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恒水湾!
白霖的悍马越野车停在了唐家别院的大门口,被唐家管家廉叔告知,唐易恒不在家!
“霖少爷找我们家少爷有什么急事吗?我们家少爷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廉叔说着,面色忧憧。
他们家少爷很少晚上不回家的,而且自小看着少爷长大的廉叔就知道,他家少爷认床,晚上要是不回家是睡不着觉的,昨晚上廉叔是等到了凌晨都不见少爷回来,也不好打电话去询问。
坐在车里的白霖目光一深,昨天晚上就没回来?也对,他昨晚上连连打了几个电话都不见有人接,后来凌晨打过去电话已经关机了!
“萧阿姨和唐叔叔不在家吗?”白霖觉得,如果萧阿姨或是唐叔叔有一个人在家,那么唐易恒一夜未归应该会引起他们的注意,虽然唐易恒现在已经三十二岁,但作为唐家三代单传的独子,又因为他年轻时在北城混出来的身份,萧阿姨和唐叔叔是十分关注儿子的动向。
唐家这些年树敌不少,仇人也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唐易恒只要在北城,他的动向都是在唐叔叔的掌控之中。
只是因为动过一次手术的唐叔叔最近两年的身体大不如以前,再加上也觉得儿子长大了,也没那么多的精力事事都管事事都上心,儿子这两年又没给唐家惹什么麻烦,久而久之便有所疏忽。
“哦,霖少爷,先生和夫人呢去国外做身体复查去了,还要等两天才回来!”
难怪!
难怪唐易恒一夜没回家也没人管了!
“霖少爷,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廉叔脸上的表情变得紧张起来,“如果是我们家少爷出什么事情了,我马上去通知三爷!”
三爷就是萧景琛!
白霖急忙制止,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安抚道:“廉叔,你别紧张,也没什么事儿,他应该就是在三哥那边吧,我过去看看!”
白霖说着,眉头轻轻一蹙,三哥这段时间因为顾念二胎不稳而忧心忡忡。
昨天他爸妈才去了景湖探望,说顾念现在还躺在床上保胎,昨天是谢安泊和许安好的婚礼,顾念是在婚礼还没有结束就身体不适离开了的,回去之后就发现了有轻微的出血症状。
顾念因为之前动过一次子宫切除手术,切除了多余的一个子宫,不想还不到半年就发现怀上了孩子,本来医生就建议不要这个孩子,但顾念坚持要留着,那孩子来之不易,恐怕现在三哥也是心乱了。
白霖从唐家的恒水湾离开,一路上想着还是应该先把唐易恒给找到了再问问情况,他在来唐家之前去了一趟昨天去过的那所医院,发现那一层住院楼上都有唐易恒的属下,还有不少苏家的人,在病房的走廊上,左边一排是苏家的保镖,而右边一排便是唐家的人。
现在白霖之所以担心是因为唐易恒昨天说过的那句话。
苏景今,她今天要是伤了一根手指头,我必将十倍奉还!
如今他就是远远地站在病房之外都能感觉到苏唐俩家人剑跋扈张的气息,势均力敌的对峙,恐怕只要有一人挑起事端便会动员全部力量火拼一场的架势!
真是,疯了!
“白少!我们在北城儿童医院这边发现有不少唐少的人,他们好像在找什么!”
“另外,竺延风不知道是接了唐少什么命令,集结了不少人,还有其他帮派也是如此!”
白霖心里猛然一跳!
唐易恒在北城已经安分守己了好几年了,这几年北城的各大派因为有他唐家坐镇都相安无事,偶尔有冲撞只要唐易恒出马都能轻松搞定,北城各大帮派为唐家马首是瞻,尤其是这两年,各大派被镇守得服服帖帖。
近期又不是帮会召开的日子,他们集结那么多人干什么?
唐易恒要干什么?
“还有白少,苏家也有动静了!”
白霖脸色微微一白,这是,要出事了吗?
北城的这家医院,特护病房里,帘子被拉上了,只留出了一道不到五厘米的缝儿,可供室外的光线穿透进来,但室内却没有开灯,光线便显得有些暗了。
透过窗射进来的阳光正照在一个人的侧脸上,那人的右脸额头上还有一道醒目的疤痕,有被针缝过的痕迹,疤痕就像一条小小的不小的蚯蚓,卧在右额上,放在轮椅扶手上的那只右手,仔细看才看得到,右手的小指是没有了。
他安静地坐在轮椅上,脸朝着窗外那一缕投射进来的阳光,慢慢闭上眼睛时听见了身边传来一声干哑的尖叫声,声音不大,因为才苏醒过来的人喉咙是干的,哑的,而且刚醒来的人身体还很虚弱,声音根本就算不上是尖叫,倒更像是痛苦的哀鸣!
而这近似哀鸣的叫声传到他耳朵里时就像是在听着天籁之音,他缓缓闭上了眼睛,近似享受般地把自己的身体靠在椅背上的软枕上。
“苏爷!”身旁的人低声说道:“夫人醒了!”
闭着眼睛的苏景今沉笑了一声,没有睁眼,身边的人也不敢吵,任病房里那悲鸣的哭声在开始蔓延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哭声渐渐小声了,轮椅上的男人才睁开了眼睛,转过身去,目光凉悠悠地看向了挡着一张床帘的方向,推着轮椅缓缓滑了过去,拉开床帘的那一刻,那哭声是嘎然而止!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一张小脸苍白无色,她的左手正被一名护士紧紧按住,右手包扎着的伤口也挣出了血。
“先生,看来我们需要为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