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他们之间的感情什么时候也可以用钱来衡量了?他的心中略过一抹悲凉,狠狠的勾勾嘴角,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
“苏歆艾,别忘了是一夜一百万,现在才几点,你就迫不及待的朝我要钱,未免也太不敬业了吧。”
一如她最初遇到他那样,他冰冷的样子看上去那么决绝。
苏歆艾倔强的仰着头,四十五度刚刚好,他的容颜尽收眼底,六年了,就像她离开他的时候那样陌生。
她微微别过头,看着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针落在阿拉伯数字1的地方,现在才凌晨一点!
她的傲气一下子淡去很多,眼睛眨眨,向上翻起,嘴唇微微张开,却始终没有说一句,冷惜朝知道这是她受到委屈时的独特表情,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他记忆中的样子。
“脱衣服!要不然明天整个苏家的人都会躺在医院里,后天他们全部都得进火葬场。”他眼底闪过一丝阴冷,手指不经意间狠狠的戳了一下她的下巴。
她趴在床上,皮套掉落,如瀑布一般的黑色长发披泄下来,将她秀美的肩膀遮盖的严严实实。
她强忍着泪水,一把扯下身上的衬衣,褪去身上的连衣裙。
黑夜是那么漫长,痛苦来的那样深刻。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想起身,可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酸疼的,等她用尽全力坐起来的时候,冷惜朝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扬起手里的银行卡,霸道的开口:
“这是一百万,我兑现我的承诺,一夜一百万。”他拖着长长的尾音,极具讽刺意味。
“但是,我不能保证以后不再做伤害苏家的事儿。”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在跟她耍流氓、耍无赖吗?
“冷惜朝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怎样才会放过苏家,他们与你无冤无仇……”
他现在对苏家所做的事情,比六年前他对她所做的事情还要残忍,还要不可理喻。
“苏歆艾,你不要在这里婆婆妈妈的了,我告诉,让我放过苏家只有一条路。”
他愤怒地打断她的话,她坐在床上,捂着被子,听到他这么一说突然觉得看到了希望。
“什么?”她抬头看着盛气凌人的他,弱弱的问道。
“取悦我,用身体取悦我,随叫随到。”他勾勾嘴角,露出阴冷的笑。
“我要是不呢?”她微微仰头,骨子里透着小小的倔强,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苏歆艾我告诉你,我冷惜朝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不’这个字,第一医院,最年轻的主治医生,你以为我会让你继续待在那里吗?只要我一句话,放眼整个中国都没有人敢帮你们苏家,你们怎么生活,你告诉我。”苏歆艾第一次见识到他的残酷、狠绝!
十四岁那年,遇到的那座冰山又回来了!
冰冷的躯体,冰冷的心!
苏歆艾知道冷惜朝这绝不是吓唬她,冷惜朝的爷爷冷文渊是军区首长,只有一个儿子冷盛世,现任盛世集团的总裁,冷盛世只有他怎么一个儿子,整个冷家一直围着冷惜朝转,他一个不高兴,凭他们家的势力,灭掉一个苏家小菜一碟。
“好!我答应你。”她终于流下眼泪!
爱笑的眼睛瞬间变得黯淡无光,他钟爱的眼睛,全是泪水!
他看着她绝望的眼神,心里略过一丝悲伤,曾几何时,他最喜欢看她笑的样子。
她的一个微笑,温暖了他的一生。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
“辞了医院的工作,明天来盛世上班。”冷惜朝转动着手腕上的劳力士,目光在四周游离。
呵,他竟然把一切都计划好了,怎么还会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每次他想事情的时候,都会摆弄手腕上的手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保持着这个习惯。
“冷爷,又有心事了,说出来听听。”年少时的她总是大大咧咧,每次只要见他摆弄手腕上的手表,就会装出一副小大人的口气,缠在他的身边,替他排忧解难。
“艾艾,就你聪明?”每次这个时候他总是不服气的瞥她一眼。
“当然喽,我们家冷爷只要有心事,就会不停的摆弄着手腕上上的手表。”她骄傲的回答,微微一笑,四处生花。
她离开六年,他依然保持着这个动作,只是今天再次看到这个动作时,跟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还有……”他终于抬起眉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语气淡淡的说道:
“你要是再跟六年前一样不辞而别,我会彻底毁了你们苏家。”他清澈透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冷,冰冷的声音冲击着她的耳膜。
不辞而别?什么叫不辞而别?不是他让她滚的么?不是他让给她永远都不要出现么?
苏歆艾茫然的抬头,含着眼泪的双眼充满了疑惑,她本想开口同他对质,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没有意义!
“我什么都答应你,放过苏家。”23岁的苏歆艾毕业于美国哈弗医学院,现在第一医院最年轻的脑科主治医生,突然要去盛世上班,她不知道应该嘲笑冷惜朝的无知,还是该鄙视自己的懦弱。
六年前他让她尊严扫地,六年后他依然想尽办法对她百般侮辱,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对她?
她抹了一把屈辱的眼泪,拿起床上破旧的连衣裙就往身上穿去。
冷惜朝的心像被利器碰到了一样,疼的要命!
“冷惜朝,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