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恶梦?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本王?”
微微的蹙起了眉头,容承烨十分配合地在江婉容的“轻描淡写”之下,成功的被她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呃……臣妾,臣妾没有做什么噩梦呀?”
故意做出一副说漏嘴的样子,江婉容抬手捂住自己的嘴,连连否认出声。
“本王方才听得清清楚楚,你亲口说的,除开做恶梦的那几天,你每天睡得都很好,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做了噩梦,又是为什么没有同本王说?
现在被本王听到了,你难道还想糊弄过去吗?”
嗓音稍稍带了几分寒冷的意味,容承烨从椅子上站起身子,做出一副既担忧且生气的样子,目光直直地看着面前的江婉容。
“臣妾……臣妾……”
目光里带了几分躲闪的意味,江婉容在心里一面对着容承烨进行着察言观色,一面小心的拿捏着分寸。
她忽然编造出自己做恶梦的事情,自然是为了要从容承烨这里得到江婉夏也一同去寺庙的好处。
所以,她必须把对容承烨的欲擒故纵做到十成十,好让容承烨既没有对自己太过于生气的彻底不许她去寺庙,也还能够因为心疼自己,而想办法让江婉夏也一同去城外的寺庙之中。
“你什么?当初你睡不好觉的时候,是怎么答应本王的?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本王隐瞒你的状况,是不相信本王吗?”
语气里带了几分恼怒之意,容承烨看着江婉容出声说道,却还是没等她有所回答,便再度开口,道:
“你若是不相信本王,那本王也就没有办法相信你,就只有把你好好的看管起来,让你待在王府之中静养了。
要不然,两天后的去城外寺庙祈福的事情,王妃你就不要去了,在府里好好的静养,等到明年再去也不迟。”
似乎是从心底里生了气,容承烨故意地提到了去城外寺庙的事情,逼得江婉容不得不尽快进入正题。
“王爷,臣妾不是故意的嘛,王爷您不要生这么大的气,臣妾对您直说还不行吗?”
赶忙伸出手去拉了拉容承烨的衣袖,虽然容承烨的反应是江婉容一早就在心里有所预料的,然而她此刻心里的底气并没有那么足,担心容承烨真的会一怒之下取消两天后的行程。
“说。”
淡淡地看了江婉容一眼,容承烨做出一副气还没有消的样子。
“臣妾之所以没有跟王爷说,也是因为那梦境严格说起来,也并不算是什么噩梦,臣妾也并没有因此而半夜从梦中惊醒,或者再也睡不着的情况出现。
只是梦里的事情总是让臣妾白日里念念不忘,但并没有影响到臣妾晚上的睡觉呀,所以臣妾才没有当成是一回事儿的对王爷说嘛。”
拽着容承烨的衣袖晃了晃,江婉容半是撒娇,半是认真地出声说道。
“这么说来,你也不算是骗我了?”
脸上之色稍解,容承烨对着江婉容出声说道,他既然已经打算将计就计,那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对江婉容生气,然后不让她在两日之后出了这誉王府?
“臣妾当然没有欺骗王爷。”
接口出声,江婉容的心里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那你那梦里究竟梦到了什么,以至于连着梦了好几天,还念念不忘?”
顿了顿语气,容承烨缓解了神色,对着江婉容追问出声。
“这个……臣妾……没有梦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江婉容的脸庞上充满犹豫的神色。
于是容承烨那才刚刚和缓了起来的神色,便又是瞬间冰冷难看了起来。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相信本王,连梦里梦到了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同本王说。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就没有再在这里待下去的必要了。”
冷冷地出声,容承烨一把甩开江婉容的手臂,调转身子就向着门外走去。
“王爷,王爷,您别走,臣妾同您说就是了,臣妾同您说就是了。”
心里一慌,江婉容骤然觉得自己这番“欲擒故纵”做的有些过火,便也不敢再有拿捏的心思,连忙追着容承烨的脚步,拉住了他的胳膊。
“臣妾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同王爷您开口而已,并不是有心要隐瞒王爷的,更不是不相信王爷呀。”
紧紧地拉住容承烨的手臂,江婉容一面急急地解释出声,一面那滚烫的泪水便从眼眶里滚滚而落。
容承烨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那泪水连连的江婉容,心里充满嫌恶。
还好,他马上就要见到江婉夏了,最后再忍耐两天的时间。
“臣妾只是梦到了,梦到了臣妾的母亲。”
压低了嗓音出声,江婉容脸上滚落的泪水更是扑簌簌的没个止歇,沙哑的嗓音里也充满了哽咽。
“虽然,臣妾才刚刚出声没有多久,臣妾的母亲就去世了。
臣妾从来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梦里,臣妾看到那个妇人的脸,就知道她是臣妾的母亲。”
眼看着容承烨彻底的转过了身子看着自己,江婉容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自己总算是把容承烨留了下来。
只是,她也不敢再做什么拿捏人的举动,而是赶紧将自己事先编好的话语,一点一点的说给容承烨听。
“在梦里,臣妾其实很欢喜的,因为臣妾见到了自己的母亲,而且母亲也很和蔼可亲,对臣妾很是温柔体贴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