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生离开一个月之后,赵亦深出院了,虽然腿病没有痊愈,可也不用总是呆在医院对着四面白色的墙壁。
不过是又回到了以前坐轮椅的日子,毕竟以前有病根,想要重新站起来也需要一段时间,这件事情无论是对于赵亦深还是木微凉都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回到别墅的那天,木微凉和凤岚打了一个照面,赵亦深住院这段时间,凤岚一直住在别墅,对于此,木微凉从来也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凤岚也是一个明白人,在赵亦深出院的那一天,她主动离开了别墅,只是没有人知道,在此之前两个人曾见过一面。
两个曾经患过难的女人,虽然这样的磨难曾是凤岚造成的,可哪个人没犯过错,好歹凤岚及时改正了,对此,木微凉原谅她。
安静的小公园里,两个人漫步。
木微凉总觉得人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就比如现在,她竟然可以和自己的情敌如此悠闲地散步。
“以后打算怎么办?”凤岚问了一句。
木微凉觉得有些好笑,她有一种两个人身份错乱的感觉。
她侧头,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凤岚,半开着玩笑:“凤岚,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我能怎么办?自然是回到他身边了,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吧!”
凤岚气恼,瞪了木微凉一眼:“木微凉,你可不要太嚣张,没错,上次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是我并没有说我就此放弃赵亦深!”
“啧啧啧,脸皮可真厚,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了,还好意思懒着不走!”木微凉撇撇嘴。
“你——”凤岚有些生气,她觉得就没有办法和这个人好好说话,三言两语两个人就吵起来了,可是奇怪的是,为什么气急败坏的是自己,而不是她?
木微凉伸手,捏捏凤岚的脸颊:“行了,不要生气了,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再生气估计就人老珠黄了,你拿什么和我比?放心吧,有些事情我不会说,你要想追求亦深呢,我也不会反对,只是——”
木微凉的话锋一转,原本玩笑的语气一扫而空,转而有些认真,脸上的嬉笑也淡了下去,多了几分沉静:“凤岚,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执着,明知道前面是一个死胡同,难道还要走下去吗?”
凤岚的目光一怔。
她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她知道她说的没错,可感情要是那么容易收回来,早就收回来了。
她低头,目光有些暗淡:“这些事情,我会想清楚,总有一天,我会明白的。”
木微凉一笑:“但愿那一天不会太晚。”
凤岚抬起头,看了木微凉一会儿,突然瞪了木微凉一眼:“你这女人说好了让我追求,可你说这些话不还是让我知难而退吗?假惺惺的女人!”
木微凉不介意地摊摊手:“是啊,我是不想有这么多的情敌,男人嘛,总是喜欢漂亮的女人,我要是每天对付那些个情敌,不是要累死吗?自然,这情敌要是能少一个就少一个!”
凤岚瞪着木微凉,对于她的话无话可说。
她说不好木微凉是怎样的一种人,有时候看起来嘻嘻哈哈,可认真的时候总有一种无形的气势,也让人觉得有些畏惧,可做起事情来,却很光明磊落,即使她做的是对你不好的事情,也让你哑口无言。
凤岚渴望成为这样的女人,坦然潇洒大方典雅,可她也明白,自己一辈子也成不了这样的女人,许多心性并非是一朝一夕培养而来。
“木微凉,算你狠!”
木微凉嘿嘿笑了,又伸手荼毒了一把,凤岚有些怒。
“小岚岚,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只草,我瞧着徐泽文就不错,又是你表哥的好友,等我有空了,让你表哥给你撮合撮合。”说着木微凉扬扬眉,瞧着有几分得意。
凤岚脸黑,“木微凉,我不要你多事,小心我懒在别墅不走了!”
“那敢情好啊,只要你觉得看着和亦深浓情蜜意不别扭,你尽管留着,反正我这人脸皮够薄,也不怕别人看!”
“……”凤岚脸更黑了,她真的想问一句,你那也叫脸皮薄?
两个聊天之后,当天下午,凤岚就走了,就像是木微凉说的那样,凤岚心中还爱着赵亦深,自然不喜欢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浓情蜜意,如果她还在这里呆着,不过是给自己心里添堵罢了。
经过一些事情之后,凤岚也看开了不少,原本她就不是一个死脑筋的女人,爱了就爱了,如今爱而不得,不如离开。
然而凤岚并没有像庄生一样选择出去旅行,人与人总是不同的,庄生想要散散心,放开一些事情,那是因为他陷得太深,十几年,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忘记,他不想看着心爱的女人和别人在一起,可又不忍心让心爱的女人难过,所以他要离开一阵子,缓一缓。
而凤岚选择留下,在这样一个城市扎根,像她说的,她不伟大,她一时放不小,所以她要守着,等着那天有机会了,钻空子,虽然她明白,自己没有空子可钻。
凤岚不是花瓶,她有着自己的才华,很快就在这个城市立足了。
偶尔感慨的时候,木微凉还在赵亦深面前提起,说凤岚这孩子多么有才能,就应该将她挖到赵亦深的公司,可不管木微凉说多少次,赵亦深从来都没有让凤岚进有他在的公司。
对于此,木微凉一边觉得幸福,一边又觉得无奈。
另一方面,小家伙一直跟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