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未未又啪地一声大力拍了自己的脸:“会对女人温柔的男人多了去,难道你都要嫁给人家?锦未未你猪头啊你!”
这样一想,嗯,觉得又十分地非常地在理。
她并不打算过早的结束自己还未开始的自由人生,怎么就能嫁人呢?她才不满十八岁。
心里各种建设做得差不多了,锦未未才冷着一张小脸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两尊门神离开了岗位,正无声的站在餐厅里不算长却显得有些温馨的饭桌前,齐齐看着她。
薄莳一已经坐下,听见她走过来,只淡淡地招呼一声:“坐下吃饭。”
锦未未眨了眨眼觉得这话可以这么理解:“秦五,复读机,薄大叔让我们坐下吃饭。”
秦五和被叫做复读机的司机看向她,目光有些,愕然?
薄莳一倒是平静无波,也没有否认什么,只是,在大叔两个字眼儿上,他眉头轻轻一蹙,但除了脑残孩子锦未未,剩下的两只都对他投以了成同情的目光。
少爷,锦未未不是您想娶就能娶的啊,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少爷你真是任重而道远呐!
秦五难得的又几年后又与他同桌用餐。
复读机司机倒是半分不自在都没有,人类的感情和尊卑神马的,他其实压根不太懂,平时都是秦五干吗他就那么照猫画虎。
所以一顿令人食指大动的晚餐吃得宾主尽欢,锦未未放下筷子的时候还摸着被撑得滚圆的肚子夸赞秦五:“秦五,你做的饭完全可以和我家李嫂伯克利相比了哎!”
秦五的脖子以机械化的动作扭了扭,嗓子里发出古怪的声响,不作声了。
少爷……我这是要阵亡的节奏吧?锦小姐,您是和我有深仇大恨呢吧?不然怎么就能这么害我呢?
可他不能自个辩解,内牛满面,森森地有一种预感:人生前途以接下来的日子里会是一片暗淡无光。
复读机嘿地一声笑,起身往自己房间进去了。
薄莳一足足楞了半分钟,才唇角微微地一抽,起身对锦未未以命令般的语气道:“楼上右边最里面的房间,你的。”
说完,人也起身往楼上去了,在直到旋转楼转角的时候,轻飘飘地扔下来一句命令式的话:“秦五,把碗洗干净。”
秦五用异常苦逼的声调回了声:“是,少爷。”
锦未未欢快的说:“我就不给你添乱了啊,你一个人搞定吧!”话音未落人跑得连影儿都没了。
她长这么大……觉得人生最痛苦之最,莫过于洗碗这种非一般能力的人能干好。
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误夸秦五的一句话,这种对秦五来说也异常暗无天日的苦逼洗碗事业……这也只是个小小的警告性的报复性的开始。
洗澡出来后,锦未未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总觉得有件事应该趁着现在解决。所谓,打铁趁热。
于是猫一般悄无声息连拖鞋也没穿就出门,门外静悄悄的,她不知道薄莳一在哪个房间。
看了看时间,也就九点多,心里有一种非常强烈的直觉,薄莳一这么早肯定没睡。
直接敲他房门,是不是显得有些……呃,腐啊?万一让他误会这对自己多不好啊。
所以锦未未没有找出薄莳一的房间去敲门,而是聪明的装作渴了,下楼找水喝,然后想窝在沙发里等薄莳一下楼来。
没想到的是,老天爷非常帮忙。
她下楼进了厨房转身再出来时,沙发里已经坐着一个人。
薄莳一穿着一套休闲服,白色的衣服将他身形衬托得更加修长冷峻,却也少了些他平时穿黑色或银灰色西装时的冷酷。看上去,应该是比较好相处的样子,锦未未眼睛转了转,笑嘻嘻地问他:“你要喝水吗?”
薄莳一坐在沙发里正双臂环胸,这时听见她声音抬头看锦未未一眼,有些探测似的。确定她已经生龙活虎像平时一样,淡淡地点头,“嗯。”
锦未未就把手里的双手捧到他面前,在他接过的时候笑容明亮的窝进了他对面那张小巧的沙发里。
秦五和复读机司机都睡下了,楼下很静,客厅里他们的呼吸彼此清晰可闻。
这种时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锦未未却感觉不到多少尴尬,这里的隔音效果好到令人咋舌。她终于不再恐慌无助,所以那件事,她想说个明白,和他。
苍白的脸上缓和了不少,笑容明亮与刚才的人大相径庭。
“薄……总,我们要不要聊聊天?”大叔差点儿脱口而出时觉得要谈话,首先得别激怒对方才是。
薄莳一伸手优雅的拿起玻璃水杯,被灯光晕染的脸上带着几分稀有的柔和之色,薄唇勾起一抹轻微的好看的弧度来,凝了她的黑眸意味深长的问她:“哦?那未未,你想聊些什么?”
锦未未完全没有听出来他的语调透出些许暧昧来,她眨巴眨巴黑而明澈的大眼睛,偏了脸看他半晌,“你为什么非要娶我,比如这个?”
她还是很好奇的。
虽然一直在抗拒着这门婚事,也对他由花痴变得想要远离,但经过刚才的事,她又感觉到薄莳一这样的一个男人……他想娶什么样的女人会是难事,为什么就会非要娶她呢?
她已经从一味地抗拒中变得有些好奇起来,所以她忘记了,有句话叫:好奇害死猫。
薄莳一垂了沉寂的眼眸,啜了两口咖啡,顿时觉得这个味道并不像他以前讨厌的那般。
不由又啜了一小口,这才抬眼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