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晗见大牛只是呆愣地看着自己,不知所然,顿时沉下脸:“这井里地毒,一时半会儿解不了,那些村民饮水便得另寻办法。家里有年青力壮地到是无所谓,可是有那些人丁单薄地,没有壮年男子家庭可就是一件难事。那这些人家地饮水问题,就得你去解决。这井里地毒一天不解,你就得为他们担上一天地水。”
她顿了顿,喝道:“我的话,可听清楚了?”
大牛这才反应过来,这命是真地保住了,而且所说地活罪也是事事为村民着想,眼圈一红磕下头去:“多谢大夫不杀之恩。大牛便是自己没水喝,也不会少了村中少劳力地人家地水。”
“好!不过你得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样地事了。”夏忆晗看向季孙承曜,“相公,你觉得这样妥当不妥当?”
季孙承曜早在听到大牛地遭遇时就对他生了同情之心,如今玫果这样处置,正合他心意。
夏忆晗看向二狗,嘱咐道:“至于狗子,如果回来,麻烦村长将他扭送衙门,重打三十大板,请他吃三年牢饭。虽然不是直接杀人,却也是他引起的,这过失杀人地罪可是不能免的。”
说罢,她转头看向季孙承曜:“相公,还要麻烦你派个人去衙门走一趟,把这事交待下去,将狗子尽快捉拿归案。”
害了人就跑?哼,没门!怎么说也是间接杀人!这事她没遇到也就罢了,遇上了哪能不管。
大牛本是存了死的心,没料到这么大的事,就这么算了,抬起头看向夏忆晗,布满血丝的眼里将惊诧转为感激。
“好了,这事就到这儿吧,外面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要再为这事耽误时间了。”夏忆晗扶起跪倒在地,向她连连磕头的老妇人,同季孙承曜一同走了出去。
等村民病症好得七七八八已是一周以后。这几日夏忆晗一有空闲便在井边苦研井水所含的毒质,但最终对毒并不精通,一无所获,一筹莫展。
季孙承曜在她身边站了许久,她没也发现他的存在。他递给她一个水囊:“晗儿,你在这儿很久了,喝点水,休息一会儿。”
夏忆晗随手接过水囊,长叹口气,站起身,视线没离开地上的那堆碗。
这几日来,她锁紧的眉头就没松开过,这井里的毒一日不去,村民的生活,一日不得正常。
“我有一个好友,精通毒术,我已经发信号去请人了,我们在此等候他的消息。”季孙承曜蹲下身去收拾那堆东西。
夏忆晗美眸一亮:“你确信你好友可以解得此毒?”
“这世间他只遇到过一种毒解不了,这毒只怕还难不到他。”季孙承曜将碗叠好,递给站在身旁的二狗,“去休息会儿吧。”
这几日来,玫果每天睡不到两个时辰,一脸的倦容:“你确定有办法?”
季孙承曜哭笑不得:“我何时骗过你。”
夏忆晗想了想,这一世季孙承曜似乎真的没有骗过自己,便信了几分,顺从的同他一起往二狗为她专门安排的院子走去。
路过几间茅草屋几个小孩追着一个看上去大上一两岁地男孩奔跑,喧闹。
本来是极为寻常地事,夏忆晗也没在意,只是视线无目地地停在了他们身上。就象是周围太静然有一个动地东西出现,人地视线就会不自觉地移到上面。
男孩手中捧着一个装了水的粗瓦罐,极小心的护着。
“给我们看看,给我们看看。”那群小的一味包抄追赶。
男孩被追得急了,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把粗瓦罐举过头顶:“不给看。”
那群小的不依,跳着去拽他的手:“给我们看看。”
男孩被挤得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了手中的罐子,急了:“别挤,再挤,摔坏了。”
“给我们看看们就不挤了。”小孩们硬是不拽着不放。
“好好,给你们看,给你们看。”男孩小心的将罐子放低。
夏忆晗虽然对他们的嬉闹并不感兴趣,但刚才这时从他们身边错过,视线也自觉的落在了那粗瓦罐里。
也仅仅是一扫,她又将视线转向前方,想着自己的心思,但下一秒极快的又再将视线转过去,紧盯着那支粗瓦罐里面装着一条雪白色的通体透明的鱼,而水面上有一层淡淡的气体。
“停下。”夏忆晗急唤着季孙承曜。
季孙承曜停下脚步,便看见她跑向那堆小孩,对那个捧着粗瓦罐的男孩道:“能给我看看吗?”
男孩正想说:“不给。”,抬头见她身后跟着一个高头大马的男子,那男子身上又自带着一股迫人的气质,顿时觉得害怕,抱了粗瓦罐转身就向一间屋子跑。
那帮小孩也是一哄而散。
夏忆晗愣了愣,追着那男孩道:“小朋友,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的鱼。”
男孩回头看了她几眼,仍自奔向那间屋子。
一个妇人正在屋门口做着针线活,见男孩风风火火的奔回来,开口就骂:“撞鬼了?又拿你爹的鱼出去玩,小心弄死了,看你爹回来不剥你的皮。”
男孩奔到妇人身后,喘着粗气:“有人追我。”
妇人这才转过身,看到站在几步之外的夏忆晗。上下打量了夏忆晗一翻,眼里露出诧异看她的长相有些眼熟,但一时间没想起在哪儿见过。
她站起身试着问夏忆晗:“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
夏忆晗向她问了好,也不绕圈子,道:“能让我看看那鱼吗?”
妇人愣了愣。那鱼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