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当然恨。”复夫人坦白地说道，“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爸还是忘不了她，宁愿跟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也不愿意正眼看我一眼。”
“可我妈妈是无辜的。”复漫馨反驳道。
复夫人笑道：“她是无辜，可她有过我最羡慕的东西，这也足够我恨她一辈子。”
“值得么？”复漫馨蹙眉反问道，“这样过一辈子，值得么？”
“是啊，不值得。”复夫人笑容惨淡道，“因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毁了自己二十年的青春，到头来，还是失败告终。”
复夫人看着复漫馨，说道：“所以我放他自由，也放我自己自由。”
“妈……”复漫馨轻声喊了一声。
复夫人勾起唇角：“我不想当你妈，所以明天以后，还是叫我阿姨，我会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