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公主闻言,瞪大眼睛,不悦的看着夏忆晗,冷哼一声:“你还真是大胆,难道你就不怕得罪本宫,日子不好过吗?”
夏忆晗淡淡一笑,看向安雅公主,坚定的说道:“公主不会。”
“不会?”安雅公主怒哼,“你就这么肯定?”
夏忆晗并不说话,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安雅公主,眼中的肯定和柔和让安雅公主原本郁闷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她笑着摇了摇头:“也罢,此举本宫比夏小姐差一点点,本宫认输。”
“公主承让了。”夏忆晗淡笑着福身道。
“本宫会输,不过是因为意境上差一点罢了,你赢了就是赢了,没什么承让不承让的。”安雅公主哼道,“都各自散了吧。这流光湖的景色优美,难得出来一趟,可别辜负了。你说是不是,徐小姐。”
方才夏忆晗和徐诗艺之间的对话已经有人向她禀报了。她到不知道自己喜欢的地方在一个小小的庶女眼里竟是尚不得台面。这是在嫌弃她小家子气吗?胆子真大!
徐诗艺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上,慌张的说道:“臣女失言,公主大人有大量……”
“谁与你说本宫大人有大量了?既然你知道自己誓言了,那你就跪在这里吧。什么时候我玩高兴了,说不定会放了你一码,让你起来。”大人有大量?京城谁不知道自己与这五个字无关,徐诗艺这么说,实在威胁自己放了她,免得把这名声坐实了吗?真是好大的胆子!安雅公主冷哼一声,她偏偏要坐实了给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瞧瞧!
徐诗艺闻言,脸色一白,却不敢当众违抗安雅公主的命令,抵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她愤怒的瞪着夏忆晗,若不是夏忆晗将她的话与那莫须有的罪名连在一起,她也不至于得罪安雅公主,落得这般下场。更何况,她想要靠近季孙承曜就必须讨好安雅公主,偏偏自己口不择言,在加上贱人挑拨,竟事与愿违。
窝火,实在是太窝火了!这个亏吃得太憋屈了。
夏忆晗感觉到徐诗艺不善的目光,淡淡的回视一眼,眼中的笑意彻底将徐诗艺激怒了。
徐诗艺怒气冲天,竟忘了安雅公主的存在,猛地站起身冲到夏忆晗面前,伸手推了过去。只要一下,夏忆晗就会落到流光湖中,现在已经进入了秋天,早晨的水凉,夏忆晗就是不死,也要在床上躺几个月。
到时候,她就能借机博得安雅公主的欢心,再接再厉拿下曜王殿下,届时夏忆晗就可以任由她随意拿捏了。哼!到时候她一定要让夏忆晗生不如死!
徐诗艺想到此,唇角露出一抹笑容,这让已经侧开身避开她的夏忆晗好奇不已,究竟是想到什么了,竟然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避开了,还一味的往前冲。
待到徐诗艺冲到船边,夏忆晗才幽幽的开口说道:“徐小姐,这天还没黑呢,就急着做梦,不太好吧?”
夏忆晗的声音从身后传入徐诗艺的耳中,打碎了徐诗艺的梦,她猛地转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船边,忙停下往前跨出的脚步。
可惜徐诗艺的反映晚了,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见“噗通”一声,她掉进了流光湖的湖里。
船上众人看着掉入湖水中的徐诗艺,竟没人敢上前去救她。方才她们可看得清清楚楚,这徐诗艺心思如此歹毒,竟想将夏忆晗推进流光湖中,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辰,夏忆晗若真的被她推入水中,只怕要在养许久的病。
现在徐诗艺自作孽,没推到夏忆晗,反而自己掉落湖里,她们可不敢冒着被徐诗艺拉入水里的危险去救她。
“救……救命啊……”徐诗艺在水中扑腾着,双手不停的挥动着,身子起起伏伏,荡起一片片水花。
安雅公主冷眼看着在水中不断挣扎的徐诗艺,恼徐诗艺竟无视自己的存在,对夏忆晗下毒手。知道徐诗艺不再挣扎,渐渐的沉入湖中,她才唤道:“救人。”
随着一声声“噗通”的声响,船上隐着的侍卫纷纷跳下流光湖,往徐诗艺游去。
不多时,一名侍卫手托着徐诗艺上了船,放在甲板上。一旁徐诗艺的丫鬟忙上前用手中的披风将徐诗艺裹了个严实,眼中没有丝毫的忧虑,反而有种快意。
一旁的夏忆晗显然注意到这一点,唇角微微勾起。看来徐诗艺对自己的婢女并不怎么好嘛。
安雅公主哼道:“来人,将徐小姐送回徐国公府,将方才的事情说与徐国公夫人听。另外,传下去,日后本宫的宴席,徐小姐便无需出席了。”
“是,公主。”其中两名侍卫架起徐诗艺和她的丫鬟纵身一跃,回到了岸边,不客气的将徐诗艺和她的丫鬟直接扔到徐国公府的马车上,一声“驾”,马车在官道上跑了起来,往徐国公府而去。
夏忆晗悄声在初夏耳边说了几句话,初夏点点头,悄悄的离开了船只,随着徐国公府的马车去了。
夏忆晗招招手,原本引于暗处的金玉悄悄的现身,站在夏忆晗的身后,取代了初夏的位置。
若仔细打量金玉,就会发现金玉竟与初夏穿了一模一样的衣服。而金玉与初夏无论是身材还是个子都差不多,因而竟没人发现夏忆晗身边的婢女换了一个人。
玉溪隐在暗中看了看自己身上与金玉一模一样的衣裳,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不能理解为何小姐要准备这几套一模一样的衣裳,原来作用在这里。她不禁感慨夏忆晗的智慧,这样一来想要办什么事就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