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那****只是粗粗一瞥看不真切,今日一看较出宫之前佟妃消瘦了不少,神色也显得有些倦怠,眉宇间隐隐有几分惆怅,效果堪比西子蹙眉引人怜爱。
佟妃瞥了眼我,欲言又止,我也不傻反正她想说的我未必想听,何况我真想听偷偷的不是更刺激?
我朝着福临福了福身道:“主子,容奴婢告退。”
福临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我走进了旁边的茶室,将门一关,随即贴耳聆听。
“佟妃你有何事?”福临的声音有些公事公办的意味。
“此趟本应皇后娘娘来更为适合,只是皇后娘娘性情不羁将中秋夜宴一事全权交由了臣妾,相关事宜臣妾想与皇上商讨一二。”
中秋夜宴倒也算得上一件盛事,皇后的性子倒是自如,不想做就不做了,只是在福临眼中许是不这么看。
果然不久后就传来了福临微怒的声音:“皇后她怎么敢!”
“皇上喜怒,皇后娘娘性子本真,做事直接了些,但待皇上的心意是日月可见的。皇后想来也是顾全大局,娘娘来自科尔沁,习俗不同,又不曾操办过此等盛宴,自然是担忧做得不好有损皇上威名,还望皇上体谅。”佟妃说得诚恳,话中句句是为皇后求情,较之于她之前的做派大相径庭。
不得不说,佟妃进化了。失败使人进步果然有些道理。
本来嘛,皇后的性子不需要别人给她拆台,自己就已经满身毛病了,皇后这个位置与她本身就是一种枷锁。以前佟妃想要权力,三不五时太后惹毛了,惹得骨肉分离的下场。这次被夺权许是令她看明白了,皇后根本不在意权力,她视若珍宝的东西皇后视若草芥,所以她很放心!
多为皇后说几句话既能表现出自己恪守身份规矩,又能在太后面前卖好,何乐不为。
福临的怒意削减了,对佟妃的态度也和颜悦色了一些:“纪柔,辛苦你了!”
佟妃有些嘤宁之声:“皇上可知晓你有多久不曾唤臣妾名讳了?六个月零二十天了,臣妾不知何时起与皇上越走越远,也不知臣妾做错了什么,臣妾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是不能没有自己的夫君!”说着低声抽泣了起来。
我心中一阵恶寒,我听到了多么了不得的告白啊,佟妃这招以退为进,深情告白做得高,真是高!
“纪柔,朕,晓得了。”
外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移动声,看来福临也是有所松动,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佟妃也不曾犯过什么错。
之后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就宴会名单商讨了一番,我忍,他与别人啪啪啪我也忍了,有什么不能忍的!
中秋夜宴的事情敲定,佟妃适时得展现了女儿家的娇柔,福临素来是个心软耳根子软的,答应了今日去佟妃屋里安置,当然对我他是下手毫不留情。
说实话福临的勤恳在侍寝的次数上可见一斑。回宫也有些时日了,侍寝的就寥寥几次而已,不是他清心寡欲,实在是政务太忙!
过了片刻,外面不再有动静,佟妃应该是撤了,因为晃了神我也不能确信,万一出去是你侬我侬的场景,这不是遭人恨嘛!
“还不出来,莫非是想偷懒!”福临慵懒的声音响起。
我只好走了出去,屋里有一阵清淡的芬芳,好闻极了,莫名的熟悉。
我回到了位置上,拿起了纸笔继续埋头苦干。
“中秋夜宴,你和吴良辅陪朕去!”
我抬头看了眼福临,不知他打得又是什么如意算盘,总觉得他没安好心。
“朕不是在和木头说话!”福临的眉头微微皱起。
“奴婢遵旨!”
“中秋后朕会操办安宁出嫁事宜。”
“嗯!”我淡淡得应了一声,心中有些不舍。
“入冬便是选秀,朕要你负责秀女相关事宜。”
“啊?这不是内务府操办的?”我靠,连这个都让我管,什么意思?
“朕自有道理!”福临淡淡一句话便驳回了我的申诉。
“奴婢遵旨。”我有些无语,我越来越弄不懂他的意图,这点让我分外不安。
离开御书房,我有些心烦意乱,便去了安宁的喜仁宫。
“哟,今日是什么风把你这尊大佛飞吹来了?”安宁抱着花花一下一下得抚摸着花花的毛发,花花在她的怀里舒服得发出咕咕咕的声音,还是不是用头顶顶安宁的手掌。几日不见花花又圆了一圈,心中所有不甘,可是安宁照料得极好。
我本想抱一下花花,谁知道这没良心的竟往安宁怀里拱了拱,我只好作罢。
“好吃的好喝的端上来,心烦!”我说着,往安宁身旁一坐。
安宁一个手势,侍女将点心果脯茶水端了上来,无关人士纷纷退了下去。
“中秋后便是你的婚事?”我喝了口茶,走得远了真有些渴。
“似乎是这样的!”安宁事不关己得说着,满不在乎。
“你这个什么情况,不会耍了次酒疯突然看不上唐晚成了?”我衔了块果脯,嚼在嘴里有玫瑰的芬芳,不得不说这吃上面没有人比安宁更讲究的了!
“不晓得。”安宁说着嘴角噙了抹淡漠的笑意,与平素的她截然不同,正是不同才有鬼,装得再淡然那也是装的!
“我好伤心。”我说着揉了揉眼眶,泪眼朦胧得看着她,说是泪眼其实是睡眼,侍驾一天午休都没的能不困吗?
安宁瞥了眼我,一副嫌弃的模样道:“行了行了,少装模作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