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你是个连小白兔都不忍杀的人,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更坚强。 ”季孙轩宇这个坚强,包含太多东西,还透着“狠”的深意,夏忆晗又岂会听不出。
她冷冷挑眉,眼里闪过一抹苦涩:“我宁愿周遭的一切永远如小白兔那样纯洁美好,可惜,我身边尽是虎狼之辈。我本不想争,可人家偏要置我于死地,如果今天我不争,那极有可能浸猪笼的,便是我。我不想再过任人宰割的日子!”
说到最后,夏忆晗已经双眸冷睁,声音如铮铮铁骨。幸好她音调小,两人又离房间远,所幸没让人听到。季孙承曜站在夏忆晗的身旁,苦笑两声,抚了抚她的背,安抚她忧伤的情绪。
季孙轩宇微愣,眼里闪过一抹怔愕,听夏忆晗的声音,冷厉中带有点点悲凉。那声音好像历经许多沧桑,受过许多苦一般,又像地狱里来索命的厉鬼,带有许多不甘。
这是一个带有怨恨的女人,他不知道她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但他感觉得到,她内心很苦,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怜悯起她来。
里面的贺兰乔月一听到季孙邦彦要娶她,立即弹跳起来,兴奋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因为屋里昏暗,她只能透过月光,隐约看见面前男人高大的身躯,小娇羞的摇了摇身子:“此生能做你的妻子,也是我最大的满足。能陪在你身边,我已经很开心了,哪怕是做你的红颜知已,做你的妾我都开心。”
真是天上掉馅饼了,贺兰乔月没想到季孙承曜这么好勾引,他竟然愿意放弃了夏忆晗不娶,要娶她,她赌对了,赌赢了。
果然,嫁人争气最好的出路,但想起夏忆晗偎在季孙承曜的怀抱里一脸的甜蜜,她又有些心有不甘:“王爷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一人,那我上次还看你总看你未婚妻,你觉得,我好些呢,还是你未婚妻好?”
“未婚妻?”季孙邦彦有些傻眼了,此时他已是精\/虫上脑,渐渐剥干净贺兰乔月的上裙,哪里还顾得其他,以为“夏忆晗”把贺兰乔月说成未婚妻了,一边趴在她身上动作,一边喘着粗气道:“当然是你好了,你是全天下最出色的女人,你知书达礼,待人温和,高贵典雅,贺兰乔月算什么?她嚣张跋扈,为人刻薄,哪里能和你比,你才是我邦王最疼爱的女人……”
“什么?”一听到贺兰乔月、邦王,贺兰乔月当即跳了起来,接着又是“啊”的一声尖叫,不可思议的怒吼道:“你说什么?你不是季孙承曜,你是季孙邦彦那个内心阴暗肮脏的窝囊废?”
“什么窝囊废,你又是谁?”季孙邦彦也吓得大叫一声,他正要一把扯去看面前女人的面纱时,突然,大门被砰的一声踢开,紧接着,外头的阳光照射进来,将屋里照了个亮堂。
夏忆晗与季孙邦彦和季孙轩宇对视一眼,三人领着人迅速冲了进去,几个婆子立即将大门守住,早接到通知的太后,皇后,德妃已经踏进院子,一涌而上朝屋里走来。
看到夏忆晗与季孙承曜自信满满的走进来,贺兰乔月一下子傻眼了,她忙拾起床上的纱衣,赶紧往白花花的身子上套。
边上的季孙邦彦此时正抱着贺兰乔月光洁的腿,他也吓得一个机灵弹开,浑身都跟着颤抖起来。
“你!你不是夏忆晗,你是兰月公主!”季孙邦彦瞪大眼睛,双目赤红,再看后边,皇后已经一脸铁青的走了进来,他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贺兰乔月胡乱套好衣衫后,颤抖得一脸苍白,忙恨恨的睨向季孙邦彦:“你……你竟说我嚣张跋扈,为人刻薄?枉我一心帮你,没想到你竟在背后如此说我。”
“你不也说我是内心阴暗肮脏的窝囊废,原来在你心中,我季孙承曜竟是那种人,你也太小瞧人了。”季孙承曜没来由的讨厌起贺兰乔月来,不过他是邦王,自小便在阴谋诡计中长大,知道要是他与贺兰乔月联合陷害夏忆晗的事迹一败露,他就同时得罪了宣德侯府,随风堂和护国公府。这代价太大,他不能。
想到这里,季孙邦彦忙朝贺兰乔月使了个眼色,贺兰乔月也瞬间明白他的想法,不过看到一拨人恶狠狠的走进来,她吓得身子都软了,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后一脸气愤的盯着衣衫凌乱的两人,眼珠子都快瞪得突了出来,“啪”的一掌拍在桌上,厉声道:“好个不要脸的东西,竟在这宫宴上乱搞,简直丢尽了皇室的脸,来人,把兰月公主拿住,我倒要找金鹰国的使节讨要以个说法!”
太后一声令下,当即有人要上去拿人。
贺兰乔月见状,知道这下子完了。在看到对面一脸镇定的夏忆晗时,她的眼里突然闪过一抹惊异。为何来的不是季孙承曜,为何季孙承曜会与夏忆晗在一起?
想到这里,她突然从头凉到脚底。看来,她被夏忆晗那小贱人设计了。
想到这里,贺兰乔月一个箭步扑下床,在婆子们冲上去抓她时,率先滚到太后脚下,殷殷哭泣道:“太后娘娘饶命,本宫是无辜的,我和邦王爷是被陷害的,我们就算再胆大,也不可能在这宴会上私会。如是没有人陷害我们,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巧?请太后娘娘明鉴,这一切都有人在暗中操纵,我和邦王爷是被冤枉的啊。”
贺兰乔月一边说一边哭,季孙邦彦听到后,低下头,十分委屈的道:“本王……本王不知道怎么的,刚才喝多了酒,就在花园里到处走,接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