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眉宇间充满十足的自信,一副捡了大便宜样子,她真的开始疑惑了——他叱咤商界多年,翻云覆雨,岂能看不出来,太和真的已经没有任何收购的价值了吗?
陷阱,这一定是个陷阱。
“不过……”果然,他走到她面前,话锋一转,“我有个附加条件。”
“是什么?”她隐隐有些担心。
“你说呢?”他大掌毫不客气的伸过去,强制性地抚上她的脸。
他掌心的薄茧刮擦着她,他的体温依旧是这么炙热,让她的脸和心又不由自主地燥热起来。
他们新婚燕尔时,他也常常这样轻抚着她,就像对待最心爱之物般,爱不释手。
但是不是所有的爱情都经不起时间的打击?即使他曾经再怎么宠她,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还是会腻,还是会去找别的女人。
他在她脸上轻拍了几下,黑眸里的占有欲十足,霸道地告诉她:“我想要的东西,一直都没变。”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稍想了一下便陡然明白——跟她第一次过来求他时一样,他还是想要她的身体!
普通的猎人,在第一次打不到猎物时便会放弃,去寻找别的目标。而他却是个耐心好得可怕的猎人,会为自己想要的猎物一次次布下陷阱,不得到誓不罢休。
“昌赫,你在说什么呢!”后面,欧尔岚听到他的话,着急地站起,叫道。
“闭嘴。”他干脆地打断她,却连眼珠都没有从刘雅琳脸上挪下来过,“安分点。”
这一刻,刘雅琳真有些为欧尔岚不值——那么费尽心机想要得到这个男人,不离不弃地陪在他身边四年,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到头来在他眼里不过还只是个配角而已。
“如果想救太和,今晚九点到印家来找我。”他幽深的黑眸里,那浓烈的欲。望不加丝毫掩饰,轻舔了一下唇,像是即将进食的猎豹。
他转身离开。在擦过她时,她隐约看到他嘴角浮起的冷笑。
力气,仿佛一点点从她身上流逝干净,让她僵直着站在那里。
她清楚得很,如果她对他真的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值得他这样费尽心机想得到她,那他们四年前就不会离婚了。他这么做不过是想羞辱她,让已经成为陆太太的她被迫出。轨,以后被人指着鼻子唾骂,也过不去自己的良心。
男人都是自私的,即使这个女人是前妻,是他不要了的女人,他也见不得别的男人去染指。
突然,随着“啪”的一声,一个重重的巴掌打醒了她,她右脸顿时火辣辣的疼。
欧尔岚收回微微颤抖的手,脸因为愤怒而通红一片,质问:“你不是说你不稀罕他,不会再来抢走他吗,那现在你站在这里,算什么?刘雅琳,你为什么要来抢属于我的东西!”
刘雅琳只能无语地看着这个曾经的小。三,现在竟来问自己为什么要抢属于她的东西。这莫名挨的一巴掌让她气得发抖,双手捏紧了拳头。
“你要钱是吗?”欧尔岚急促地从包里拿出支票本,刷刷刷签了三千万,捉住她的手把支票塞进去,“就当是我收购了太和集团,但我要你拿着钱马上消失,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a市,出现在昌赫眼前!”
欧尔岚以为狠狠心花了钱就能彻底摆平这件事,可她断断不会想到,现在如此缺钱的刘雅琳,竟会直接当着她的面把支票撕的粉碎。
“欧尔岚,我永远都不会要你的钱。”刘雅琳十分坚决地说。
无论她落魄成什么样,她也不需要这个小。三来接济她,更不会让太和集团落入这种人手里。
更何况,只要余赛花和陆子隐还在这个城市,她就绝对不会离开这里。
看着她离去的高傲背影,欧尔岚几乎要抓狂:“我告诉你,即使你爬上昌赫的床,也别想让他再接受你!”
*
晚上九点,在印家大宅。
刘雅琳还是来了,即使她非常清楚,今晚印昌赫会对她做什么事。
主卧里一尘不染,桌上摆着一瓶玫瑰花,还点了淡淡的香熏。床上铺着大片大片的蕾。丝,现在的气氛竟是如此浪漫而甜蜜。
她有些诧异,他竟会让人把这里布置成这样,跟他们的新婚之夜一模一样。
他难道没有意识到,他们早已离婚了?现在的他们,只是赤果果的肉。体。交。易,早不适合这样。
印昌赫身穿烟灰色的浴袍,腰带系得很松,胸口敞开着,大片麦芽色的强壮胸肌暴露着,混合着他刚沐浴完的清新气息,魅惑十足。他虽然冷冷地看着局促不安的她,但也一股子道不出的霸气劲。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他语气里充满了酸酸的嘲讽,“四年前你一跟我离婚就嫁给了陆子隐,现在又怎么舍得不帮他。为了他,你真是什么事都肯做。”
“不用废话了。”刘雅琳不想再听这些挖苦的话。
可他却非要说,还走到她面前,用力擒住她的下巴,发狠似的说,“当初你风风光光改嫁给陆子隐的时候,不会想到他陆家会落魄到这种程度,更不会想到现在你会落在我手里,任我摆布吧?”
她倔强地瞪着他,一言不发。
他似乎是很想听她反驳几句,可等来的却是沉默,让他更加恼怒,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得加大:“后悔过吗?”
疼痛让泪水渐渐涌上她眼眶,但她还是没有回答。
看着她流泪的眼,他当这是悔恨的泪水,不由得心情大好,眉毛一挑,语气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