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看看再说。”夏忆晗闭上眼睛,不再多说。
元青见夏忆晗闭目养神,便也不说话了,只是靠着窗,撑着脑袋想着事情。也不知道曜王殿下追上来了没有?这样的马车夫实在是让她很不放心。
尤其是那马车夫对小姐的眼神,那可是赤\/裸\/裸的,丝毫不加掩饰的侵犯。元青越想越气,恨不得将那马车夫撕了喂狼。
马车“哒哒哒”的在官道上奔跑着,约莫一个时辰,马车停在了国安寺门口。
夏忆晗带着元青下了马车,看了看国安寺的牌匾,大步跨了进去。
白石目光一闪,将马车停在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便悄悄跟了进去。
夏忆晗来到了正殿,跪在佛祖面前为自己的娘亲祷告一番后,便找了国安寺的师父,求来了一个长命锁和一道平安符及一串手珠。
她拿着这三样东西跪在佛祖面前,请国安寺的住持方丈开了光,这才站起身。
夏忆晗将长命锁和平安符递给了元青,独独将那串手珠套在自己的手上。这是她为郗念云求的手珠。她要让娘亲跟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如何对付那些害死她们母女二人的人的。
办完了正事,夏忆晗自然不会就这么回去,反而在国安寺逛了逛,顺便见了位故人。
“释道大师,有位宣德侯府的大小姐求见,她自称是护国公府郗念云的女儿。”一位小师父站在释道大师的面前,双手合十,说道。
原本闭着眼睛打坐的释道大师猛地睁开眼睛,道:“请。”
小师父得了回复,便退出了房间,对着站在院子里的夏忆晗说道:“夏大小姐,释道大师有请。”
夏忆晗点点头,向小师父双手合十拜了拜,这才走进屋里。
“她可好?”释道大师见夏忆晗进来淡淡一笑。果然是她的女儿,长得如此相像。
“娘亲三年前便逝去了。”夏忆晗垂下眼睑,眼中泪光闪动,“三年前的元宵,娘亲便离世了。”
释道大师闻言,直说道:“阿弥陀佛。”
“今日晗儿来求见大师,只是有一件事想拜托大师。”夏忆晗看着释道大师眼中的痛苦之色,深深的叹了口气。
说起这释道大师,未出家前,可是当时在京城里炙手可热的权贵之一,却偏偏爱上了郗念云。而郗念云当时却已经和夏岩松订了亲,释道大师失望之下,竟做出了出家的举动。
正是因为释道大师对郗念云的这份深情让夏忆晗决定见他一面。
“你说吧。”释道大师闭上眼睛,掩饰住心中那撕裂了般的疼痛。
“若有一日晗儿脱离了宣德侯府,晗儿想将归放在宁平庵的娘亲的灵牌送到这国安寺安放。”夏忆晗深深的看了释道大师一眼,道,“娘亲是因夏岩松而死,晗儿不希望离世后的娘亲再与宣德侯府有半分的瓜葛。”
释道大师闻言默了默。点点头:“罢了,贫僧尘缘未了,就此作为了结也好。便由贫僧守着她吧。”
夏忆晗感激的点点头。娘亲说得对,这释道大师对娘亲的确是真心实意的。
“晗儿还想为娘亲点一盏长明灯,不知……”夏忆晗有些犹豫的问道。
“跟贫僧来。”释道大师说道。
夏忆晗跟在释道大师身后,来到了房间的一角。她看着释道大师拿出一盏长明灯,亲自点上之后,轻轻的抚过灯身,轻声说道:“从此以后,便由我来守着你了。”
说罢,释道大师便将长明灯放在灯架上,嘴上不停念着经文。
夏忆晗默默的看着那盏灯。娘,夏岩松负了你,女儿便找一个不会负你的,你看这释道大师可好?
待到释道大师念完经文后,夏忆晗向郗念云的长明灯拜了拜,这才想释道大师辞别了。
守在院门口的白石见夏忆晗进了僧舍许久,不禁疑惑夏忆晗进里面做什么。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如今看夏忆晗出来了,他便悄悄的躲到来时路中一个必经却显得僻静的角落里,等待夏忆晗与元青过来。
夏忆晗丝毫不知危险就在附近,她边走边看着这国安寺的风景。三年没来,这国安寺的香火到是一日比一日鼎盛。有着如此浓厚的香火,若是娘亲来了,也会安息的吧。
白石看着夏忆晗慢慢的走向自己,在经过的时候,他猛地从一旁的草丛中扑了出来。
“小姐小心。”元青见有人扑来,第一时间便是将夏忆晗挡在自己的身后。
白石见元青挡在夏忆晗面前,当下便不喜,但很快就释然了。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他先收拾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他表情狰狞的保持这原方向不变,还未碰到元青的身体,便被人一脚踢了出去。
玉溪站在元青面前,眼神冷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白石。
“抓住他。”夏忆晗指着倒在地上的白石,眼中杀意凛冽。
白石见势不对,起身想跑,却被玉溪一把抓住了后领子。玉溪拎着白石来到了夏忆晗面前,道:“主子,如何处理?”
“说吧,你是奉了谁的命令。”夏忆晗淡淡的看着白石,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并无人指使奴才。”白石撇过头说道,“是奴才自己起了色心……”
他到底失算了,若是知道夏忆晗身边藏着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隐卫,他怎么也不会对夏忆晗起那样的心思。若是他没有起那样的心思,夏忆晗估计就死在回去的路上了,自己也不会暴露了。
白石不禁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