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跟你说!”jea可算等到发泄的机会了:“我说过要和你说了吗?你又凭什么啊,凭什么自以为是!”
“还是我的错了?”阿九无语地摇摇头,把车门锁解除了:“那你走啊?下车!”
jea定定地看着阿九,心里委屈极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又没有风度的男人,看到女人哭,他就一点同情和怜悯的心都没有吗?哪怕多问一句‘你怎么了’也行啊,这么不耐烦的样子,真的以为谁需要你的可怜?
jea推开门下车,随便找了个方向,头也不回地走了。刚走出两步又跑了起来,突然高跟鞋嵌进了排水渠的缝隙里面,‘噶蹦’一声卡断了,脚也跟着崴了一下,无力跌坐了下来。
“怎么这么倒霉啊!”jea坐在地上,看了看肿起来的脚踝,又哭了起来。泪水模糊了视线,坚强的外壳分崩离析,眼泪肆意流淌。不过她还记得自己是jea,不想被人认出来,抱着双腿藏着脸哭。
“你真是爱哭啊!”
一个讨人厌的声音传过来,jea抬起头看着阿九,仍然嘴硬道:“你来笑话我吧?好啊,我知道我现在很惨,你笑话我吧!”
“崴个脚就叫惨啊?”阿九蹲在jea旁边,略微犹豫,突然把衣服撩了起来:“你看、”
jea抹抹眼泪,抽噎道:“我知道你受伤了,你伤的比我厉害行了吧?连这个你也要欺负我?”
“往后看、后背。”
jea好奇看了眼,顿时哭声止住了,伸手摸了一下,呆问道:“这是……”
阿九把衣服放下来:“和崴脚相比,哪个疼?”
jea不说话了。
“我这人不擅长劝别人,你让我想想……我看过一句话,忘了是在哪本书上看到的了,好像是这么说的:那些杀不死你的。都只能让你变得更强大。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困难,但是这个困难总不至于杀死你吧?既然不能杀死你,那就总有办法。或许你会因此失去一些东西,但只要你肯坚持。失去的总有机会再回来。但如果你只会哭,那就没办法了。人要靠自己,你不能指望天上掉下一个人帮你解决所有问题,哭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阿九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来:“不管怎么说。哭都是一种懦弱的表现。我的经验告诉我,这个世界是很残忍的,你懦弱,得到的不会是同情,只能是加倍的欺负。选择不是很难的事情,闭上眼睛,你的第一个想法,想到就去做,不要想太多,做就行了。”
jea闭上了眼睛。过了会儿睁开:“没看出来你很能说啊,秀晶就是这样被你骗的?”
“对啊。”
阿九笑了起来,把手递过去:“心理治疗,一万韩元,扶你起来,五千韩元,可以记账。”
jea愣了一下,第一次当着阿九的面笑了,阿九稍愣神的工夫,手心里传来一丝冰凉。低头看去,发现jea已经把手递了过来。
种种迹象表明,jea就是一直在寻找的人,但可能缘分就是这样。有缘,无分。
阿九按捺住心里不切实际的想法,把jea搀起来,拉开车门扶她上去。
“现在去哪?”
jea没说,反问道:“汽油费是不是也要我出?”
“这是必须的。”阿九把车发动起来:“不要觉得我小气,我这是为你考虑。省得你觉得欠了我人情心理不舒服,服务者嘛,顾客就是上帝。”
“嗯,想得很周到。”jea揉了揉肿起来的脚踝,疼得眉毛都要打结了,硬是忍着没吭声:“我可能要先去一趟医院。”
阿九瞥了一眼,道:“少林正骨,一万韩元。”
“你还会这个?”
“不是‘会’,是擅长。”阿九又把车停了下来,勾勾手:“递脚过来。”
“在这儿?”jea指了指车窗外:“大街上?”
“医者仁心,治病救人,不分地点。”阿九一脸认真地说道:“赶紧的,给你弄好了,再把你送回家,我还要去药店买纱布。”
“你买纱布干什么?”
阿九指了指t恤上的血渍:“还在流,死了算你谋杀,能快点么?”
“哦……”jea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嘴唇,侧过身子,倚着车门,把腿抬了起来。那只断了跟的鞋已经扔了,赤脚踩在地上,沾了不少灰尘。
“有点脏……”jea小声道。
“没关系。”阿九把t恤脱下来,只穿着背心:“我垫着。”
jea的鼻息顿时粗重了很多,这人真是太欠揍了,‘有点脏’是谦虚的话好吗?碰我的脚很委屈你么?竟然还用衣服垫着?!
阿九用t恤包裹住jea的脚,捏了两下:“没多大事,准备啊,少林正骨!”
jea抿着嘴唇,轻轻闭着眼睛,等待着预期而至的疼痛。但是等了好一会儿,阿九一动没动。
“你怎么……啊!”jea睁开眼睛刚说话,突然剧痛袭来,痛叫出声。阿九抓着jea的脚猛地一扭,骨节噶蹦爆响。
jea抬手就去打阿九,阿九岂能再让她打中,抓住她的手腕,道:“看看怎么样了,能活动么?”
jea活动了一下脚踝,果然已经无碍了。只是还有一点肿,其实这点肿阿九也能治,随手推拿两下就行了。但他和jea毕竟不是多亲密的关系,就算jea不介意,他也不愿意抓着人家的脚‘把玩’。
“谢、谢谢啊……”
“少林正骨,岂是浪得虚名。”阿九自负一笑,手里的t恤也扔给了jea:“这件衣服是你和秀晶一起挑的,价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