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罗大哥的介绍,林凡心里开始琢磨,要不是身体内有玄鸟精血,可以无惧毒虫的话,带着一个李馨儿进入野人山倒真有点冒险。
但是因为他和小金子身上都带着一缕玄鸟的气息,普通毒虫别说攻击他们,就连靠近都不敢,所以野人山对别人来说是天险,对林凡来说确实一片坦途。
正在说话的时候,外面忽然有人扯着嗓子在喊:“阿灿,阿灿,在家吗?”
罗阿灿走到外面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三个邻居,手里端着枪,站在院子外,小心地喊着。
“在家,阿莫,老白,老卢,你们干么呢?”罗阿灿看着外面的三人,疑惑地问道。
“在家啊,刚才听阿莫的婆娘说你们家里闯进来两名缅族人,我们过来看看,要不要帮忙。”
为首叫老白的中年人扬了扬手里那把老式步枪,用手指了指罗阿灿的房间。
“啥子缅族人呦,那两位是咱们的华族同胞。”罗阿灿走了过去,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
林凡坐在屋里头凝神听着外面的谈话,从这些人的反应上来看,平时一定非常的小心,不然的话,也不会在遇见外人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拿起手里的枪。
“馨儿,看来这地方也不太平,咱们还是翻过野人山吧,那里虽然是一片无人区,但要比绕路安全的多。”
林凡轻轻地说道,无人区里的毒虫瘴气并不是最可怕的,在这个世上最可怕的动物永远都是人,最毒的也只有人心。
尽管穿越野人山有点艰苦,但是和外面的那些凶残的缅族人相比,这点危险不算是什么,更何况在他们的身后还有追兵一直在紧追不舍。
“嗯,好吧,这种事你拿主意就行。”李馨儿对这种事情也没什么自己的意见,她唯一的想法就是紧跟林凡。
两人正商量着的时候,罗阿灿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了房间,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三个人,这三人年纪最大的四十岁左右,最小的三十出头。
“林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他们仨是我邻居,老白,老卢,阿莫,都是咱们华族同胞。”
进门之后,罗阿灿亲热地将三人介绍给林凡,林凡和李馨儿也站起来,和对方打着招呼。
大家四处找了几个板凳,围在屋里开始攀谈起来,这些人虽然在缅甸土生土长,但是对炎黄却充满了向往。
这里的汉人无论是说话还是使用的文字,甚至是风俗习惯和正宗的国内华人都没有任何的区别,可以说是同文同种,流着相同的血脉。
见到炎黄国来的同胞,这些人都特别的热情,不停地打听着炎黄国内的消息。
看得出来,在缅甸的华人都希望能够回归自己的祖国,但是令人尴尬的是,缅甸不承认华人也就是果敢人的身份,炎黄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也不可能插手其他独立国家的内政。
这么一来,这里的同胞就像是被抛弃的孤儿一样,生活处境十分的可怜。
“林兄弟,你们两口子是怎么过来的?”老白坐下来后,和林凡寒暄了几句,张嘴问道。
这也不怪他们好奇,因为现在的缅甸局势很乱,在他们的印象里,像李馨儿和林凡这样的一男一女根本不可能安然无恙地走到这里,不说别的,光是路上那些凶残的缅族人,就足以让他们两个死一百次。
当对方把林凡和李馨儿说成两口子的时候,李馨儿的脸色倒没什么变化,很坦然地接受了这种误解,反观林凡脸颊却有些红润,表情尴尬,一副挺不好意思的样子。
林凡把想好的说辞重新说了一遍,就说自己和李馨儿是去仰光那里旅游的游客,但是却遇上了匪徒,然后一路被追着来到了这里。
老白这人心思比较多,他看了看林凡,又看了看李馨儿,再瞧瞧林凡肩头的小金子,眼中闪出一抹异色。
“林兄弟,这一路上走的很辛苦吧,现在这里那么乱,弟妹又长得这么出众……”
老白的问话欲言又止,虽然没有当面点明,但是语气里却有着一股浓浓的怀疑。
林凡听出了对方潜在的意思,他微微笑了笑说:“这一路确实不太平,也有不少缅族人想要打我们两个的主意,不过那都是一些小麻烦,都被兄弟我料理了。”
说话的时候,林凡伸手在面前的实木桌子上一掰,硬生生地掰下一截木板,放在手里微微用力,那一小块木头在的手心里变成一堆木屑,飘飘荡荡地散落下来。
尽管对方的态度比较热情,但林凡还是不敢完全信任他们,所以他巧妙地彰显了一下自己的手段,也是在警告对方不要乱打主意。
见识了林凡的手段,这几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罗阿灿家的桌子是自己打造的,虽然样式很丑,但用料都是取自雨林中的百年硬木,结实耐用。
但是林凡谈笑之间,也没见他怎么用力,就把这一块硬木给捏成了碎末,落在他们眼里,简直是神乎其神。
老白和其他三人对视了一会儿,接着试探性地问道:“林兄弟,不知道你说的料理是怎么个料理法?”
林凡呵呵地笑了笑道:“当然是送他们去见佛祖喽,我想料理这个词汇,意思应该是通用的吧。”
老白听了林凡的话,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惊喜地站了起来,目光热切地问道:“你,你们就是复仇凶兵?”
复仇凶兵?林凡脸上一片疑惑,他不明白对方这是什么意思,复仇凶兵,难道是缅甸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