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漫馨的低头不语让复爸爸更加恼怒。
他轰地站起身，怒道：“复漫馨你跟我上来！”
复漫馨抬起头看了父亲一眼，开口道：“哦。”
复爸爸根本就不等她，气急败坏地就径直上了楼。
复漫馨跪得有点久了，站起来的时候晃了一下。
最近似乎有点低血糖了，复漫馨早上醒的瞬间，蹲久了都会有点晕的感觉。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复夫人巍然不动地坐在原处，悠悠说道，“我想，我应该不用教你。”
复漫馨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复夫人，眸底并不太有波澜。
“妈妈，如果这会让你心里平衡一点，我不会说的。”复漫馨回了一句。
“你说什么！”复夫人瞬间暴怒。
复漫馨却已经垂下眼，轻声道：“没什么。”
说完，她就已经迈步走上楼。
“复漫馨你最好永远滚出我的家！”复夫人在她身后大吼道。
复漫馨心底一凉，这样的结果不是早就已经注定了么？
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失落呢。
然而复漫馨脚步并没有停滞，依旧一步步地走到父亲的书房。
房门没有关上，父亲坐在椅子上正抽着烟。
复漫馨走进去，轻声道：“爸爸。”
“关门！”复爸爸怒声道。
复漫馨转身轻轻将房门关上，依旧站在靠近门边的位置上。
书房，让复漫馨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上次晕厥在里面，那种窒息的感觉复漫馨就算想忘记，也很难忘记。
复爸爸似乎看出复漫馨的忐忑，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怒火，问道：“上次的事，我先跟你道歉。”
“……”复漫馨一愣，半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声调，“啊……”
刚才她是不是听见爸爸跟她道歉了？！
复爸爸依旧不按牌理出牌地继续说道：“额头的伤口好了吗？走过来，我看看。”
复漫馨下意识地摸摸用头发遮住的额角，迟疑了几秒，缓慢地朝父亲那边挪动过去。
“已经好多了。”复漫馨撩开斜刘海，将贴着疤痕贴的位置展示给复爸爸看。
复爸爸也只是看了一眼，嗯了一声说道：“祛疤贴要一直贴着，有用药膏吗？配合着使用，对你的伤口疤痕有好处。”
“嗯，有药膏。”复漫馨也轻声回答。
复爸爸又看看复漫馨，这个女儿，他永远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轻蹙眉头，想到妻子对自己说的那些，还有复漫馨那坦然承认的态度。
复爸爸又有些动怒。
“我再问你一次！”复爸爸冷声开口道，“你必须老实回答我！”
“是！”
复爸爸知道复漫馨不会撒谎，见状沉吟了片刻，开口道：“你和你弟弟的事情，是不是你，你，你……”
复爸爸有点说不出口，而且，也不太相信妻子说的那些话。
复漫馨是他女儿，虽然他并不满意这个女儿，但他还是不能相信复漫馨能做出勾引自己同父异母弟弟的事情出来。
复漫馨其实明白了父亲未出口的话。
她想起复夫人在她上楼前的威胁，原来她早就猜到父亲会再次单独问她这件事。
只是，复夫人从来不懂她，或者不屑于懂她。
从她下决定的那刻起，她就不会再把复漫笙牵连进来。
复漫馨的确不会撒谎，但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事情，纵然是谎言，她也不觉得有什么错。
“对不起……爸爸……”复漫馨依旧是那三个字，默认般地回答。
复爸爸一拍桌子，怒斥道：“复漫馨！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复漫馨嗯一声，说道：“我知道。”
“混账！”复爸爸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轮子划过地板，哧啦一声响。
复漫馨心有余悸地后退了一步，似乎担心父亲又突然动手。
复爸爸见复漫馨那警惕的模样，心里没来由得发闷。
这个女儿，这么多年，似乎从来都没有被他关注过，可见她躲着自己，作为父亲，他还是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你不用躲着我，我不会再动手打你。”复爸爸有些疲惫地又坐下。
复漫馨的担忧被父亲看出来，有些讪讪然地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你除了说对不起就不能说点别的！”复爸爸怒气冲冲地说道，“面对质问，你就不会解释吗！”
复漫馨垂下眼，静静听着父亲的教诲，过了许久，才轻声说道：“解释有用么？”
复爸爸却是一愣：“什么？”
复漫馨又抬起头看着父亲，说道：“解释有用么？漫笙已经出国了，我和简霖也已经结婚了，无论是不是我勾引的漫笙，都已经成为过去。一个过去的，没有任何影响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解释？就算我说一个答案，你们就能相信么？”
复漫馨很少长篇大论，也是真的很少去解释什么。
复爸爸几乎是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却又像是在看着另外一个人。
他觉得自己好像听过这样的话，是谁？什么时候？对他说过相似的话……
复漫馨但很快又垂下了头，说道：“爸爸，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可不可以就不要再去追究。”
复爸爸回过神，沉默了许久，问道：“我不追究，简暧霖简家就不追究了吗？”
复漫馨犹豫了一下，说道：“简霖……他知道……”
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