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金瑶一听,救人?这哪跟哪?
她再仔细一看,闹了半天,墨青炎夹上来这人不是刁小刁,而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青衣小帽,做买卖人的样子。
这档口刁小刁已经跑的不见踪影,墨青炎下水去追还是追不上了,陆金瑶也不能闲着,赶紧救人。
她先摸了摸心口,还没死透,急忙先把人趴着放平了,把肚子里的水全都压出来,又在耳边呼唤,那老头才悠悠气转。
墨青炎这时候也上岸了,浑身湿淋淋的,陆金瑶急忙从空间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巾递给他,又取出一条大的给老头擦脸。
老头换了一会儿,坐了起来,还有点儿发愣。
墨青炎问:“老人家,你这样大的年纪,怎么溺水了?你是失脚落河,还是被人所害?”
那老者看了看墨青炎,一声长叹道:“方才我落水,是你把我救上来的?”
“不错,是我救的。”
老者继续叹气,道:“这按理说,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可你这一救,算是把我给害苦了……”
陆金瑶奇道:“老人家,这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您老怎么还反着来呢?”
老者摇摇头,道:“要不是活不下去了,谁乐意死啊。这阳世之间,实在是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说罢,暗暗垂泪。
墨青炎道:“老人家,您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我,是贪官还是恶霸,我全能给您解决了。”
老者听着先是有些好笑,随后不住摇头:“年轻人,我多谢你的美意,不过惟独我这事情你办不了。”
墨青炎本就是个话少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陆金瑶却道:“老人家,您跟我们说说呗,要是我们真管不了,您再死也行。”
老者想了想,好像还有点道理,便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老者名叫李元,今年五十二岁,在京城外的胡桃镇开了一家糕饼铺,也赚点小钱,生活还不错。
他有个儿子,二十六岁那年给他说了一房媳妇,谁知上了媒人之当,是个晚婚,二十二岁了还没嫁出去的。
李元见那姑娘长得不错,人看着也老实,也就同意了。
哪知道他儿子二十八岁那年得病死了,没有孙子。李元有心让儿媳妇改嫁,哪知他儿媳妇不同意,李元一想也没什么,就没在意。他家铺子前头是门面,后面住家,单有三间房,为了方便儿媳妇出入买针线,就在后边另给她开了一个小门。
结果没过多久就有些风言风语传出来,李元白天在店里,他那儿媳妇在家,终日倚门卖俏,勾三搭四不做正经事。儿媳妇也会在店里做事,只要她一上柜,就有人放下许多钱,随便拿两包糕饼就走,还有的扔下银子连一块糕饼也不拿。
有邻居偷着告诉李元,李元就不让儿媳妇上柜。
有天晚上,李元起来解手,听见有个男子在儿媳妇房里说话。他听得不太清楚,就听见一句“你只管打听,我刁小刁剑下死的妇女甚多,单单就留下了你这一个。”
然后就听见妇女娇笑。
结果里面那男子发现了李元,直接出门,用剑指着李元要杀他。
儿媳妇急忙出来给李元求情,那男子就道:“留着,他要是把我的踪迹泄露怎么办?”
儿媳妇就劝道:“他就是个老头,平日里胆小,对我倒还好,别杀他了。”
劝了半天,那男子终于没杀李元。
随后,这男子就在李元家住下不走了。白天跟儿媳妇鬼混,晚上出门,有时候拿着一包包东西回来,也不知是什么,踪迹隐蔽,不愿意被人发现的样子。
后来,那男子说他要去做一件什么大事,就走了一段时日。李元心里刚松口气,没料到他又回来了,继续在李元家里住着,而且还一直看着李元,防止他泄露自己的行踪。
不过男子有时在李元家,有时不知道在哪里,没有什么规律。
可巧前天男子说进城有事,一晚上没回来,李元这才抽了个空跑了出来,越想越觉得没活路了,就投了河。
“你们两个这样年轻,如何能管我这件事情?”说着,李元就要起来继续投河。
陆金瑶道:“老人家且慢,您方才说那男子叫刁小刁?他长什么样?做什么打扮?哪的口音?”
李元想了想,道:“长得挺漂亮一小伙儿,做公子打扮,穿的不错,看起来挺有钱。说话有点儿山东口音,会武功不说,还会飞呢。”
“真是巧了。”陆金瑶笑道,“您知道这位是谁吗?他是大名鼎鼎的宁王,您说这件事他如何办不了呢?您不用投河了,先跟我们进城再说。”
李元擦擦眼,仔细一看,可不是么,跟传言中的一模一样,就要跪下磕头,墨青炎急忙给拦住了。
当下李元把衣服上的水拧了一拧,跟着陆金瑶和墨青炎进了城。
没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了陆金瑶的甜点店。
这家店来的基本都是女眷,不用担心会碰到什么人。走的是后门,直接进了陆金瑶单独设的办公室,先让伙计给李元准备一套衣服和热水,带他下去洗洗,换身干净衣服,又熬了姜汤驱寒。
墨青炎看着她忙碌,满眼的委屈:“小兔子你都不管我,你看我身上还湿着呢……”
这家伙撒起娇来简直战斗力惊人,看着他那略带委屈的小眼神儿,陆金瑶差一点儿就缴械投降了。
随后她板起脸,道:“你这么年轻力壮的,又练过武,会用灵气,着什么急,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