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他们收了这支票,薄莳一知道又能拿他们怎样?
锦妈唾他,手指一戳他额头:“傻啊!我们收了她的才有多少,但我们拿着这些碎片去找薄莳一,你猜他会怎么做?”
锦爸迷惑不解,“怎么做?总不能再翻了翻的给我们比这更多的吧?”
锦妈笑,“算你聪明!”
锦爸:“我说说而已的……”
但锦妈无比笃定,“可薄莳一就是会翻着翻的给我们更多,一辈子都挥霍不完的钱!”
狡猾的光芒在她的眼里流转,锦爸一时觉得自己又一次败在妻子段位之下,笑眯眯地亲了亲她的脸颊,道:“还是我老婆聪明!”
“那是当然的!不然你当年选我岂不吃亏!”
两只厮缠在一起了。
锦未未推门的手,颤抖地不能自己!
她真是傻啊!
怎么会想到一个人偷偷摸摸从医院里跑过来是给他们惊喜,不是惊吓呢?
不是无地自容呢?
可是,就算她现在闯进去,他们这对无良的父母,他们真的会无地自容吗?
锦未未摇头,颤颤微微地转身跑进了电梯,秘书在她后面追着问:“未未啊!你爸妈不是在里面吗?你不进去啊?这孩子,咖啡还没喝就跑!”
锦未未跑出去的时候,仍是被气得直发抖,浑身止不住的冒着冷汗。
可气着气着,却笑起来。
其实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早就应该看清他们的真实面目了啊!
他们在任何人的面前从来都不掩饰自己的贪财如命,她却这么失望地掉眼泪,多傻啊!
锦未未在锦氏的楼下坐了几分钟就起来了,抬手抹了把眼睛看那高高的三十层的顶楼看了一眼,没有半分的留恋的潇洒利落的打车离开,返回医院。
她以后,再也不要自欺欺人了。
他们就是这样的无良。
而高楼之上。
办公室的百叶窗内,锦妈面无表情看着那个小小的黑点一点一点的离开,心里却有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多好啊!
锦爸有些痛苦的闭了闭眼睛,睁开的时候看着外面的天空:“玉儿,我们这么做,真的正确吗?”
其实可以有很多办法的,不是吗?
锦妈抬眼看着他:“怎么?你有更好的办法吗?真正的爱,就是让她成长,看清这个世界的虚伪,冷漠。如果连最亲的人都不相信了,你觉得她这辈子还会受伤吗?”
她又何尝想这样,可是,眼看着女儿这么多年来所受的苦,她没有办法。
她能为她做的,只是一样,让她迅速的成长!
锦爸摇头,没有接话。
拔苗助长,谁知道后果会多么令人难以承受。
锦未未回到医院的时候,被打开病房门的薄莳一给抓了个正着。
“哈!大叔,你过来了啊?”
她被里面打开门的人惊得后退好同步,差点儿给摔倒在地,保镖们石雕一样,没有动作。
薄莳一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冷的声音响起:“去哪儿了?”
锦未未无限的心虚,打着哈哈:“……学,学校门口转了转而已。”
“学校门口?”
薄莳一怎么会相信她这谎言。
“难道不是去锦氏了?怎么,他们又让你失望了?所以宁愿自己没有去过?”
他真是……针针见血,见血封喉,让锦未未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毒舌,真是也是一种病吧?
锦未未觉得,最应该入院治疗的人,应该是薄莳一才对。
……
而医院里的另一层的病房里。
等所有人都走了,一抹身影才闪躲着护士和医生打开一间病房进去。
“明宇哥哥,你痛不痛?对不起……我……”任小容眼泪不断的往外涌,扑到吴明宇的病床上哭成了泪人。
都有怪她,下手太重了。
吴明宇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头,呢喃道:“傻女孩,我不疼。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不该让你一再的做这些事。”
“不,明宇哥哥,你让小容做都行,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要让小容砸你?我不明白。”任小容抬起泪眼,看着他问。
白纱布缠了厚厚的吴明宇温柔地看着她,眼底显出几分忧郁来,苦笑说:“小容,明宇哥哥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茹茹。你不明白吗?”
任小容惊得瞪大了眼睛,微微的摇头,她不懂。
茹茹的死……官方的说法不是说失足坠崖吗?
吴明宇轻轻笑了下,那笑容温柔中透着几多的怨恨:“不。茹茹是被她们害死的,是她们害死了她!我亲眼看到是她们害死她的!”
任小容被他眼里的愤怒和怨恨吓得说不出话来,心也一坠再坠。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吗?
……
初冬的第一场雪,薄薄的一层,不等人们去观赏已经化入地面。
上午是毛概,变态教授的课,没有谁敢缺。
当然,图雅是例外。
可她今天更例外,因为下雪的原因,早早就到了学校,见锦未未进来的时候,管家才朝她点头离开教室门口。
点到的时候,项皓彦几只少爷党正好进来,险险地没有被记过。
四十五分钟的课,哪怕是变态教授的,也很快就结束。
吴明宇的电话这时候打了进来。
“未未,我记得你们今天上午是一节课,没记错吧?”他的声音里含着他惯有的温和笑意。
“是啊,怎么,中午要请我们吃饭啊?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