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孙承曜与夏忆晗坐在洛村为他们二人专门准备的一辆马车,一路往汇口镇而去。.
季孙承曜掀开窗帘,见到了永乐镇的地标,他算了算日子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一个去处,你去不去?”
夏忆晗闻言点头一笑:“可是要去永乐镇。”
季孙承曜眼里闪过一抹惊讶:“你知道永乐镇圣女今晚走婚?”
“嗯,前些日子,吴柱给我送去的那些游记里,有一篇便记载了永乐镇的走婚,觉得有趣,就顺手翻翻。”夏忆晗淡淡一笑,眼神里有着对走婚的好奇,”你又是如何得知走婚的?”
季孙承曜眼里闪过一抹窘意,但转眼间恢复正常:“我与那圣女有些交情,她走婚,也是喜事,去看看她,略表心意,也是应该的。”
“就这么简单?”夏忆晗眉稍扬得极高。
“你以为还有其他?”季孙承曜神色淡然,与夏忆晗对视。
“只怕是有。”夏忆晗可不介意抖他的底。
“哦?你认为还有什么?”季孙承曜。
夏忆晗不直接回答,反问道:“那姑娘漂亮吗?”
“没细看。”季孙承曜微皱皱眉,不知夏忆晗想哪儿去。
“当真?”夏忆晗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嗯。”季孙承曜点头,眼神坚定的看着夏忆晗。
“这婚都走过,能没细看?”夏忆晗皱眉冷哼,心里泛着酸水,紧咬着不放。
她自看游记后便向吴柱打听过永乐镇圣女的事,知道永乐镇信奉圣女。圣女是十六岁当选,圣女不能结婚,一年一次走婚。
也就是说她看上哪个男子,便可以与那男子共渡一宿。如果是极优秀的男子,事后便不服用汤药,留下他的孩儿。生下的是女孩便可以培养成为下一任的圣女。
现任圣女去年年满十六,看上的男子却是正巧路过的季孙承曜……
季孙承曜回过味来,眼里多一丝欣喜:“晗儿会介意?”
夏忆晗一咬唇,撇过头,低声哼道:“谁介意了!”
季孙承曜眼里的欣喜越来越浓厚,凝视她良久,看着她别扭的神情,越发的肯定自己在她的心里还是有位置的,这一个认知让他很兴奋,也很欣慰。这些日子的努力付出,总算让二人的关系破冰,重新在她的心里拥有一些份量。
他的手掌放在夏忆晗的背心,将她按进自己怀中。若非这三年的不管不顾,黯然神伤,自己也不会犯下如此大错才,在晗儿最难过的三年竟没有陪在她身边。
更不会让别人趁着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对他的晗儿灌输一些不好的言论,让晗儿误以为自己与她以及已经离了心,从而对自己寒了心。若非如此,在宁平庵的时候,自小青梅竹马的晗儿怎么会这么对他……
夏忆晗皱眉挣扎出他的怀抱,瞪了他一眼,心中挂记的却是另一件事:“那个圣女有没有生下孩儿?”
季孙承曜不想她这时候突然来这么一句:“生下孩儿?这我未曾问过。”
夏忆晗想着如果去看到他的儿子或者女儿,心里就满不是味道:“我要赶路了。”
“不去永乐镇?”季孙承曜眼里扬着笑意。
夏忆晗扁扁嘴,去看你的孩子吗?她可没兴趣:“不去。”
季孙承曜眼里的笑意更浓:“你是不敢去?”
“我为什么不敢去?只是突然不想去。”夏忆晗没来由的来脾气。
“是怕去看到我的孩子?如果我当真有孩子,想必极其可爱。”季孙承曜笑着逗她。
夏忆晗这回气更不知打哪儿出:“那你自己去看吧,我们分道扬镳,你去看你的孩子,我去寻我的苏微金玉。”
季孙承曜忙抱住她不放,“我且能放你一个人去?万一路上有个好歹,我上哪找一个妻子?去永乐镇是你提起的,不提我倒没想起,既然提,我到觉得该去看看,那你也只能陪我一起。万一圣女垂青看上我,晗儿也只好委屈等我一夜。”
一股火苗直窜上夏忆晗头顶,现在他的身份好歹还是她的未婚夫,居然要她去看他跟另一个女人睡觉?她当即沉下脸:“要去你自己去,放我下去。”
季孙承曜不但不放,反而将她抱得更紧,透过车帘,朝着马匹弹了一枚碎银两,让马拖着马车飞奔起来。
任她怎么闹,他一手箍紧她,另一只手却去拆下她头上的发饰,将她的头发打散下来。
夏忆晗不知他搞什么名堂,死命挣扎:“你做什么。”
她这么乱扭乱动,季孙承曜手上的动作也极为不便,干脆点她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
夏忆晗更是怒气冲天,低声呵斥:“季孙承曜,你再不放开我,我真恼。”
季孙承曜不以为然,淡淡一笑:“你恼我的时候还少吗?不在乎多这一回。”
不管夏忆晗怎么吹胡子瞪眼,将她的头顶秀发束成一束。她长得本来就绝美,这么一看,到象个俊美绝伦的俏少年。
抖开放在马车上包裹,取出一套早先便准备好了的,夏忆晗扮男子所穿的白色长袍,就在马上脱去她身上女装外袍换上男装。
到这时候,夏忆晗已然明白他是想把她扮成男子,更是恼怒不堪,他去寻花问柳,还怕她的女儿装扮坏他的好事。除恼怒,还有更多的委屈,她的眼里慢慢透出雾气:“季孙承曜,你当真要这么对我?”
两世了,他都一定要这么待她吗?让她看着他与别的女子恩恩爱爱?
季孙承曜微微一笑,系好包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