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希文不会把楚君带回景川的城堡,她不希望这些事情给景川带来麻烦,他们几个住在那里掩藏自己的身份已经是她的底线,对于楚君这个人的人品,云希文已经完全不报任何希望了,所以她不可能做这种引狼入室的事情。
可是这么一个大活人要放在哪里才能既不影响他们的行动,又能保证人的安全呢?
回去的路上云希文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古行见状递接过来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晚上临走的时候戚伯给我的,说我们可能用的到,我让楚斌抽空查了一下,这个地方很隐蔽,而且是个无主的房子。”古行淡笑着说道。
云希文看着小纸条上的地址,心里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想道:“看来又欠了他一次!”
西亚的那一针足够楚君睡到任务结束,将楚君安顿好,几人回到城堡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了,可城堡的大门依旧敞开着,显然是戚伯为他们留的门。
戚伯房间的灯在他们的车进入大门之后才熄掉,看着这样的情景,几人的心里都觉得暖暖的。
就在云希文刚刚解决了内部问题的时候,从澳洲机场里走出了一行五人带着黑超眼镜的外国男子,行动举止无一不带着一股血腥戾气,身边经过的旅客全部都下意识的绕着路走。
几人来到机场外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绝尘而去。
“长官,情报里说华夏的特工已经提前潜入澳洲境内了,我们要不要把交易提前,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怎么,你怕了?”
“我怕什么?我只是不想任务出现任何意外而已!几个病怏怏的黄种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那就不要多说废话!我倒要看看华夏会派出什么样的人来跟我们抢东西!”
德国郊外的隐秘宫殿,自从那个神一样的男子回来之后,整座宫殿上空环绕的阴沉气氛不仅没有消散,反而越发的乌云盖顶。
维纳森所处的宫殿正对面伫立着另外一座宫殿,而此刻的艾德正低垂着头站在这座宫殿里,台阶上的帘布之后一个阴沉的犹如撒旦般的声音传来。
“艾德,你的主子维纳森在做什么?”
艾德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震,头垂的更低了,仔细的思考着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呵呵,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男人的笑声在空旷的大厅里阴森的让人觉得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艾德立刻开口说道:“尊敬的尤里先生,您了解维纳森先生,他只是太长时间没有出去过了,才会做出上次的事情来。”
“这么说,他做出这样不负责任的事情,是因为我把他关的太久了是吗?”
尤里的话让艾德心叫不好,立刻紧张的说道:“尤里先生,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当时你们没有找到他,没有及时把药注射到他的身体里,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艾德知道所有的解释和理由都抵不过尤里所说的这一条,见他不再说话,尤里直接做了最后的宣判:“所有与这件事有关的内务人员和保卫人员全部处理掉。”
尤里的话让艾德仿佛掉进了千年寒冰之中,如此轻巧简单的一句话就决定了几十个人的命运,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再为这些人求情,那死的就不仅仅是他们自己了,他们的父母妻儿一个都跑不了。
尤里随意的说完这些,便一个转弯就跳到了另一个话题:“澳洲那边的人去了吗?”
艾德立刻收敛心神认真的回答道:“尤里先生,我正要跟您禀报这件事情,人我已经派了,这个时间应该已经抵达澳洲了。”
“嗯。”尤里慵懒的哼了一声。
艾德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尤里先生,这一次我们搅进了两个国家的政治博弈,这并不符合我们以往的行事原则。”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只要管好你的事,照顾好你的主子就可以了!”尤里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艾德知道自己该适可而止了。
“是,我知道了!尤里先生,如果没事我就先告退了。”
“嗯。”
艾德如获大赦,几步退出了这个令他压抑不已的地方,走出这座宫殿的艾德回头看去,殿内那个男人的冷血无情他已经习惯了将近三十年,却依旧无法真正的做到平静无波,如果说维纳森是云端上高贵冰冷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神,那尤里就是地狱里孤傲嗜血令人毛骨悚然的撒旦。
“艾德先生,维纳森先生在找您。”侍从来到艾德的身边打断了他的思绪,艾德闻言点了点头,转身向对面走去。
“去过那人那里了?”维纳森依旧是一副慵懒的模样,斜躺在他那张大的离谱的椅子上,只是手上多了一个粉红色的樱桃发夹,与他浑身的气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是的,我刚刚从尤里先生的宫殿出来。”艾德低声说道。
“他已经无聊到要跟一国政府对抗了是吗?”维纳森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可说出来的话却让艾德心神一震,诧异的看向维纳森,维纳森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主动关心过组织的事情了?他已经记不清了。
“嗯?”见艾德一直没有回话,维纳森不情愿的将视线离开了手里樱桃发夹,看向了神游太虚的艾德。
艾德感受到来自维纳森的视线,立刻恭敬的回答道:“这个问题我刚刚已经问过尤里先生,他说……”
“他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