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欠了他那么多……
细想一下,貌似的确如此。
可是……是她愿意的吗?!给她母亲垫医药费这种事好像是他自作主张巴巴非要赖上来的吧!
听听他现在那个口气,好像全部都是她自作自受一样!
“冷少,”落清舞想说点什么,可眼下的情况的确够尴尬的,她似乎还是先度过了这个难关才行。
刚才她亲眼见到了那个可怜的女孩子是怎么被一群男人给拖走的,跟齐鹏说话的时候甚至还能听见门外传来的凄惨的喊叫声。
不难想象,她如果得罪了他,后果真的会很严重。
缓了缓,她还是说道,“这次我真的是被意外抓过来的,请你相信我……放过我吧。”
难得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冷墨嘴角漾起一抹勾魂摄魄的微笑,吐出来的话却依旧没什么温度,“要我怎么帮你?”
废话啊!自然是放了她啊!
可她知道她不能对他无理,背后是穷凶极恶的一帮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哪怕是眼前这个,她从前或许都嘀咕了他的力量。
或许某种意义上,冷墨岛推肱羲们并没有什么区别也说不定。
“能不能放了我?”
冷墨低低一笑,“你现在就可以走。”多简单的事。
落清舞气结,她现在走出去还能有活路吗?!
“冷少,我知道你是个正经生意人,自然不会做出见死不救的事来,如果你能帮我逃走,我会非常感激你的。”
“怎么个感激法?答应我的所有条件?”
“……”
轻蔑一笑,冷墨冷眼看着她,“既然是求人,就更应该有个求人的态度,你一副冷淡硬气的姿态摆在那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欠了你的。”
握了握拳,落清舞的声音更低了些,“冷少要怎样才肯帮我?”
冷墨端起杯子来重新喝一口饮品,抬眼看向窗外的一轮圆月,“这么好的夜色,这么好的环境,不做点什么,实在对不起这氛围,是不是,落小姐?”
又是落小姐……他每次叫她落小姐的时候,她都觉得后背发麻,那微微上扬的尾音带着一丝慵懒无辜的诱惑,却偏生话里的意思是十足十的要挟和试探。
“冷少想要做什么?”
冷墨好整以暇地眯着眼,闲适的像一只蛰伏在暗处的豹子,“你说呢?”
落清舞也看了眼窗外的月亮,同一个月亮,看在她眼里,怎么就连一个咸鸭蛋黄都不如呢,这么悲催的一夜她实在没觉得有什么夜景可言。
视线落到冷墨脸上,十分生硬地笑了笑,“呵呵,既然您都开口了……要不……我陪您打牌?”
冷墨:“……”
她避重就轻的本事还真不小啊。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冷墨的视线在她周身环绕一圈,表情却很冷淡,“穿的那么多,难道还等着我伺候你?”
落清舞心里一冷,拳头握的更紧,他难道真的要跟她做那种事不成?
可现在她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也就只有眼前的人才能救她了,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他放了她呢。
心乱如麻,她看着他的裸/露的上身身体,下意识接话道:“冷少穿的那么少,难道是等着我给你搓澡?”
刚一说完,便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果然,那边的声音多了一丝愉悦,“好啊,过来吧。”
“……”
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只要不动手动脚的,搓搓澡什么的……似乎还没那么难以接受。
她走到池边,蹲下身体,拿过旁边的毛巾,动作却犹豫不决。
半天没见动静,冷墨不禁瞥了她一眼,“怎么?”
落清舞叹了口气,“你这样躺在池子里面,要我怎么做?”
“呵呵,还真是笨啊。”
冷墨出手如电,一把握住落清舞的手腕稍一用力,只听“噗通”一声,池子里溅起了数层水花。
落清舞不会游泳,这一下被扯到水里来害她顿时惊慌失措,胡乱扑腾了好久,总算是抱住了一块救命浮木。
挣扎着从水里冒出头来,她剧烈地咳嗽了几下,大口喘着粗气,几缕坠落下的发丝如同海藻,胡乱贴在面颊旁边。
“看,你也不算太笨。”
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落清舞甚至感到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耳根。
僵着脑袋回头,就看见一个弧度犹如美玉般的下巴,只要再靠近一点点,她的睫毛便可以扫到那片温热的皮肤。
她抱着的原来并不是什么救命浮木,根本就是块烫手山芋啊!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脑子是空白的,可下一刻,她立即瞪大眼睛,慌乱地推开他的身体。
许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她的动作僵硬而迟滞,脚下一滑,身体又向后倒去。
一只有力的大手捞住她的腰往回一带,她的身体再次紧紧贴上他,戏虐的声音复又在耳畔响起,“欲勤故纵?”
“……”纵你妹啊!
落清舞忍了又忍,才没有骂出口,冰冷的身体贴在冷墨健硕有力的身躯上烫的她害怕,僵着手臂撑在他胸口,剧烈颤抖着睫毛垂眼说道,“放开我!”
腰间的那只手刚好摸在后面光裸柔腻的肌肤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的眼底有了一丝异样,慢条斯理地放开了她,“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怎么觉得你更像是冰做的。”
落清舞急忙小心向后退开一些距离,看向那双幽深的黑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