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凌风早已经早早的立于山顶之上,呼吸着清凉之气,锻炼着武艺。许久不练,招式都有些生疏了,虽说习武之人声在无招胜有招,可自古以来又有几人能够达到如此的境界,至少,现在的凌风不能。
降雪未融,整个天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一道身影屹立其中,或是腾移或是挪转,化作道道虚影,长枪破空,发出猎猎风声,在清晨的宁静中显得格外的响亮。
日上三竿,凌风才停下脚步。身上长衫已然被汗水浸湿,看来还是需要多练啊,凌风苦笑了两声。自从秦斌跟随肖雄离开,凌风将所有的时间全都放在了杂事之上,对于武艺,却是荒废了许久。
算了算时间,想必两国使者已经到来,凌风才向山下走去。
“大人,原来你在这里。”张元气喘吁吁的说道,“大人你大清早跑到这里干嘛,害的我跑遍了整个山头,到了现在才找见你的踪影。
“什么事情?难道是使节已经到来不成。”凌风冷声说道。身为一个王者,对于下属亲善自然可以,但是若是还要受到下属的质问,那么这个王者也就不是亲民,而是窝囊了。
察觉凌风神情变化,张元自知理亏,赶忙躬身致歉。“大人二国使节已经于清晨启程,想必午时就可到来,我们是不是也开始准备一下了。”
“这个你自己看的办吧,等了叫我就好。”看了一眼张元,凌风没有再行理会,直接下山去了。
“这张嘴...”怔怔的望着凌风的背影,张元狠狠的赏了自己两个耳光。
午时未到,百骑人马就已经进入南隅。二者虽是同来,但却没有同行。道不同不相为谋,又怎么能够走到一起。
戰山山下,百骑人马并排而立,仰视城楼,带头之人正是西门风雪近臣宦官。
城楼之上,守城之兵寥寥无几,尽皆一些老弱残兵,这正是凌风的主意。和纳兰天雄不同,纳兰天雄虽属不同阵营,但目前却是三国中凌风最为亲睐之人。况且日后行动少不了纳兰天雄从中帮助,所以有必要让纳兰天雄看到自己的实力。
天擎、浩然两大帝国虽然明面上是为朝贺,但真实的目的却是不言而语。以凌军现在的情况,确实不易轻易与两家大国结仇,所以,让其看不清自己的虚实才是最好的主意。
“喂,我们是西洲天擎国特使将成,哪位是凌风,出来一见。”扯着嗓子,将成冲着城楼大声的叫喊着。
“将公公,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好?”副官匡扬皱了皱眉。匡扬本身并非天擎国人,只是因为机缘巧合,才当上了西门风雪的士官。可是因为不善言辞,在天擎国中一向不受重用,这次也同样如此,西门风雪宁愿选择一个宦官作为使者,也没有将重任委托与他。
“匡副官,你是不是有些不明白自己的身份了啊。你到底请不清楚你是干什么的,这里有你说话的分么。”阴狠的看着匡扬,将成满嘴的尖酸刻薄之言。
“将公公,是,若论此次职位,你确实在我之上。可是你明不明白此次王上到底特命你来所谓何事,你若继续如此的尖酸刻薄,恐怕这就是你最后一次在站在这里。”右手探后,匡扬已经将手放在了剑柄之上。
“你敢...”虽然言语依然尖酸,但眼神却已经有些胆怯了。
城楼之上,瞿溪一边将一颗颗葡萄放进嘴里,一边欣赏着这一出好戏。见二人停止争吵,瞿溪才站起身来,“二人,我家大人正在和竹箜国的纳兰大人有事在谈,想必浩然国的使节也已在路上,你们不妨等等,等他们到来一起入城也算不迟。”没有给将成再次开口的机会,言语刚尽,瞿溪就大步的走下城楼。
大堂之内,纳兰天雄正和凌风下着围棋。张元、暗影却是在旁观战。棋路已到绝境,纳兰天雄手握棋子,却不知该从何处落下,额头已见细汗。“不用再想了,你现在已经穷途末路,如果继续下去,你恐怕会被凌风杀的一子不剩。”暗影一边饮着茶水,一边风凉的说道。
“你给我闭嘴...”恶狠狠的看了暗影一眼,纳兰天雄又将心思放回了棋局,埋头苦思。
“大人,军师”瞿溪躬了躬身。
“他们已经来了么?”离开棋局,凌风重新坐回了主位。
“是的,他们已到山下,是不是现在就让他们上山,还是再晾他们一个时辰。”
看了张元一眼,凌风坦言笑道“算了,这样倒是显得我凌风小气了不是,军师,你代我却迎接一下他们,直接带到大堂来吧。瞿溪,你通知下去,除了原定将士在外,其他所有人马不得擅自走动,违者--军法处置。”
“是。”“是。”
上了山顶,将成恃强之心顿然升起,不由得趾高气扬起来。广场之上,除了上万名的将士正在操练,其他都是一些老弱残兵正在忙着处理其他的事物。“这就是你们南隅的势力?你们就是凭借着他们打下的南隅?”指了指那些老弱残兵,将成放声大笑,丝毫没有在意张元还在身边的事情。
“公公见笑了,南隅之前一役,我方人马同样损失惨重,到了现在,也只剩下这些人了,倒是让公公见笑了。”张元尴尬的笑了笑,带头朝着大堂走去。
怎么可能?将成糊涂自大,东方诺却全然不是如此。南隅之战,是他亲眼所见,凌风究竟损伤了多少的兵马,他自然是一清二楚。若是凌风能够仅凭这些人马就能够拿下南隅,那凌峰岂不更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