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就像一场梦!
醒来时,她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躺在自己身边沉沉睡着的男人,她惊愕地连滚带爬地要下床,可哪知她才没下得了床,脚踝就被人一握,力道一个加重,她整个人都给拖拽了回去,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
“舒华烨……”舒暖情吓得不轻,看着他浑身上下就穿着一条三角裤,急忙去看自己身上,这一看,她差点哭出来了。
衣服是舒华烨的衬衣,而她浑身上下除了这件能当裙子穿的衬衣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们昨晚上……
天啊!
舒暖情觉得自己精神要崩溃了!
“别动,再睡会!”舒华烨连眼皮都没动一下,闷声出声,说完直接一手将她捞回去往怀里一摁,不由分说地用自己宽阔的胸膛把她给牢牢圈住,禁止她再乱动。
怀里的舒暖情是没动了,但是很快便浑身轻轻地颤抖起来,也响起了她压抑的啜泣声,这声音让紧闭着双眼的舒华烨慢慢睁开眼,目光一转,落在了怀里低低哭泣的女人脸上。
“舒华烨,我们,我们不该这样,不该这样的!”
她哭,是因为明知道他们不能这样可还是阴差阳错地睡在了一起,如果说三年前就是一场错误,那么现在,明知道是错的可还是发生了。
他们是不该有交集的两条平行线!
他后天要订婚,他有了怀有身孕的未婚妻,而她又一次跟他有了牵绊,这一次他没有强迫,是她自己,是她自己明知道不该碰还是碰了……
她是不是很无耻?她就是别人口中所说那种一面是圣女,一面又勾别人男人的女人。
她的难过不仅仅是因为是在自责地怪自己,更是因为在面对这样的现实时心里的无力。
她的眼泪就像决堤了的洪水,从眼眶里蔓延出来一发而不可收拾,她的哭声更是让身边的男人眼底卷起了一波暗涌,那么浓烈的,近似要将面前的人活活吞噬。
“跟我就让你感觉这么可耻,这么难过?”
舒华烨眼睛里卷起来的那一波暗涌那么浓烈地席卷而来,似要将面前的这个女人活活吞噬入腹。
如果说睁眼的前一秒,他还沉浸在不愿醒来的美梦里,这么多年,能让她这么依赖地靠在怀里,静静地享受着不被任何人打扰的二人时光,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就是这么简单地抱着,都让他恍若做梦。
可是现在,她的哭声将这个梦活活给撕裂开,她说他们不可以,不应该,不能!
满是深谙潮涌的眼眸紧紧地锁定在她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什么是不应该,什么是不能,他们已经在一起了,而且还有过一个孩子。
再相见,他们谁都没有主动提起过那个夭折的孩子,但却不是表示着他就忘记了,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是他跟她两个人的孩子,他曾经犯过一个以他的智商终其一生都不该犯的错误,那就是想着,会不会,有了一个孩子之后她就会留在自己的身边。
这种戏码时常是一个女人用在一个男人身上的,绑不住男人的心就把赌注押在孩子的身上,可他当时居然也是那么幼稚地想的。
所以他没有做过任何的安全措施,可是为什么?在他还知情的情况下,那孩子就没了!
不恨她吗?他恨,可是当时的他是清醒的,他强迫她,所以他觉得他没有资格去恨她。
一个连自己母亲都不疼爱的孩子即便是来到这个世界上也是一个悲剧,是一个随时都在提醒他作为一个男人留不住所爱之人的悲剧!
舒华烨伸手擒住了她的下巴,高抬起来,泪水沾了他的手指尖,一阵湿濡,他眼睛里涌出一抹暗嘲来,冒着一层青色胡须的他开了口,声音渐冷,“是不应该,是不能,是不可以,还是你,不愿意?”
冷凉的语气在空气里蔓延开,周边的气息好似凝滞一般,他在冷冷出声时都不曾意识到,明明听起来咄咄逼人的一句话,在说出口时唇角就像发了木,心口也在开始剧烈的颤抖。
只要你说一句愿意……
舒暖情被抬高的下颚有些疼,他的手指好凉,凉得她被接触的肌肤微微颤抖起来,毛孔也随即缩了缩。
愿意什么?
愿意当你们的第三者?愿意在看着你订婚之后还以这样的身份横亘在你们二人之间?白天是舒家的二小姐,是你名义上的妹妹,晚上是你的女人,在你身边有娇妻爱儿的同时把自己缩成一个影子,永远偷偷摸摸见不得光永远活在内疚和迷茫之中的影子吗?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他的脸部表情近似冰冷,而她,在跟他的目光对视之中突然觉得这三年来的逃离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时间冲淡不了一切,牵扯在两人之间的情愫就如一道她永远都冲破不了的魔障,在接触到他这样的眸光时,她竟有说不出的心疼来。
可是这又能改变什么?
如果他们两人的开场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游戏,那么,在她彻底丢盔弃甲之前,能不能允许她保留最后的一丝尊严?优雅地,退场?
下颚被掐得紧了,她的泪水珠子也终于止住,扬起的小脸上有一阵阵不正常的白,含着泪的眼睛却慢慢地笑了。
“我不愿意!”
是的,我不愿意做你背后那个藏在你的影子里的女人,因为我的道德理念不允许我去破坏一个家庭。
我更不愿意明明心虚可还是要故作坦荡地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