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客房里陪好友的萧景琛还没有上楼,顾念在卧室里也有些坐不住,她有些心神不宁。
最开始她为了平心静气便去更衣室里清点衣物,把该叠的衣物叠一下,把玻璃橱柜里面的饰品用绢布轻轻擦拭一遍,可是所有的东西都擦完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这心慌的情绪还是没有缓解下来。
顾念便想着个姑父打电话,电话拨了一遍又一遍,无人接听。
已经过了晚上九点了,难道姑父还没有回到住的地方?
顾念是想提醒姑父,老友聚会兴致虽高也不要喝酒,酒驾不安全,如果实在是喝了酒就不要开车,再加上雨天路滑,开车要小心,免得她心慌不已。
如今电话打通了也没有人接,让她心里更是慌得厉害了。
姑父去哪儿了?
北城从下午就在开始下着小雨,这个清明节连着三天都是雨,今天是第四天了。
车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刮刮去了一层又一层的雨水,城郊区湿度密度比城内要大,一下雨便起了蒙蒙的一层雾。
一辆白色的宝马轿车行驶在了北城郊区的道路上,驾车的陆彦鸿因为不熟悉这边的路况,只能靠着导航仪所指的路线行驶,摆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陆彦鸿不得不把车停在了路边,拿起手机看见是顾念打过来的,便拨了回去。
“念念,我这正在朋友这边吃饭,刚才没有听见手机铃声!”陆彦鸿说着看着挡风玻璃上再一次撒满了密密麻麻的水滴,雨刮一晃,视线便变得清晰起来。
“你别担心我,明天我会在机场跟你会面的!”陆彦鸿只简单地说了几句,看着手腕上的表,离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他要急着赶过去。
陆彦鸿匆匆几句话之后便把电话挂了,放下手机的那一刻,陆彦鸿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看着车前镜找出来的那条道路,低声喃喃,“念念,姑父这次一定会帮你把那个讨厌的女人赶走!”
雨夜,朱古力驱车到了佐家,却没有下车,打了电话让佐宿翰出来,两人上车,当萧蓉问起时,朱古力笑得说好久没请兄弟们喝酒,这就出去聚一聚,阿姨您别担心,有我朱警官在,谁动得了你宝贝儿子的一根汗毛呢?
萧蓉这才放心地让佐宿翰出门,一上车,朱古力便问道,“佐佐,我怎么没见到你老婆?”
佐宿翰正要问他所关注的问题,一听到朱古力这么问便回了一句,“前几天流产,在家养着!”
他走的时候秦欢离正在三楼的卧室,这几天她都没有去公司,也是母亲萧蓉要求的,毕竟对外都说才小产了,如果去的太早会引起外公的怀疑,前几天她去公司取了一件东西并递交了请假申请。
朱古力‘丝’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转过脸去吞了一口口水,“那个,佐佐啊,你老婆平时有什么喜好,比如,去酒吧,跳舞,或是”
佐宿翰眉头一蹙,“你问这些干什么?”
朱古力低吁了一口气,想了想,“我只是提醒你啊,平时还是多关注一下你的老婆,万一,我是说,万一她在外头,给你戴了绿帽子什么的,那可就不太好了!”
佐宿翰目光一沉,“你拐弯抹角到底想要说什么?有话直说!”
朱古力舔了一下嘴唇,“好吧,前天晚上,稽查突袭组的人在一家酒吧逮住了一批嗑药的,来保释他们的人中有一个人像是你老婆!”
“名字?”佐宿翰直接问。
“陆恺!”
佐宿翰眉间一紧,陆恺?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佐宿翰走了?
三楼的卧室,站在窗帘背后的秦欢离松开了拽着帘子的手,转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锁,隐约听见了楼下响起了佣人跟萧蓉的对话声。
“太太,路上小心一些!”
萧蓉约了几个朋友打麻将,今天晚上大概又是不会回来了!
等萧蓉的车离开之后,秦欢离才收拾了一下下了楼。
“少奶奶,您也要出去吗?”
秦欢离整理着手腕上的皮包,语气淡淡,“恩,出门一趟!”
佣人看着相继离开的一家子,觉得这各有心思的三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家人啊!
豪门里的各种关系,真是看不懂!
北城城区的一个老旧小区里,秦欢离的车停在了一栋楼下。
这栋楼住的都是一些外来租房客,在市区房租翻倍涨的情况下,城区外环的老旧小区成了租房客的最佳选择。
秦欢离轻车熟路地上楼,到了第六层,拿出备用钥匙把门打开了,一进门就嗅到了空气里有一阵烟雾在萦绕,秦欢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客厅那边,陆恺正光着膀子躺在那儿,很舒服地躺着,深吸一口气时脸上的表情有着醉生梦死地快感,整个人都像是在神游太虚,而就在茶几上,摆着的是刚刚才用掉了的纸和吸管。
秦欢离靠站在玄关处,看着那张稚气未脱又显得有些不正常的涩黄脸色,满脸的倦色根本就不似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神色,也没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和精气。
毒品,可真是蚕食人意志的好东西!
秦欢离把茶几上的东西收起来扔进了垃圾桶,走过去拉住陆恺的手,神游太虚的陆恺睁开了眼,见到是她,唇角一勾,有气无力地朝她怀里靠,“欢离,你来啦!”
秦欢离不动声色地避开他贴过来的唇瓣,转开脸有些厌恶地皱了一下眉头,却在转过来脸来时温和一笑,“我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