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清舞此刻已经和这门杠上了,全然没有注意到冷墨那边传过来的声响,只一心扑在怎么能打开房门的技术活上。
真是奇了怪了!如果说冷墨能从外面对这门动手脚倒是没什么好惊讶的,可是从里面打不开这事不科学啊!
难道这门是真的坏了?
搞了足足十分钟,各种方法都试过了,落清舞终于意识到……
这门大概可能也许是真的坏了吧……
她皱了皱眉,无比郁闷地直起腰来,这一直不要紧,好像腰部都有些抽筋了。
这一周都没有活动过,刚才久久弯着腰猫在这里搞得她此刻整个人都酸痛起来。
抬手揉了揉后腰,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回头看看冷墨那边的动静,可见到这人竟然已经躺在床上之后,她整个人又哆嗦了一下。
他居然早就已经出来了!那她刚才在这里的“表演”岂不是都被他看了个全程?!
落清舞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心虚的,尽管害怕,她还是大着胆子向冷墨的方向走过去。
此刻,这个男人正闭着眼睛姿态悠闲地躺在床上,他并没有盖被子,两条性/感结实的长腿交叠着,双手枕在脑后,看起来要多舒服有多舒服,仿佛落清舞这个人的存在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落清舞气结,这个男人果然分分钟都在刷新着在她心目中的全新定义,他压根就从未想过要考虑她这个人的感受……
如果可以,她一定不会去招惹这个恶魔,可是此刻她没有其他办法,环顾四周,连个可以休息的地方都没有,况且和这个男人待在一起,即便是她去睡单人沙发,同样是危机四伏。
无奈,落清舞还是拿着纸笔写下一句话,又大着胆子推了推冷墨的手臂。
久久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怎么动过的男人终于睁开眼睛,那双她从未看透过的双眼就这样近距离地和她对视,落清舞一时又开始紧张起来。
用力握了握手中的便签纸,她暗暗吸了一口气,将便签纸递给冷墨看。
冷墨扬眉,并没有用手接过那张纸,而是直接借着床头有些暗的灯光向下瞟了一眼,看到上面只写着简单的四个字:我要出去。
抬眼看了看边上站着的这个倔强的小女人,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经过这两天的恢复似乎又变得有了些神采,倔强、害怕而又气愤的面部表情配上身上穿着的这一套非常让人无语的保守睡衣,倒是显出了几分可爱。
冷墨忽然觉得,这女人如果一辈子都无法开口说话也并不是一件坏事,起码不会有那么针锋相对的唇枪舌战。
而眼神……显然是没有任何杀伤力可言的。
他微微挑了下眉,轻轻开启薄唇,漫不经心地对着她说道,“房门打不开,怎么出去?”
落清舞气结,就是因为打不开才找他,难道她是闲的没事找抽了才来跟他对话吗?!
再者,她的另一层意思已经很明显,她并不想和他待在一个屋子里,更不要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可冷墨这个回答算什么?
想了想,落清舞见他今天似乎并没有那么可怕的侵略性,心里的戒备也放下了不少,又在纸上写了一句:我想换一间房休息。
冷墨看了内容之后倒是有了一丝反应,把双手从脑后抽回来,这冷不丁的动作倒是吓了落清舞一大跳,她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连手中的纸笔都掉了下来。
似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冷墨撑起身体有些懒散地靠着后面的床头靠垫,“我不是已经说过了,房门打不开吗?”
言下之意,打不开,她要怎么出去?更别提换一间房了。
落清舞回过神来,捡起纸和笔写到:我叫人来帮忙。
冷墨耸耸肩,“随便你。”
落清舞皱眉,这人的态度怎么就那么奇怪呢……好像完全不在乎她做什么,而且相当笃定她压根就做不了什么一样。
压下心底的疑惑,落清舞尽量在离冷墨最远的距离按下了床头旁边的那个呼叫佣人的响铃。
按下之后,她站在旁边等了好久,居然连一个过来敲门的人都没有。平时只要她有事按下这个铃,几乎是半分钟之内一定会有佣人过来,这会儿又是怎么回事?
无奈之下,她又接连试了几次,仍旧无果……
疑惑地看向了冷墨,这男人似乎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在她一个人忙活的这段时间,不知道从哪里拿过来一本书,调亮了床头的灯光正饶有兴致地看着。
这太奇怪了……
落清舞猛然反应过来,这一切其实都是冷墨早就布置好了的一个困局而已,搞笑的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局,她居然到现在才回过味来。
估计是真的病傻了,连房门在外面被佣人给锁上、屋内的通信装置全部被停掉都浑然不觉,还傻乎乎忙活了那么长时间。
呵呵,这个男人倒是在一旁看笑话一样的欣赏着她的精彩表演。
被耍之后谁也不会开心,落清舞简直是又生气又无奈,现在完全没有可以让她选择的余地,难道她要从三楼的跳窗户下去吗?
这里的窗户并没有可以踩踏的地方,她的舞蹈功底完全应用不上。她还不想抛弃小妹独自去找妈妈呢……
这下子,是想出去也不可能了。落清舞认清了这一点之后,索性不再搭理冷墨,直接走到电视机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要像猫捉老鼠一样捉弄她是他的乐趣,可她惹不起难道还不能躲远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