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漫天星斗,像一粒粒珍珠,似一把把碎金,洒落在碧玉盘上,此刻是那么宁静,安详。 夜雾袭来,给冬天的夜幕增添了几分寒意。
夏忆晗坐在软榻上,看着外头的夜色,喃喃道:“快开始了啊。”
“什么快开始了?”
身边传来了季孙承曜的声音,夏忆晗转头看去,脸上绽放出一朵美丽的笑颜:“你来了。今晚能不能找到那地方,就看你的了。”
“我知道,你自己小心点。”季孙承曜淡笑着拍了拍夏忆晗的头,“若是夏岩松敢对你做什么,不必客气。”
夏忆晗点点头:“我知道的,不会委屈我自己的。”
季孙承曜点头,转头唤道:“初夏,玉溪,金玉,你们三人务必要保证你家主子的安全,若是你家主子少了根汗毛,我唯你们是问。”
玉溪,金玉和初夏从暗处走出,跪在夏忆晗和季孙承曜面前,道:“誓死保护主子周全。”
夏忆晗见这三人这般一本正经,失笑的摆摆手,道:“好了啦,事情还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没有证据,我爹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别忘了,我现在除了是曜王府未来的王妃,还是师父的徒弟呢,我爹难道敢冒着得罪众多朝廷重臣的危险,诬陷于我?”
季孙承曜听夏忆晗这么说,心中的担忧总算是松了些。
正说着,不远处的废弃院子再次传来了女子不知羞耻的呻\/吟声和男子畅快的低吼声。
夏忆晗扬唇一笑:“好戏开始了,承曜……”
季孙承曜听到声音,心中恼火,却没有阻止,手紧紧的握着,怒道:“本王一定要让那对狗男女生不如死。”
“就算你不动手,我也不会放过他们。”夏忆晗危险的眯起眼睛,哼道。
声音响起没多久,晗依苑外便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季孙承曜深深的看了夏忆晗一眼,转身离开了寝室。
夏忆晗起身,打开屋门,皱眉道:“吵什么?”
夏岩松从大步走到夏忆晗面前,一巴掌甩在夏忆晗的脸上:“逆女,你都干了些什么?”
“爹爹为何打我?”夏忆晗抬手捂住自己的脸,眼泪落了下来,楚楚可怜的的望着夏岩松,心中对夏岩松越大的冷淡。
夏岩松一把推开夏忆晗,走到屋里,站在屋中,道:“给我搜,我到要看看是什么男人这么大胆!”
夏忆晗闻言,一脸的震惊,看向夏岩松的眼中布满了错愕:“爹爹,你……你说什么?男人?我……晗儿屋里哪来的男人?爹爹这是要将晗儿的名声毁了吗?”
夏于氏站在院子里,对夏岩松冲动的行为皱了皱眉头。她蓦地转头看向夏忆晗,只见夏忆晗衣冠整齐,脸色并未有行那事时所有的红晕。她微微拧眉,总觉得此次他们必定错过了什么。
夏岩松本就因为随风堂的那次拜师宴而生夏忆晗的气,偏偏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不但不能对着夏忆晗出气,还要哄着护着夏忆晗,这让他觉得这口气憋得实在是窝囊。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他自然不会放弃,一定要好好的出了这口恶气。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进来搜。”夏岩松怒喝道。
夏忆晗拭去脸上的泪水,转身走到夏岩松的面前,道:“爹爹说晗儿屋里有男人,可有什么证据?”
夏岩松看着夏忆晗脸上尚未干去的泪痕,视线碰触到她那士可杀不可辱的坚定眼神,目光闪了闪,竟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神。
他懊恼的撇过头,哼道:“搜!”
“我看谁敢。”夏忆晗见夏岩松如此,心中那份对父爱的可笑渴望彻底泯灭,她决绝的说道:“父亲,你若是想搜了晗儿的屋子,不如从晗儿的尸体上趟过去便是了。左右父亲将晗儿的屋子搜了,晗儿的名声也被父亲破坏殆尽了,既然父亲不屑有晗儿这个女儿,那晗儿也苟活。”
夏岩松指着夏忆晗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你这个逆女,不要以为为父不敢杀了你。”
“那就请父亲动手吧。”夏忆晗抬高自己的头,将自己的脖子露在夏岩松的面前,闭上眼睛,一脸的悲愤和绝望:“动手吧。”
夏岩松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夏忆晗的手不停的颤抖着。
夏于氏见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意料,忙走进屋里打圆场:“晗儿,你爹也是为你好。你不知道府里这几天都传了些什么出来,若不如此,如何证明你的清白?”
“祖母,你不必在为父亲说话了,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女儿存在。之前为了坊间的流言,竟怀疑晗儿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如今为了下人间的那些莫须有的流言,竟要搜了晗儿的寝室,毁了晗儿的名声。”夏忆晗一脸的绝然,“千方百计想毁了晗儿,可见他有多不在乎我,多不待见我,既然如此,与其背着不洁之名,倒不如让他亲手杀了我,一了百了。”
夏于氏皱起眉头,呵斥道:“胡说什么?晗儿,这次的确是你爹想得不够周全,但他到底是你爹,你的亲生父亲,怎么会害你呢?”
说着,她转头看向夏岩松,哼道:“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些声音是从晗儿院子里传出来的?要知道晗依苑附近可还有不少的不院子呢。”
夏岩松闻言,紧皱着眉头,说道:“母亲,这附近是有不少的院子,可住着人的也就只有这晗依苑,不是这个逆女,还有谁?”
“糊涂。”夏于氏冷哼一声,指着夏岩松的鼻子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