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将自己打听到的一切统统讲给易心听。
易心一拳打在窗户上,咬牙切齿:“夏忆晗,等我出去的那天一定要你好看。
月色浓,星光如钻,清风拂过微微泛黄的花叶凋落,簌簌之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
此时已是丑时。为了避开易明和众人的耳目,一尘师太让易秋传消息说今晚丑时会到客舍与夏忆晗商量些事情。
所以,现在的夏忆晗正坐在桌子旁,并未点烛火,在一片黑漆漆的环境中,优雅的品尝一尘师太托易秋带来的极品雪顶茶。
“夏小姐倒是好雅兴,在这黑不溜秋的深夜中喝茶,也能喝得这般优雅尽兴,贫尼佩服。”一尘师太背着月光踏进客舍,笑着说道。
夏忆晗站起身,微微一笑:“让师太见笑了。不过是闲来无事,消磨时间罢了。”
“今日夏小姐这一仗打得漂亮。一旦一竺对易心起了疑心,那易心便不会再得到重用。不知,夏小姐对易心有何打算。”一尘师太深知二人可以商讨的时间不多,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师太有什么想法?”夏忆晗不为所以,在茶香缭绕中,悠悠反问。
一尘师太伸手端起茶水:“易心不能留。”
夏忆晗点点头:“一竺身边还有一个易清,你打算如何处置?”
“易清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虽然有几分聪明。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不怕她不为我们做事。”一尘师太胸有成竹的说道。
夏忆晗点点头:“那就驱逐易心,诱叛易清,再额外给一竺附送一个心腹,师太以为如何?”
一尘师太深以为然:“此计甚妙。不过,夏小姐如何布局?”
夏忆晗却笑道:“想必关于驱逐易心的局,师太已经布置好了,又何必询问晗儿呢?”
“夏小姐果然聪慧。”一尘师太轻笑出声,“我的确有安排,不过怕有不周到,便来此同夏小姐商谈。”
“哦?师太大可以说来听听。”夏忆晗浅笑,一口喝完茶杯中的茶水。
一尘师太将自己的打算一一告诉夏忆晗。夏忆晗沉默良久,才抬眼,毫不掩饰眼中的兴奋:“此计可行。不若在易清看到易心的惨状后再施加利诱,想必事半功倍。而揭发之人的人选,师太不妨将一竺师太身边的眼线推上前去……”
“如此一来,贫尼便不用再额外安排人选,便可以轻易用自己人替代易心。夏小姐思虑周全,贫尼佩服。”一尘师太眼睛一亮。她怎么没想到这个以逸待劳的法子呢?
夏忆晗微微一笑,为自己倒一杯茶,轻啜一口茶水后,才笑道:“师太谬赞了。一竺师太本是佛门中人,却破了杀戒,实在是天理不容。”
一尘师太点点头:“多谢夏小姐帮先师完成这个清理门户的遗愿。”
夏忆晗点点头,却没有再说话。
二人沉默良久,就在一尘师太想起身告辞的时候,夏忆晗开口了:“师太,晗儿有一事相求。”
一尘师太一愣:“何事?只要贫尼能帮上忙的,贫尼一定尽力。”
夏忆晗微微一笑:“此事师太一定能办到。”她站起身走到一尘师太面前,“晗儿想向师太借些银两。”
一尘师太有些犹豫:“你要多少。”
夏忆晗眼睛微微一闪,有戏。她连忙说道:“不多,五百两足矣。”
“好。我明日便让易秋送来。”一尘师太爽快的点头。这笔钱虽多,对一尘师太来说,却不过是十分之一。虽然有些心痛,但若是能彻底的拉拢夏忆晗这个盟友,倒也是值得的。
夏忆晗唇角勾起,在黑暗中绽放出一朵美艳的花:“多谢师太。这500两银子晗儿他日定会奉还。”
一尘师太点点头:“夜深了,夏小姐早先休息才是。贫尼先回去了。”
夏忆晗将一尘师太送到门口,却见一尘师太回过头,突然问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夏忆晗知道她问的是今天的事情,浅笑着轻声说道:“我不过让元青去柴火房和一竺的僧舍外头个说了一句话罢了。”
“什么话?”一尘师太好奇的问道。
“传给易心的是句不太能入耳的话语,还是不要污了师太的耳朵才好。而传给一竺的则是易心偷跑出柴火房,似乎知道了什么秘密,到客舍正大发雌威。”夏忆晗微微一笑,“当然这句话要在易心出了柴火房之后才会被传出。”
一尘师太愣了半响。她没想到这么容易便可以在一竺师太和易心之间的感情铁板上愣是切出一条永远不可能愈合的鸿沟。
她不禁对夏忆晗有些请陪。幸好,她不是夏忆晗的敌人,幸好,幸好!
“贫尼告辞。”一尘师太的语气中包含了一丝不易察觉到的恭敬。
夏忆晗自然听出了恭敬的意味,她眯眼一笑,这威严已经在一尘师太的心中立下了,她也算是可以稍稍放心的和一尘师太合作了。
一尘师太满意的离开了,而夏忆晗却还未忙完。她关上房门,打开一扇窗户,轻声唤道:“吴柱,玉溪……”
吴柱和玉溪便是郗博易送给夏忆晗的两名影卫,一男一女,做什么事情都好办。
吴柱从窗户跃进房间,而玉溪则从屋子的黑暗角落走了出来。
“拜见主子。”两人异口同声。
夏忆晗扶起二人,笑容可掬:“我有一件事让你们去办。”
她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首饰盒,递给玉溪:“玉溪,你将这些首饰去当铺当了,当活期,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