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晗蹲在牛清云面前,浅浅一笑:“好好读书,将来姐姐接你到姐姐的家乡去看看。 或者,你也可以靠着自己读书,博得功名,姐姐在家乡等你。”
说罢,她抬眼看了老人家一眼,见老人家眼中精光一闪,便知道老人家明白了她话中的暗示。她冲着老人家点点头道:“还望老人家保密。”
老人家忙说道:“自然。”
夏忆晗做完想做的事情,自然不会再多做逗留,便同季孙承曜一起往自己的院子去了。他们还要收拾包袱,去往茅草屋呢。
待到到了茅草屋,季孙承曜叹了口气道:“你为何要将自己姓夏,住在京城的消息透露给牛青云和那老人家?你可知道这样做很危险,随时可能把我们的行踪暴露了?”
夏忆晗摇摇头:“不过是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才,想帮帮他罢了!他又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也许将来……”
与其说是照顾牛清云,到不如说是她的私心。她希望能壮大自己的势力,以求得更多利益,比如说婚姻的自主……
季孙承曜深深的看了夏忆晗一眼,道:“罢了,便是行踪泄露了也不怕。有我在。”
夏忆晗闻言微微一笑。那****掉下悬崖,都不见他有丝毫的由于便跟着跃了下来,如今若说他是怕了,她是怎么都不会相信:“也好。”
一席谈话之后,夏忆晗又一头扎进了蛊毒解药的研制中,直到掌灯后才休息。翌日除了去帮大牛治疗,余下的时间也都用在了这蛊毒上了。
如此两日过去了,到了中午的时候,算下来也是莫氏母子过来的时候,侧耳倾听,果然有脚步声传来,却只有一人。
而且来人比莫氏母子的脚步声重了许多,无需仔细聆听,便能发觉,且可以分辨出对方脚步有些拖拉,象是迟疑着是否该走进,可见并非故意重了步子,而是平时走路便是如此。
夏忆晗放下手中的器皿,拉开茅屋门,不禁哑声失笑。
大牛正提了食盒,在不远处踌躇不定来回晃动,听到她开门的声音,向这边看来,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
大牛忙整了整腰带,清了清噪子,收去脸上的犹豫不定,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向门口走来,对靠在门口的夏忆晗道:“我娘让我给你送饭来。”
到底是不是老人家让他送来的,夏忆晗也不追究,视线直接从他脸上落到他脚踝伤口处。
但夏忆晗毕竟女子,而大牛有一向憨厚。她这毫不避忌的看了下去,大牛顿时不自在了,做出来的轻松也付之东流,全身崩紧,脸色爆红:“我……我……我没事了……”
说着,大牛慌忙低下头,不敢与夏忆晗对视。
季孙承曜从站在夏忆晗身后,抬起眼斜看着大牛的红脸,心里将老人家骂了个遍,面上却笑道:“没事就好。”
没事了还来做什么?跟他抢女人吗?
大牛虽然憨厚,却也不笨,一看季孙承曜的神情便知道他想差了,便将手中的食盒递了过去:“吃吧,吃了杀蛇。”
季孙承曜抢在夏忆晗之前接过食盒,提到桌前,见分明是三个人的食份,碗筷也是双份,自然明白。他见大牛站在门口不动,也只当不知,坐到桌边自顾要吃。
大牛本以为这夫妻二人看到那些碗筷会邀他一起进餐,不想她全当他透明,红着一张脸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最终还是夏忆晗开了口让他进去吃饭,他才解了这尴尬,不由得对夏忆晗越发的感激。
夏忆晗挟了块小排骨放进嘴里,点点头说道:“老人家的手艺果然好。”
大牛闻言,咧嘴一笑:“那是自然,俺娘的手艺在这村里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季孙承曜瞪着夏忆晗,心下不悦,自己拿了碗筷也开动,可是刚伸了筷子去挟一块鸡翅尖,夏忆晗一筷子叉了过去,压下他挟住的那块鸡翅尖:“我要这个。”
“不行先来后到,谁让你不专心吃饭。”不就是一块鸡翅尖,夏忆晗让了就是,但他就看不得她和大牛聊得这么欢快,把自己晾在一边,硬是不肯相让。
季孙承曜不让,夏忆晗却偏要夺,二人你来往好一阵抢。
抢着,季孙承曜却愣住了,看着夏忆晗得意洋洋的将那块鸡翅尖塞进嘴里,心中感慨着自己有多少日子没能和晗儿像方才那般玩闹了。
夏忆晗见他神色有异,拿子在他眼前晃了晃:“相公?不会这么小气吧?一块鸡翅而已不了我还你一个鸡腿。”
说着,她另夹了一块鸡腿在他碗中。
季孙承曜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声音有些暗哑:“只是想起了你我的往事。”
夏忆晗淡淡一笑,如今心中的怨恨已然放下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计较:“快吃吧,休息会儿杀蛇去。大牛,你也吃,一会还要靠你将蛇引出来。”
季孙承曜淡笑着点点头,心情甚好,也不与她抢菜,吃着饭菜,美味可口。他的目光不时的看向夏忆晗的动作,与以前还是一般无二,还是没变。
夏忆晗被季孙承曜赤\/裸\/裸的目光看的有点发毛,就一眼瞪回去,迫他避开视线,不敢再看她。
她草草刨完碗里的饭便坐过门口门槛上,盯着河渠。
今天天气还算晴朗,河面因为山洞里不断流出热水的原故,虽有冰蜥,但并没结冰,只是水面上浮着一层如雾一般的寒气,如梦似幻。
夏忆晗听二狗说,大牛之所以敢下水杀蛇,是因为他的水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