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寒的眸闪过一丝暗淡,“不是我。”
“啥?”
男人语气一沉,“不是我。”
宋伊晴眼珠子瞪大,这……这……不是他?之前这个公子说他没有妻室,现在说与那女子每月行房的不是他。
宋伊晴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男人喜欢的是有夫之妇?
难道因为别人两口子一直没有孩子,他自己急了,跑来问?
宋伊晴已经被毁掉三观了……
莫成渊倒是满脸兴味地看着这场景。这世间女子无数,然而魔教桑大教主独爱大兴国当朝长公主!在这武林,曾经混过的都知道一些……
男人蹙眉,“能治吗?”
宋伊晴清了清喉咙,努力让自己接受这个毁三观的事件。“我没有遇见真正的病人,我不能妄自下论。”她顿了顿声,“那位夫人,可有检查过?”
“有。”检查?当然检查过。可是太医们有谁检查出来了呢?成天让凝儿吃药,他有时忍不住偷偷去看她,就看见她坐在窗下,蹙着眉心吃着那难闻的中药。
宋伊晴摸了摸下巴。这夫人去检查过了。她声音一沉,低声道:“没见病人我不能妄下定论,可能是那位夫人的病,也可能是那位……老爷的病。”
男人深深地看了看她,“好。”
说完男人就站起身,欲走。宋伊晴立马抓住男人的袖子,那男人一扯广袖,俊颜愈发冷淡。“作甚?”
宋伊晴清了清嗓子,又道:“这位公子,你之前说的那位夫人的病,我暂时不能说出什么。但是我想你应该在意一下你的病。”
朱成雪一脸诡异地看着她表姐,表姐你刚才不是诊断出这人没有病吗?
宋伊晴看了一眼莫成渊,他笑得高深莫测,显然是知道什么的。这么多人看着,她也不好问她。毕竟她义诊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扬名。
她咳嗽了一声,低声道:“公子可能放下?”为了一个已婚的女人失了魂,丢了魄。面前的男人怕早已对那位夫人相思成疾。
她突然有些好奇,那个女子长得是如何美貌,自身又是哪般才情?能让这个俊逸的男人十年如一日地爱着。怕那个女子也望他能早日放下吧?
他微微侧头,声音冰冷,“我也想放下,可是早已习惯。那姑娘可有治愈之法?”
她成亲当晚,早已不落泪的他哭得像个孩子。近几年来,时常能觉得她似乎就在身边……白日做梦?对啊,的确是白日做梦呢。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让他忍不住颤栗。
这世间若是有一种东西叫做忘情水该多好。
桑亿恍惚地想着,如果当初不曾遇见她,现在的他是不是早已姬妾成群,儿女满堂?
唉呀妈呀,在这个时代能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十几年,并且还没有妻儿,这到底是有多喜欢啊?果然是病入膏肓了……
宋伊晴想了想,突然一下子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握住他修长的手指。
谁知道他厌恶地瞬间甩开她的手,“姑娘作何?”
她笑容灿烂,“公子,有时间同我出去游玩么?”这种状况就是要出去发泄的啊,你哭一场吧。
他的视线很冻人。
宋伊晴低声对着朱成雪说了些什么,朱成雪一脸诡异地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跑到宝光寺后院去了。
她低声道:“古有歌、戏曲传唱的感情,很是凄美,然而我很抱歉,我做不出‘忘情水’这种东西。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么多年,公子怕是已经习惯,其实只能自己放下了。”
她这辈子怎么就没有遇见一个呢?
当爱她已经成为习惯,那他的人生若是少了那点习惯,怕是一辈子都难以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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