬟。没想到娴雅县主竟然深藏不露,身边人才辈出啊!”男人按住胸口的伤,咳了一声才嘶声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夏忆晗盯着他,冷冷道。
“今天算我栽了。贺兰书之,今天算你命大,能遇到这样一个女人,不过可惜,她可不是你的。”男人看了一眼已经被解决的不剩几个的属下,心知的刺杀必然是功败垂成了。即使还有七八个在支撑,但是自己的属下在同等数量的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匹敌金鹰国的暗卫的,“不过,你躲得了一次两次,躲不了十次八次。贺兰书之,你自己清楚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么吧。哈哈……我在地底下等着你!”
说完,男人竟放弃了贺兰书之和夏忆晗,厉声叫道:“放弃任务,撤退!”
然后再其余黑衣刺客纷纷侧退之时挡住了想要追击的暗卫去路,最后被一人一剑毙命。
“追!”那贴身侍卫喝道。
贺兰书之摇头道:“穷寇莫追。先回去。”
想要追击的暗卫立刻停住了脚步,在他贴身侍卫的指挥下查看地上的刺客。
那侍卫不顾自己的右臂的伤,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剑:“娴雅县主的好厉害,不禁自己有一手好箭法,身边还有这样的能人。”
夏忆晗摇头:“侥幸而已。”
“县主过谦了。”贺兰书之轻笑道。
刚才夏忆晗射出的那两箭他都看在眼里,那样的眼神,还有出手的干净利落,绝对不是寻常女子能够达到的,就算是暗卫中许多人也不及她的果决狠厉。
只是贺兰书之怎么也想不明白,夏忆晗这样一个从小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怎么会有这样的箭法。
夏忆晗淡淡一笑,并不为自己解释:“只是防身而已。”
贺兰书之注视着她许久,终于还是轻叹一声,笑了笑,“可惜,气氛都被破坏光了。”
夏忆晗点头道:“改天有机会补上就可以了。”
贺兰书之为人光明磊落,若不是他对她起了那种心思,倒是个可以深交的。
“好,那本皇子就等着县主的邀请了。”贺兰书之丝毫不知什么叫做客气,笑着点头道。
夏忆晗一愣,看着贺兰书之许久没有说话。半晌,她才笑道:“好。”
“县主,小心!”
夏忆晗正出神,突然听到贺兰书之的声音,夏忆晗猛的转身一支袖箭向自己飞\/射而来。
她手腕一动,里头的芙蓉针也瞬间脱手,眼前清影一动,一个人影将她扑到在地。
“六……六皇子……”夏忆晗迟疑的叫道,抬手扶上贺兰书之的背后,瞬间感觉到湿意。
贺兰书之无力的跌倒在她身旁,淡淡笑道:“没事……”
“主子!”侍卫冲过来扶起贺兰书之。
贺兰书之脸色煞白的皱了皱眉,道:“我没事。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夏忆晗坐起身往前面看去,刚刚射出袖箭的人脖颈处插着自己的芙蓉针已经倒地气绝。而那个人……正是玉溪之前打晕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玉溪站在一旁,不由在心中苦笑。跟在主子身边,轻松太久,果然就忘了什么叫警惕了吗?她居然在这样的厮杀中留下了好几个活口。
不……事实上除了最后这一个她一个也没有杀。如果这些人都在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玉溪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她猛地跪在夏忆晗面前:“属下失职,护主不力,请主子责罚。”
夏忆晗此时哪还有空去理会玉溪,只说道:“先记着,回去再说。六皇子,你怎么样?”
一只微温的大手盖住了她的手,贺兰书之看着她,淡笑道:“县主,我没事。”
夏忆晗轻咬着嘴唇,皱眉道:“受了伤还没事?那要怎么才算有事。”
让侍卫扶着贺兰书之,夏忆晗起身取回自己的芙蓉针和弩箭,擦干净。
“金玉。”夏忆晗轻声说道,“去看看箭上有没有毒。”
“是,主子。”金玉应声,走到贺兰书之伸手,随手从地上的刺客手中拿起一把刀,擦干净,然后挑破了贺兰书之背后的衣服查看了一下流出来的血颜色正常,应该箭上应该没有抹毒,才稍微松了口气。
只听贺兰书之低声道:“死不了就算没事。”
夏忆晗咬牙,挥手让侍卫和旁边的人将他弄回国安寺,不用她吩咐,早就有暗卫飞身离开想必是请大夫去了。
回到国安寺的客舍,贺兰书之的伤虽然现在看着不怎么厉害,但是金玉刚才已经检查过了那个刺客的袖箭全部都带着倒刺,等一下取箭的时候可以想象是如何的鲜血淋漓。
贺兰书之坐在床上,因为背后的伤不时的皱眉。
夏忆晗担忧的问道:“很难受?大夫很快就会来的。”
贺兰书之笑,指着自己的贴身侍卫,道:“大夫来了,也只是取箭而已,直接让他来吧。他应该还比那些大夫做的利落一些。”
夏忆晗皱眉,侧首看着侍卫:“他会取箭么?这袖箭带着倒钩。”
如果是一般的箭,又没有扎到要害直接拔出来就是了。但是带着倒钩的箭却非常难拔,若是强行拔出只怕要撕裂一大块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