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晗摇摇头:“晗儿没事,那些人也没有那个能耐能带走晗儿。谣言方起的时候我和曜王殿下便已经进京了,那些谣言不攻自破。而散播谣言的人都被公主送进了顺天府,想必明天父亲就能听到许御史对葛统领的弹劾了。”
夏岩松一愣,他在听到外头传言的时候便急急忙忙的赶到了麒瑞院与夏于氏商量。夏于氏让他稳住心神,耳听为虚,总要眼见为实才是。是他不听夏于氏的忠告,一开始便用认定她被绑架了的强硬态度对待夏忆晗,怪不得她心中怨怼,都不愿意叫他爹了。
看着夏忆晗那张越来越像发妻的小脸和疏离冷漠的神色,夏岩松心中愧疚,可道歉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罢了,好好补偿便是了。
“微臣谢曜王爷救了小女。”夏岩松向季孙承曜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微臣与母亲担忧小女,失礼了。”
季孙承曜淡淡的说道:“不妨事。不过宣德侯府对谣言的态度倒是让本王大开眼界,若非本王亲自送晗儿回来,宣德侯爷是不是就打算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晗儿头上,联合外人将晗儿的名声破坏干净?哼!”
夏岩松闻言,脸色一白,却知道此次是他理亏在先,想必夏忆晗刚进屋时自己的态度被季孙承曜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会对他发难的吧?全京城谁不知道季孙承曜十分宠爱夏忆晗这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是微臣思虑不周,错怪了晗儿。”夏岩松想了想,叹了口气,带着歉意说道。
由不得夏岩松不示弱。如今形势尚不明朗,季孙承曜又是德妃的儿子,身后有着许家,武宗侯等人支持,若是今日得罪了他,将来要是这一位脱颖而出,那他岂不是要遭殃?
想到这里,夏岩松的脸色白了白,回头一定要好好哄一哄自己的这个女儿,让她在季孙承曜面前说说自己的好话。
他转头看向与夏于氏交谈甚欢的夏忆晗和季孙承曜,不得不承认夏于氏的确在有些事情上比他有耐心,也比他看得远。
夏于氏留了季孙承曜和夏忆晗在麒瑞院用过午膳之后,才单独留下了夏忆晗。
夏岩松送季孙承曜往宣德侯府大门走去。
“侯爷是不是应该仔细斟酌下对晗儿的态度?到底她是本王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本王宠妻之名在外,难道侯爷觉得本王不敢怪罪吗?”季孙承曜冷着一张脸,淡淡的说道。话里话外不乏对夏岩松的威胁。
自从夏忆晗回到宣德侯府,夏岩松对夏忆晗的态度他始终看在眼里,而每每问起金玉等人,她们便将夏岩松对夏忆晗的总总讲与他听,十分详尽。夏岩松难道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是觉得他的未婚妻是他可以随意拿捏的?
夏岩松没想到季孙承曜会这样和他说话,却也听出了季孙承曜口中的不悦。他苦笑一声,看来这次把季孙承曜得罪狠了:“微臣不敢。”
“本王看你很敢。”季孙承曜冷哼一声,看向夏岩松的眼里满是不善,“你好自为之,否则本王不介意让你知道招惹本王未婚妻的后果是什么。哼!”
说罢,季孙承曜大步走出宣德侯府。
夏岩松愣怔在院子里,脑海中不停的闪现季孙承曜的每一句话,这是才惊觉夏忆晗是季孙承曜的未婚妻,是皇家正儿八经的未来儿媳妇,这么说来,自己这么久以来,都在以下犯上?他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若是季孙承曜以这件事为由责罚他,想来天下人也无话可说。
他转身急急的往麒瑞院走去。身为一个官场老手,在这么大的事情犯了糊涂,他的的确确应该好好反省,而他之所以对夏忆晗有这么大的偏见,离不了柳氏的挑唆。
“咱们家妍儿琴棋书画洋洋精通,又貌美如花,唯有妍儿才配得上曜王殿下。”夏岩松想起了柳氏说的这句话,不禁冷哼一声,配得上配不上哪能由着柳氏一个妇道人家说了算,自己也是耳根子软,竟会将这样的话听进耳中。
麒瑞院里,夏于氏拉着夏忆晗坐在软榻上,轻声说道:“你也别怪你父亲,他只是太担心你出事罢了。”
担心她出事?夏忆晗一脸好笑的看着夏于氏,那眼神仿佛在说:祖母,你这是在开玩笑吗?
夏于氏被夏忆晗看的有些窘迫,也知道自己找的理由实在是有些却牵强,站不住脚,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劝说。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最有出息的孙女儿跟自己的儿子杠上吧?松儿也是个不争气的,他要是早听她的话,又怎么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祖母放心,晗儿到底是夏家的女儿。”夏忆晗淡漠的说道。
虽然脸上挂着一丝笑容,但夏于氏明显感觉到夏忆晗与自己明显淡了下来。她沉默的想了想说道:“晗儿也快及笄了,曜王对你如此宠爱,想必及笄后便会正式提亲。祖母想将你娘当年名下的店铺交到你的手中,由你自己管理。到底是你日后的嫁妆,早先管理起来也是好的。”
夏忆晗一愣,她没想到夏于氏会拿那些店铺来哄她。她心中嗤笑一声,夏于氏惯会做人,竟想拿着本属于她的东西来做好人,讨好她,让她与夏岩松重归于好?这是在做梦吗?她为什么要看在自己的东西的面子上给夏岩松面子呢?
心中这样想着,夏忆晗的脸上却扬起一抹笑容,笑吟吟的说道:“晗儿多谢祖母。”
见夏忆晗终于释怀,夏于氏点点头。她虽然有些心疼送出去的那些店铺,但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