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晗则不急不燥,一脸镇定的道:“当时晗儿准备回府,谁知在园门口遇到承曜,他说他看到邦王爷似乎喝醉了,好像去了一处废弃的宫殿。不过他不敢肯定,于是我们害怕出事,就一齐前去阻止他。没想到等我们赶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和兰月公主在一起。”
夏忆晗说完,清润如芙蓉的脸上一脸叹息,整个人亭亭玉立,如同芍药笼烟,气质如兰,仪态高贵大方,与贺兰乔月比起来,要胜出她好几个档次。
德妃转头看向站在夏忆晗身边的季孙承曜,又看了看夏忆晗,笑道:“走吧,随本宫回宴席去。”
夏忆晗笑着点头,任由德妃拉着她的手离开这废弃院子,往宴席走去。
众人回到宴席的时候,文宣帝已然坐在上首等着他们归来。
德妃让人在自己的下手排了个位置,将夏忆晗安置在自己的身边,可巧,正好坐在安雅公主的旁边。
安雅公主看着夏忆晗从容淡定的坐下,直瞪眼,小声的哼道:“你倒是不客气,脸皮够厚的。”
夏忆晗闻言一乐,笑道:“在脸皮和性命之间自然还是性命比较重要,所以保命要紧,顾不得脸皮实属本能。”
“胆小鬼,没想到你这么怕死。”安雅公主轻哼一声,知道夏忆晗说的是抗旨不尊。
“我自然是个怕死的,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还有好多心愿尚未完成,如果就这么轻易的没了性命,岂不是很亏?”夏忆晗淡漠的说道,言语间是一份坚定。
安雅公主闻言一愣,听着夏忆晗的话,想了想,诡异的觉得有几分道理,可这……还是怕死啊。她看着夏忆晗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夏忆晗也没有心思去和安雅公主斗嘴,只是瞅了瞅德妃娘娘身后一溜的各色美女,有弱柳扶风的,亦有艳绝人寰的,更有那单纯可爱的。有那气质温柔的,也有那冷艳高贵的,亦有那妖娆魅惑的。
夏忆晗不由感叹,当皇帝真幸福,这么多女人任他挑,任他选。也难怪历代的夺嫡都那般惨烈。
摇摇头,甩去这些无关的思想,她将注意力拉回文宣帝的讲话上。
此刻文宣帝正在慷慨陈词,“……大家来此游玩,朕心甚慰。你们若是因此寻了好姻缘,朕心更慰……”
夏忆晗听得有些无聊,端坐在德妃娘娘身边,心情却是有些沉闷。文宣帝嗦了一阵子,无非就是让大家吃好玩好最好多结俩好姻缘。但是夏忆晗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文宣帝话锋一转,竟说起要给诸位皇子寻妃。
此话一出,诸千金皆惊呼!谁不想做王妃,那怕是个侧妃也比别人家正妻强啊!若是那位皇子当了皇帝,日后可是正经的嫔妃啊!
夏忆晗抬眼仔细看去,皇帝皇后等人未来之前是皇子们帮着招呼人,此刻他们结簇拥在皇帝的身后,或多或少的打量着众家千金。
夏忆晗颇为无趣,她已然与季孙承曜订婚,选妃之事轮不到她。于是她扯了安雅公主的袖子,眼光示意的看了看皇帝身后那群男子,意思是自己不认识那些人。
安雅公主很聪明,自然知道夏忆晗的意思。夏忆晗不认识这些皇子,她倒也能理解,到底在宁平庵住了几年,还不算先前被柳氏打压的那几年。
她自小便对抢走了季孙承曜注意力的夏忆晗耿耿于怀,对夏忆晗自然格外关注。以前的夏忆晗实在是让她看不起,不过,宁平庵住了三年到底不是白住的,人倒是精明了不少,勉强看的过眼。
安雅公主瞥了夏忆晗一眼,略微猫了身子,以旁人看不出来的姿势微微侧在夏忆晗耳边,一脸不屑的低声道:“那方脸穿青色锦袍的,是大皇兄邦王,名季孙邦彦,是母后的儿子。那个黑色衣服的,是三皇兄乾王,名季孙乾郅,是玉嫔的儿子。”
“那个一年四季抱着玉骨扇的,是四皇兄,名季孙轩宇,贤妃的儿子。那个拿着玉箫的,是七皇弟昊王,名季孙天昊,是一个被临幸的宫女生的,如今养在贤妃的名下。那个最小的,是九皇子,名季孙斐律,是静嫔的儿子,今年年方三岁。”她看着夏忆晗,一脸的促狭,“那个眼睛紧盯着你,灼灼发热,恨不得把你藏起来的,是二皇兄曜王,名季孙承曜,不过,这个貌似不用介绍的吧,你应该比本宫熟才对……”
夏忆晗眨眨眼,问道,“中间缺了好几个呢,六七八呢?”
安雅公主将声音压得更低,“六皇子,小时候没了。八皇子也是,没了……”
上辈子夏忆晗没仔细关注这些皇子,如今倒是听了个仔细,只是,她突然想起什么,忙低声问安雅公主:“五皇子也没了吗?”
安雅公主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她瞪眼:“别诅咒五皇兄。”
夏忆晗呐呐:“是你没说清楚的……”
安雅公主无语的看了夏忆晗说道:“坐在母后身边的是昭云公主,年十七。坐在玉嫔身边的是琉曦公主,和二皇兄是龙凤胎,年十六。坐在贤妃娘娘身边的是玉心公主,年十二。本公主是德妃的女儿,年十四。”
说罢,她瞥了夏忆晗一眼,哼道:“记住了没有?”
“都记住了。”夏忆晗微微一笑,道。
此时文宣帝已经讲话完毕,他很开心的一挥手,让大家自由赏花。
安雅公主扯了夏忆晗到一边,嘀咕道:“五皇兄为人有些奇怪,最爱游山玩水,常常出去云游。虽然他是几个皇子里最俊美的,但是总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