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已经告到了法院,传票晚上的时候就送到了锦家信箱里。当时电话里还有一通的威胁警告,说很多媒体报社都在跟踪报导此事……后来话里话外还示意他们可以拿钱私了,当然钱数是个天文数字。
这种事一向不管是哪家公司集团都最讨厌惹上的。
这年头你没事儿的时候一些八卦记者都唯恐天下不乱的夸大很多事,何况这有鼻子有眼的事件,越发可大可小,锦氏是上市公司,却内里亏空得很,经不住这样的风浪。
薄莳一沉吟片刻,微微一笑,问:“律师是谁?”
“秦殇。”
“哦?”薄莳一脸上的笑容越发浓了几分,拿着茶杯转了转,过了好久才淡淡的说:“他想引艾伦出来。”
秦五眼底亮了一亮,刚才他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人在幕后操纵这事。正想不出是谁。
原来是秦殇。
这就怪不得了呢……
“那我们……”秦五看着薄莳一的那半分未动的神色揣测着他的心思。
见他家少爷只是笑,他福至心灵忽然也浅笑了下,倒把旁边看着他们表情的零零给惊了一惊。
“我去处理。”
“嗯。”
……
事情出乎意料的处理得快,不到第二天天亮,那所谓的各大报的记者也好,媒体娱记也罢,都扒到另一家的头版头条去了。
神秘富商盛少**间将家族里所得的巨额遗产都捐给了k市红十字会、孤儿院、老人院。
还在偏僻山村引了纯净山泉水,弄个了个品牌下乡搞建设去了。
这样的传播正能量的人物和事迹引起了本省乃至全国的注意,从晨间新闻一直到晚间新闻,各大报纸和电视台采访的都是这个传奇人物的事迹。小到他出生是几月几号是八零还是九零后,大到他那偌大的一笔遗产花了多少心血代价和时间耗来的,竟然就这样一挥手间就全部捐了……真正的本年度正能量之最啊。
锦家那种小事件,谁还有那个功夫去理会?
秦大状自己看了一天的新闻之后,也不由笑起来,他的小助理进去给他送咖啡的时候看着他那一脸的“笑”,都忍不住的问他,“秦律师,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左右他记了厚厚的一个笔记本,和他的日程安排,是不知道的,应该是私事?
秦殇笑容不减:“是啊,天大的好事。”将老板椅转至窗外,捧了咖啡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晦暗不明。
艾伦,看来这种小事件根本引不出来呢。
那么,另一件事呢?
……
锦未未失眠很严重,整晚瞪着眼睛睡不着,也不敢闭眼睡。
仿佛只要一闭上眼睛,不是血肉模糊的脸就是残肢断臂,十一二岁的女孩儿,那么小的生命那样惨烈的结束……胸口闷得似乎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而秦五能知道锦家发生的事,却无从得知吴明宇讲给锦未未的事。
她一天也没有下楼,早餐和午餐都没有下去吃,薄莳一向来忙得很,中午回家的次数一巴掌都能数得过来。这就更导致了家里多少人都拿她没办法,还不说他们卧室那层,除了零零只有秦五和能上去。
零零等到下午五点还是敲门无果之后,给秦五打了电话过去。
“少奶奶很不对劲,你昨天就没问清还有什么事吗?”
“怎么?”秦五向来话少的可以。
零零习惯了他这样的语气,倒也没有恼,而是把今天一天锦未未也说不饿,几次她上去送餐她都没有开门让她进去事说了。
秦五沉默了一瞬才说:“等我电话,少爷还在开会。”
“哦。”
就在零零和秦五通话的时候,锦未未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叶兴庆的犹豫了会儿还是接通。
“未未,盛世的事,那个律师说再见你一面。”叶兴庆大概也在犹豫着什么,并不如往常干脆,“你有时间吗?我去你家接你。”
锦未未平时反射弧挺长,一涉及到她这婚不婚的时候,她就特别的敏感。
“不用!”拒绝得过于快,她又怕引起叶兴庆的怀疑,咽了咽口水,又说:“我正好在外面,不在家,你告诉我地方,我让朋友送我过去就好了。也省得你麻烦。”
叶兴庆默了一默道:“我把地址发你微信上吧,省得你记不住,给人指路指岔了。”
“好啊!”
锦未未跳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卫生间的时候头晕差点儿摔倒,刷牙洗脸只用了几分钟就搞定,她也不化妆,素面朝天就打开门下楼。
在二楼的转角遇到了正要上楼给她送餐的零零,一把过去就拉住她说:“送我去个地方,我有急事!”
零零打量了她几眼,见她脸色苍白,眼袋青黑,明显是昨晚没睡好的症状。
“可是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吃点儿东西再出去吧。”
锦未未本想说没胃口,可是看着零零那打量自己的目光,丝毫不用怀疑如果她不吃饭,她连车都不会去开。
而她自己又不会开车,还不说,半山别墅要走二十多分钟才能下了私家车道,要打车……这大冷的天儿,她没那勇气。
勉强自己吃了几口饭菜,也味道都没有尝出来是什么样的,就放下筷子着急地说:“快走吧,有人在等我。”
零零看她犯了犟,也知道自己劝不动,于是出去取车。
锦未未把微信里的地址调出来给零零看了,问她知道这个地方吗,零零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