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某个想法的萌动,因为某个人的突然出现。
我一直觉得遇见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任何地点,任何时间,以任何方式。说到这,或许可以将这些简单概括成缘分。
只是有一种遇见,不过是我本身认为,对方眼里,我大抵和秋天飘零的枯叶没什么两样,可能她的认知里,和我的遇见不过是她生命中再平常不过的事。
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林荨,我不确定我是否还能理解爱情这两个字。林荨的离开,推翻了我在那之前对爱情的所有理解和诠释。纵然这些理解都白痴得过分。
换个角度说,这时候的我已经失去了“年少轻狂”的底气,散失了说出自己心声的勇气。面对着依然陌生的面孔,普遍小着自己岁许的同学,很多时候的交谈并不能很顺畅。
关于喜欢,关于爱,也已经习惯选择压在心底这样一种方式。
对于自己这样的懦弱,我总有千万个莫名其妙的理由解释。伪装出一份成熟,不屑于与身边这些“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有过多深入的了解。
偶有说起话来,绞尽脑汁说些晦的词语,假装自己高深莫测……
到底是自欺欺人,如此一段时间后最大的好处并是本就忙于学习的同学更加懒得理我!我周边,也因此得以安静。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过着家与学校两点一线的生活。家里父母忙于工作,鲜有在家的时候,安静得过分。学校虽然嘈杂,倒也可以理解为这时某种补偿。
身边的朋友除了江陌钰,也就是同班的楚俞说得上几句话。只是两个人很难找到相同频道,即使说话,彼此都不太插得上嘴。
周一到周五,大多数的时间都是睡觉,不睡觉的时候,则是在脑子里各种假设。曾经因此被物理老师点名调侃,问我可是想到什么美女了。
当时的我大概脸红了,同学的哄笑声中我偏开头,看向窗外。
窗外不过十米的距离是另外一栋教学楼,那边楼上是低我一届的班级。
空荡荡的过道上我没能看到希望看到的身影,她的座位大概换了吧。
我并不知道她的名字,认识还是因为秦休的缘故。女生大概也是转学过来,与秦休有些亲戚关系。
秦休在我选择回去补习的时候已经离开学校,他高考的成绩很好,但是他的家庭不足以再继续支持他读下去。
那天,他送她过来,和我有短暂的相遇。
人生若只如初见,可见初见在一个人心里是最为美妙可贵的。可惜当时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已然憔悴不少的秦休身上,对他身后站在行李箱边的女生没有过多的审视。
秦休说:“踏出学校,你就应该明白人生从此不再有春夏秋,只有寒冷的冬。”
有感于他的文艺,看着他眼中不知何时汪起的沧桑,我只能苦笑。
“所以我选择回来。”
“既然回来,就应该有些改变才好。”
“已经习惯了一些方式,短时间内改变不了。”
秦休没有再反驳我,也不再劝慰什么,他无比认真的看着我,他说:“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老天真的很不公平。”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确实,老天从来就不公平。除了自己,没人会给你公平。
秦休临走看了那个女生一眼,托我照顾。
大概不想叫老同学失望,所以我竟然憨货一样的点了点头。之后他和女生说了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不到半年时间,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此时留给我的背影竟然萧瑟难言。
“你好。”
“你好。”
两个人因为某个人认识第一句话简单的要命,甚至没有告知各自的名字,大概都觉得没必要,实则在这样一个繁忙的阶段,人与人之间,没有任何深交的必要。
各自离开,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女生的样子在脑海里就挥之不去了。
当然这还谈不上喜欢,更不可能是什么爱情。
不过是女生身上那种洋溢的朝气,是时下所处这个环境中已经绝迹的,因此对于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气质,本能的有想亲近的感觉。
至于爱情喜剧的桥段,目前还处在幻想中吧。
平淡无奇的生活依然在继续,不过最近大概到了雨天,经常下雨。于是不得不费心的提着一把伞,应付老天突然的伤心。
同桌把我从幻想中叫了回来,原来已经到了放学时间。黑板上白色线条简单勾勒出一堆我不认识的物理公式,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听岔了。
关于我选择理科这个问题,已经不止一个人在我耳边聒噪过,说我当初选科的时候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对此我所有的解释都没能说服他们。
于是我有时也会想,我文科科目要好过理科太多,为什么当初就选择了理科呢?
后来倒也想明白了,当初自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赌气。
分科前,一起读了半年书的同学说我在班上拉低了平均分,拖他们后腿什么的。
那时我是分辨不出他们是否善意的,于是赌气也就没有再选择文科了。
果然“年轻不懂事”啊,嘿,这其实也是一种欺骗吧!
到了楼下大厅,发现操场上已经积了很多水,学校绿化带里雨水打在树叶上,正在演奏一曲狂想曲,倒不怎么好听,兴许是因为同学们喧闹的声音。
五颜六色的伞下是一样的人,他们都是为了梦想,为了大学而奋斗的人。
我看了身边的同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