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云丫头,这是怎么回事?”皇上很明显的假装之前不知,转过头来看着林云夕问道。
林云夕知道皇上之前肯定是知道的,于是福身后缓缓道:“父皇,有句话叫‘无风不起浪’,‘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与杨昭仪的弟弟素昧平生,原本不可能有什么冲突。但是又一次我无意遇到他强抢民女,还往死殴打那女孩的母亲,儿臣看不过才上前阻止,当时也不知道是杨昭仪的弟弟——不过,不管是谁,天子脚下岂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强抢民女?清王妃可是胡说了?”杨昭仪凉凉一笑,转而看向皇上,道,“小杨子是什么样的人皇上最清楚,憨厚可爱,没心没肺,哪里是你说的那个样子?倒是清王妃的剽悍臣妾有所耳闻……”
“憨厚可爱?”林云夕不由掩口笑了出来,随即道,“父皇,您可知道他在宣阳坊的名号是什么?——‘杨小太岁’!在宣阳坊欺男霸女,比那螃蟹都能横着走!他的奴才当着儿臣的面口出狂言说这宣阳坊里他是老大!这京城是天子居所,皇家的地盘,什么时候可以轮到一个外姓称老大?!——这个不知道杨昭仪可知道?……”
最后,林云夕又将皮球抛给了对方。
拓拔轩在一旁始终保持沉默。
杨昭仪脸色一变,对皇上撒娇道:“皇上,清王妃说话不可信!小杨子根本不是这样的人,皇上也是清楚的……”
“心口不一,我义父没有教过,所以我也不会!”林云夕看着杨昭仪就要吹枕头风,不由再次提醒皇上。
“果真有这样的事?”皇上脸色有些沉了下来,扫了一眼杨昭仪。“云丫头没有理由作践小杨子……”
“皇上,臣妾的话您不信么?我弟弟他老实憨厚,从小就是这样,哪里会变呢?……”杨昭仪着急辩解着,同时凤眸冷冷瞥了林云夕一眼,带着警告的意味。
林云夕才不会买她的帐,对她的警告假装看不见,又道:“对呀,我之前又不认识杨小太岁,要不是他那么嚣张,我也不会下马车去看个究竟,更不会对他稍加惩罚,说到底,我不过是维护皇家的尊严。
“他明明知道清王居住在宣阳坊,还口出狂言说宣阳坊里他是老大,清王身体不好,低调惯了,但是不等于不是皇子,不等于不是皇家,对方那样说,将皇族颜面放在何处呢?娘娘入宫已经六七年了,和杨小太岁见面有限,即使他已经长歪了,也不是您可以一眼看出的,实在也是情有可原……”
一旁的拓跋轩眼底亮亮的,看着这个丑陋的一塌糊涂却谈笑间将杨昭仪打败的小女人,她笑得那么无害,但杀伤力绝不能低估!
“真是岂有此理,这个小杨子真真是放肆至极!”皇上龙颜不悦,瞪了杨昭仪一眼,沉声道,“云丫头说的对,你入宫也有六七年了,怎么会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么,这件事朕自会去查办,若是果如云丫头所言,朕定要惩罚他!”
这下,杨昭仪一下慌张起来,眼底很快便涌出了晶莹的泪,她急忙下跪抱住皇上的腿道:“皇上息怒,臣妾知错了,臣妾一定好好教训小杨子……”
“你先下去吧。”皇上点到为止,叫杨昭仪适时离开,然后含笑道,“云丫头,以后原件这样的事,你就给朕好好管!父皇支持你……”
“多谢父皇,”林云夕福身感谢后,眼睛扫了拓跋轩一眼,转而又道,“父皇,你可知道我义父擅长针灸?”
拓跋轩表情一僵——这个女人不会是……
他忽然有些坐不住了!
皇上淡定地点点头:“你义父擅长使平银针,很神奇。”
林云夕看对方肯定了义父的针法,立刻打蛇随棍上,微笑着看相拓跋轩,道:“实不相瞒,儿臣已经将义父的绝世针法继承过来——清王的腿……”
这时,皇上忽然明白了林云夕想要说什么,不由恍然大悟道:“朕怎么把这个忘记了!小轩的腿太医曾说难有起色,怕一辈子只能这样了,朕倒忘了你义父有这个特长,竟然没有叫他来试试!”
“若父皇允许,儿臣倒想给王爷看看情况,若是有一丝半点希望,也是好事一桩……要是王爷愿意的话……”林云夕不紧不慢将话头递给了拓跋轩。
拓跋轩俊脸冷着,缓缓道:“我的病我自己清楚,你何必浪费时间呢?”
“怎么能这样想?还是叫云丫头看看再说!”皇上有些不悦地驳回了拓跋轩的话,转头看向林云夕道,“你可给他看过?”
林云夕正要回答,拓跋轩那边抢先道:“日日在一起,怎么会没有看?”
尼玛,我什么时候日日看了?
“虽然日日看,但是没有仔细看过,不如现在我就来给王爷好好看看……”林云夕说完,几步走到拓跋轩跟前,蹲下身子纤手捏到了拓跋轩的小腿。
拓跋轩怒火中烧,可是不能爆|发,只盯着林云夕那张专注的脸,深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林云夕很内行地在拓跋轩的腿上来来回回摸了摸,又看了看腿部的颜色,还顺便把了把他的脉。
“如何?”拓跋轩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皇上也很关心的等着林云夕的结果。
林云夕仰面看了看拓跋轩,眼底有一丝疑惑,随即缓缓道:“我可以试试看……”
别的话她没有说一句。
“好,你就大胆地给小轩治,若是多多少少可以恢复一些就更好了,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