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晗只觉得胃里酸水直冒。人家两人是含情脉脉,她这个正牌的却象是个灯泡立在这儿。当然这儿有许多许多的灯泡,不过她是最亮的那盏。
季孙承曜回过头,见夏忆晗虎视眈眈的瞪着他,只怕此时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刮,笑了笑,对那女子道:“我的知已好友,姓韩。”
夏忆晗眼皮一翻,知已好友?去他娘的知已,见鬼的好友……
季孙承曜又转向夏忆晗:“这就是圣女。”
圣女忙又再蹲身行礼,站直身后,才暗暗打量夏忆晗。
夏忆晗却是两眼望天,当是没听见,也没看见。
季孙承曜手背到身后,在阔袖的遮掩下,轻轻捏捏夏忆晗背在身后的小手。
夏忆晗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拱拱手算是见过礼。
圣女对她的冷淡也不以为然,又客套几句,邀季孙承曜与夏忆晗入席。
夏忆晗往周围看去,只见那些人都已坐的坐,站的站围在篝火周围,知道这戏也要开场。
她和季孙承曜邀被邀请到最上席的位置,由镇长亲自陪着,一双双羡慕妒嫉的眼光在她和季孙承曜身上游走。
季孙承曜对这些视而不见,只是逗着那个婴儿。
夏忆晗见状撇过脸,不愿再看。当真自己的孩子是宝啊,看他爱得不释手的样子,她恨不得一脚将他连着他怀里的婴儿一起踢出去,省得在这儿碍她的眼。
看着场中那些繁琐的过程,她嘴角一撇,低声嘀咕:“不就跟男人搞个yī_yè_qíng吗,还这么多过场,也不嫌麻烦。”
季孙承曜垂眼看看夏忆晗,抿嘴微笑。
夏忆晗余光瞥见后,老不客气的瞪回去,打着唇语:“难道不是吗?”
她斜眼处见圣女拿双全新的绣花鞋站起身,站在原处,视线慢慢扫过人群。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沉浸在紧张之中。
夏忆晗知道只怕是到时间,见圣女在一个长得很是英俊的年轻男子脸上停片刻,最后把视线锁定在他们所在位置,不急不缓的走过来。
她的心赫然收紧,转头见季孙承曜并没看圣女,只是看着她。
夏忆晗一咬牙,恶狠狠着接着打唇语:“你今晚敢丢我一个人在这儿,去搞什么yī_yè_qíng,回头我一定休了你。”
季孙承曜更是忍俊不禁,忙撇开脸不敢再看她,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虽然他的脸上依然温文而雅,眼里却早荡开笑浪。
季孙承曜见自己气得要死,他却笑得灿烂如三月艳阳,心有不甘的又狠狠刮他两眼。只觉眼前被一个阴影罩住,她抬头望去,却是圣女站在她与季孙承曜的二人之间。
夏忆晗顿时呼吸一窒,吸进去的气,都忘呼出来。她扭头看眼,犹自逗弄着婴儿的季孙承曜,又看向圣女手中的绣花鞋,将下唇咬得发白却不自知。
直到这时,季孙承曜才抬头看圣女,神情淡然,看不出喜怒,更看不出他有什么想法。
圣女朝他笑笑,他也回以微笑。夏忆晗的心却慢慢下沉,转头愣看着季孙承曜的侧脸,忘自己现在是男儿装扮,眼里慢慢透上雾气。
直到她看见季孙承曜转头看她,朝着她使眼色,她才慢慢回过神来。
当她发现周围议论纷纷,所有人的视线全投在她身上,欢悦的,嫉妒的,不屑的,看热闹的,应有尽有,半天没回过神。
这是怎么?这些人为什么全盯着她这个配角。
夏忆晗低下头想看看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却见自己面前端端正正的摆着圣女那双葱绿的小巧绣花鞋,再看季孙承曜身前却空无一物,刹时间愣住,半天回不过神,弄不明白现在是唱的哪出戏。
头一点点机械性的抬起,夏忆晗的视线望进圣女平和温柔的笑眼。
她眉头慢慢拧紧。这女人还真是水性扬花,去年跟季孙承曜,今年明明季孙承曜来了,她居然换对象。
刚才还恨死季孙承曜,威胁他不许去搞yī_yè_qíng,按理圣女这次没选中他应该高兴,不过此时看着那双绣花鞋,夏忆晗心中却是别样的心思。
夏忆晗正要开口拒绝。毕竟她没有百合之好,人家又是一年才开一次荤,她可不好意思搅人家好事,只要不找季孙承曜就行。
圣女笑望着她,伏低身,在她耳边,以极低的声音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去年走婚的事?”
说完,圣女慢慢重新站起身。
在别人看来,倒象是她伏身亲吻她面颊一般,起哄声四起,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夏忆晗全身一震,极快的扭头看季孙承曜一眼,见他仍是漫不经心,但夏忆晗敢赌咒发誓他一定听见圣女的话,亏他还能如此镇定自若。
她再看回圣女,只听见圣女仍笑容满面:“不想知道吗?”
圣女朝着她伸出了手。
夏忆晗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这话法怎么也不象找yī_yè_qíng的,而且她怎么会以去年走婚为饵?
难道季孙承曜对她说什么?但这一路,她也就在用餐时离开片刻去小解,除此外都是一直跟在他身边,实在想不出他们什么时候接过头。
夏忆晗略为犹豫,毅然站起身,握住面前圣女的粉嫩小手。
圣女握着夏忆晗的手,只觉她的手入手细腻如脂,柔若无骨,比自己的还纤巧几分,咬唇一笑,牵着她走向自己的小木楼。
夏忆晗打量着圣女的小阁楼,眼里露出一丝意外。
永乐镇十分富裕,圣女在镇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