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紧不慢的说完,冷冰冰的盯着夏忆晗。她不相信夏忆晗连这题也会。季孙邦彦休息好之后,便将他心中的怀疑统统告诉了皇后。皇后震怒,决定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连她的儿子都敢算计的娴、雅、县、主!
其他人也纷纷像看戏的盯着夏忆晗。夏忆晗今日出彩,已经让许多千金心存嫉妒,所以,大家都等着她出丑呢。
不出彩会被人嘲笑,出彩了又引人嫉妒,人性就是这么的奇怪。
这题夏忆晗还真的不会,她又不是神人,不可能什么都会。
正在她沉思冥想之际,身侧的莫轻云轻轻碰了碰她的手,借着拂袖喝酒的时机,在她边上轻轻耳语两句。
夏忆晗一听,立即恍然大悟,她感激的看了莫轻云一眼,朝面露挑衅的皇后微微笑道:“臣女懂的实在不多。不过以前听好友说过,其实只要在砸核桃之前稍加处理便可。先把核桃放进锅里蒸一盏茶的时间,然后倒进一盆凉水中降温,免得烫手,等水气进和里面。这时果仁遇水,表皮变得易碎轻软,再用锥子轻敲的时候,变软的果仁就不易碎了。”
皇后听完,有些似懂非懂的挑眉,又让身后的宫女记下,这才朝夏忆晗笑着道谢,只是那眼神无比冷漠,原以为会刁难住她,没想到有人暗中帮手。别以为她没看到,莫家的大小姐刚才说了些什么!
这时,所有人又是赞赏的看着夏忆晗。
这时,坐在夏忆晗不远处的葛雅静朝夏忆晗微微一笑:“还是妹妹幸福,从小出生在侯府,如今什么都会,才艺双全,得到众人的欢心,真令姐姐羡慕。”
夏忆晗微微一笑,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之前她都是默默无闻的闺阁小姐,平素所有风头都在夏墨妍身上,她被柳氏设计窝在宁平庵和自己的院子里,闲时没事的时候,便练舞弹琴,又学诗作画,久而久之,竟然练成了用舞袖腾空写字的技能。
这些东西都不是一点时间一蹴而就的,而是靠多年和积累与坚持不懈的努力。说起来,她有今天的成绩,还多感谢柳氏,若不是柳氏放任父亲对她不闻不问,她也不会静心于充实自己。
前世她在府里做得最多便是看书,学技艺,可惜从来没向人展露过,因为没有机会。所以夏墨妍才以为她什么都不懂。
今生一重生,她每天在看完书后,都不忘练字练舞,提升自己。自己努力了,这些东西总会用得上,她一刻都不能放松,否则一旦松懈,便会坠入万丈深渊。
想到这里,夏忆晗朝葛雅静淡笑道:“晗儿不过是笨鸟先飞罢了。”
这场宴会大概进行了两个时辰,在宴会结束的时候,天已渐黑,千金小姐们各自坐着自家的马车回府。
安紫颜和夏忆晗握别过后,依依不舍的拉了她的手一下,这才和安倾心坐上自家马车离开皇宫。
郗凝曼望着右丞相府的马车离去的方向,看着夏忆晗说道:“今日落水之事你怎么看?”
夏忆晗顺着郗凝曼的目光望过去,淡淡一笑:“咱们大庆的曜王爷真真是块宝,什么蜜蜂啊,蝴蝶啊,都围绕上来了,现在,连苍蝇也来了。”
“你是说她……”郗凝曼心中一惊,惊疑未定的问道。
夏忆晗浅浅一笑:“那一脚,真是够狠的啊!她以为这样做,承曜就会多看她几眼吗?”
“你心里有数便好,走吧,回府了。”郗凝曼抱了抱夏忆晗,心中微微叹息。若是季孙承曜不是那么完美就好了,至少晗儿可以少受些委屈。
待送走她们之后,夏忆晗这才坐上侯府的马车,吩咐初夏尽快赶回家。
出宫门的时候,南宫看到几位皇子的马车皆停在那,他们大概还在明殿,不知道和皇帝在谈什么。
元青看着外边渐黑的天色,将车帘拉上后,又在马车上垫了一块石青缎靠背一个,青缎坐褥丝氆氆套一只,把夏忆晗扶坐上去。
夏忆晗坐上马车后,马车缓缓启程离开皇宫。撩开车帘,夏忆晗看向那隐在黑夜里金碧辉煌的皇宫:“走吧。”
初夏一听,当即吆喝一声,迅速打马上前。不一会儿,马车已经出了皇城最后一道门。马车跑得很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大街上。
腊月,夜晚阴冷阴冷的,街上行人稀少,马车迅速朝一条巷子里驶去,只要过了这条必经之路,离宣德侯侯府便不远了。
夏忆晗尽情的呼吸着车外清新的空气,天上的星星渐渐冒了出来,好像挂在浓得化不开墨的丝绒布上,她独自欣赏着无边的夜色。
突然,马车迅速的摇晃了一下,紧急着,马车急促停住,前边传来初夏的喝斥声:“谁在暗处?”
夏忆晗一听到这个声音,当即挑眉望上前。怎么这么不巧,每次走夜路都有人埋伏,难不成那季孙邦彦还贼心不死,一直想着伏击她,所以隐藏在暗处?
元青一听到初夏的声音,吓得忙把前边的帘子拉开。刚才马车快速停下的时候,将她撞翻到车扶手上,差点没撞断她的腰。气得她当即怒道:“是谁,竟敢行刺侯府大小姐!”
“本姑娘找的就是夏忆晗!”接着,从暗处走出来四五个人,为首的女人嘿嘿一笑。
夏忆晗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冷冷凝视前方,见那人竟是消失许久的易心。她笑着带着元青下了马车,仔细打量这易心。只见眼前的易心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