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涵和拓拔瑞无言对视了一眼,很多情绪都掩在了这一眼中。
随即拓拔瑞轻叹一声,道:“不管怎么样,这次皇上和太后之间的僵持是皇后解的,今后和太后共处一宫,她应该会念及今日你的好了……”
“念及我的好?”林云夕呵呵一笑,美眸流转,淡淡道,“若是能念及我的好,现在就不会对我那样的嘴脸,就如你们,刚开始不是对我也不怎么样么?后来我们还不是可以推心置腹如果是明理豁达之人,我与对方的关系一顿会改善,若是心胸狭窄、鼠目寸光之人,我就将将心掏出来,她也未必会感动。好了,我累了,回去休息了,你们一会儿还可以去和皇上说说话,宽慰一二。”
林云夕转身朝自己的坤宁宫而去,努力挺直着背影。一直到进了坤宁宫,林云夕才叹口气,有些落寞地进了正屋拐进内阁。
嫣儿本来在院子里伺候着,看林云夕俏脸没有一丝喜色,忙目不做声跟进来,看着林云夕,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那贼人可有了结果?”
“有了,不过不是死罪。这件事可能和太后有关,不然,她应该不会那样豁出去要挟皇上。所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林云夕面无表情,眼神直看着头顶,“不过,以后估计她也不会和我针尖对麦芒了。这样也好,我也省心,皇上也省心……”
想到自己以后很多日子还要和韩太后相处,林云夕的脑袋有些大,不过,对自己不利的人也付出了代价,即使韩太后有参与,但经过这次也会起到警醒的作用,而且自己也相信皇上会想韩太后传达这一点。
以后的日子应该可以顺风顺水了吧,最起码危及生命的事情应该是没有了,想到这些,林云夕的俏脸终于闪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很快,因为疲惫,她和衣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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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内。
张琦被押了下去,屋里只剩了拓跋轩和韩太后。
虽然是母子,可拓跋轩却感觉对方生疏的很,终于,今日见到了自己不认识的一面。
“太后,刺杀皇后之事,是不是也有您一份?”拓跋轩俊脸没有一丝暖色,虽然语气淡淡,却自带着一种威严,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母亲用这样的口气,冷清、疏离。
韩太后似乎没有想到拓跋轩会忽然这样问,很明显地一惊,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置否地望着拓跋轩,然后很果断地摇头,回道:“没有,哀家虽然看不顺眼她,但并没有参与其中哀家没有张琦那样认死理……”
听了对方的解释,拓跋轩紧绷的心不由自主地松了下来,俊脸上甚至荡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自己的母亲到底还是守住了底线,没有对云夕做出过分的事情,那就好,自己最起码在云夕跟前还可以抬起头来。
若是她做了对云夕不利的事情,自己这辈子良心也不会安稳了,自己最尊敬的人去伤害自己最爱的人,这样的事情谁摊上了会可能好过?!
“那就好,母亲,朕还有事情处理,请母亲回宫去吧。”拓跋轩示意韩太后可以离开了,她老人家的目的达到了,也该离开了,不是么?
他说完,摆出送人的姿态,等着韩太后赶快走出去。
谁知,韩太后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挣扎什么,最后终于开口轻声道:“轩儿,哀家今日这样为难你,并不是哀家和张琦之事有什么关联,而是,他的父亲当年救过哀家一命,所以这次也算是回报,你莫要认为哀家不疼你,你是哀家的儿子,哀家怎么可能不疼你?……”
韩太后的眼眸已经是晶莹起来,她用锦帕擦了擦眼泪,朝外面喊了一句,几个宫女嬷嬷进来搀扶着她缓步走了出去。
拓跋轩看着母亲背影有些没落,心里也不舒服,只是今日的事情最委屈的还是自己的云夕吧?
一想到林云夕,拓跋轩估摸太后走远,便立刻出来,看见拓拔瑞和柳青涵,也顾不上说话,直奔坤宁宫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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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夕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一觉醒来就看见拓跋轩清美绝艳的容颜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专注,深沉,充满了柔情。
“云夕,你醒了……”拓跋轩双眸成了两弯新月,骨节分明的修指很自然地握住了她的纤指,带着异性的温热。他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
林云夕和拓跋轩做夫妻也有段日子了,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非常愧疚。其实换做是别人,也是一样的难处理。
“皇上,我不怪太后,可能她也有苦衷,你也不要自责,现在这个结果就很好,最起码以后应该没有人在对我不利了,对不对?”她洒脱地笑了笑了,用手指在拓跋轩的俊脸上摸了摸。
她这个很有调qíng_sè彩的动作直接叫拓跋轩的下身一紧,本来心里爱怜、宠溺、自责交相交织,还加上一年没见的极度相思,现在被她这么一撩拨,他的身子立刻一阵燥热。
自己的运气是多么好了,才会遇见这样一个明理、宽容的女人,不管什么事情总是想着自己,她的深情厚意,自己只能用余生去好好回报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云夕,母亲和张琦之事并没有关系,她今日来,是因为张琦之父曾经救过她……”虽然母亲的做法非常错误,但拓跋轩还是第一时间想让林云夕知道,母亲并没有想要加害她的意思,这一点非常重要。
这个消息对林云夕来说也算是可以让人心安的,她慢慢起身坐好,拉过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