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采荞傻眼了。
珠姐儿的意思是在告诉她,她今天不幸的跟着自己亲哥哥窥到了村中俏寡妇背人偷情的激情戏码了吗?“哈哈,珠姐儿,你这是想跟我分享你发现的秘密吗?我告诉你哦,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别人家的事情,咱们不要管那么多。”
王秀珠险些没被她给气晕过去。
如果是不相干的人,她至于那么紧张吗?
“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是你大伯,二郎哥的爹啊!死丫头,我在你眼里,就那么的不知羞吗?不小心撞破了别人的丑事,不赶忙忘了,还惦记着告诉你!”
“什么?”顾采荞不淡定了,顾贤德他、他、他居然勾搭上了村里那个是非多的郭寡妇!他这是不想在青南村混下去的节奏吗?
“珠姐儿,你没看错吧,真的是我大伯?”
她望着王秀珠,希望可以得到一个存在一丝希望的答案,可是王秀珠却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是,真的是,我还听到那个郭寡妇说你大伯偷偷给了她很多的首饰,她还拿出了首饰盒,里面有好几样,我都曾经在你大伯娘的头上看到过。”
顾采荞愣住了。
年前年后,住在老宅里面的一家人,没少听到大房在吵吵闹闹,顾贤德每一次摔门而去,方氏都会哭诉一番。她以为顾贤德混账,不过是拿了方氏的东西去换了钱,去赌博或者逛窑子啥的,没想到直接拿去养野女人去了。
方氏本人,怕也一直是那么认为。
这要是让方氏知道了,该是何种的剜心剜肺啊。
但是难道真的要当做不知道吗?让大伯娘一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任劳任怨,任顾贤德殴打辱骂?如果顾贤德只是逛逛窑子,那么他始终会回到那个家的,方氏的忍让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意义。可她不但丢失了所有的一切,到头来,没准儿连男人的身都留不住。
那样,对方氏,对顾君友兄妹几个,太不公平了!
“珠姐儿,这话跟我说了也就是了,你再也不要跟别人提起知道吗?我大伯那人已经彻底的野了,家里再也没人管得住他,我怕他知道你们知道了他的丑事,会对你们不利。”
王秀珠忙点了点头,心里紧张得不行了。
她以后再也不要好奇去听那些乱八七糟的事情了,太、太恶心了。
“采荞,那、那你会告诉二郎哥吗??”
“我还没想好,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你交代出去的。咱们先回去,你也赶紧回去休息休息,找点事情做,或者睡一觉,把你看到的事情给我忘记了,知道吗?”她也要回去帮着娘亲收拾明天的东西,还要想一想,到底怎么跟二郎哥说这件事。
……
顾采荞回到家,发现顾君友已经不在了,听柳氏说,是到谭家去了。顾采荞不由心头暂时的一松,真怕二郎哥现在就来问自己珠姐儿跟自己说了什么。
今天有好多的事情,竟然都与大房有关,让她的脑子都跟着混乱了。她虽然灵魂已经成年,可是经历过的事情始终没有爹娘来得多,经验也不够丰富,生怕一个处理不当,就给人带来无法挽回的过错。
到底,该怎么办呢?
猪下水,被采芸拎着去河边洗去了,她能做的,就是帮着柳氏把猪头给烧了,然后一并提到河边去洗涮。
就在院子前,昨天烧过的地方,架起了一个铁三角,将三个猪头齐齐的摆到了架子上,点起顾采菁搁回来的干草,开始烧。
一边烧,一边想着脑子里的那些事情,竟然连火苗烧到了手都不知道。
“采荞,你的手!”还是柳氏眼疾手快,在她还没察觉到痛的时候,一把拎住她的衣领,将她往后一提,放到了一旁的地上。
她手中勾着猪头的钩子,硬是把猪头都给掀到了地上,一堆好好的火也给弄得灰尘砰的一声,飞了个漫天。
柳氏忙抢过了她手里的铁钩和火钳,忙活着将猪头重新架好,坐到一旁的小凳子上自己看顾了起来。“你这丫头,想什么那么入神,差点儿就把手给烫了,你想心疼死你娘是不?”
顾采荞干笑几声,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了柳氏的旁边,也搬了个板凳坐了下来。
“娘,有个事我不知道怎么办,想跟你商量商量。”
“什么事?说来听听?”
四下瞄了一眼,顾采荞压低了声音,“我听二郎哥说今天老宅那边在给大郎哥相看姑娘,娘你知道吗?”柳氏侧头看了她一眼,大郎相姑娘关这丫头什么事儿?
“我知道,听你李婶儿提了一嘴,可这也轮不到你操心吧。”
顾采荞忙点头,“是是是,是不关我什么事。只是好死不死的,今天我跟二郎哥去了青龙村,而大郎哥相看的那个姑娘好像也是青龙村的,我们……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柳氏的脸上终于有点儿不一样的表情了。
柳大郎是采荞他们这一代的男孙里,唯一一个念过书,考过试的。与顾贤南的感情也很亲厚,只是因着这分家一事,才有点儿远了。
“你大郎哥虽然对分家这事儿有些误会,可是你爹以前很喜欢他的,比对你二郎哥还要好。如果你有啥关于亲事不合适的话,最好是跟你爹去说一说,让他拿个主意。”
顾采荞想了一下,也是。如果娘亲去说的话,没准儿还会落个见不得别人好的名声呢。
“没关系的,反正二郎哥也清楚,他回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