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反倒很积极了:
“有什么不好,这里是本王请客,说,谁敢找你麻烦,就是跟我邢世文过不去。”
穆朝颜真的就说了:
“刚才睿王说,要带着他的准王妃来看家兄英姿。早就听闻睿王胸怀宽广,真没想到,居然宽广到可以带着自己的女人去欣赏别的男人。
佩服,实在是佩服。”
穆朝颜话音刚落,整个三楼又热闹了,一阵阵爽朗的笑声,一声高过一声。
反正大家都在笑了,法不责众就是这个道理。
睿王深深地看了穆朝颜一眼,眼中满是不舍和惋惜。
展蝶心看穆朝颜的眼神,则充满怨毒。
可别忘了,咱们这位安国郡主,上次被穆朝颜下毒毁容,如今都还没得到解药,还没脸见人呢。
若不是有张面纱遮羞,估计展蝶心连门都不敢出了。
穆朝颜还算留口德,给展蝶心留了点面子。没来一句:“睿王好雅量,连毁容的女子都敢娶。”
可穆朝颜的笑话,依然惹恼了几位玄月宗的客人。
展天风打了个哈哈:
“久闻穆天澜年少多才,今日一见,果然是少年英姿,若老夫有女儿,也会忍不住想把她许配给穆副帅,小女孩家爱慕英雄,也是常事了。”
睿王很快回神,仿佛真当穆朝颜说了个笑话,而今已经忘了,还笑着跟穆天澜建议:
“难得有这么多军中豪杰,大哥也在这里,我们兄弟好久没这么痛快地聚聚了,不如我们玩个行酒令如何?”
“怎么玩?”
“你我轮流出题,或比武,或吟诗作对,或音乐舞蹈,或书画,双方各派一人比试,如何?”
“这。”
太子有些犹豫,主要人都不是他的。
展蝶心心中对穆朝颜怨恨,说话也恶毒起来:
“难道穆家这么多人,还怕我们几个?还是说,你们这些人,都是酒囊饭袋?只会仗着穆家的势力喧闹,其实根本没什么本事。穆师姐,你说是吗?”
展玉想要制止,已经是晚了,只能尴尬地补救:
“小妹这几日修炼不当,有些走火入魔,连脾气都变得暴躁,还请见谅。”
穆天澜也听出来,展蝶心根本就是冲着穆家来的。
别说展蝶心和穆朝颜的恩怨,单只是玄月宗,也不会愿意穆家好过。
不等穆朝颜开口反驳,也不等太子回绝,穆天澜就一口应下:
“不就是行酒令吗?我们军中男儿怕了谁?
赢了我们欢笑一场,输了大不了集体罚酒。多大点事。”
穆朝颜也笑着呼应:
“大哥可要多给我点机会,坊间都传我穆朝颜只会修炼,小妹的文思乐舞,一直没机会展示呢。”
“颜儿都技痒了吗?我们苏家的人,怎么能落后?”
太子今天也是豪情万丈,当即拍板:
“好,有太子妃和朝颜妹子坐镇,我怕什么。
五弟,咱们不赌点什么,似乎对不起美人助阵啊?”
有玄月宗的人在,睿王根本就没说话的机会。
展玉忙道:
“若是我们能小胜一筹,别的不求,只希望朝颜师妹能够伸出援手,帮小妹蝶心解了身上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