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自己的这两个嫡长女的样貌,近乎一模一样的让人难以分辨,而因为受伤坏了嗓子,又是一个绝佳的隐藏机会。
然而,江道行却并没有十足的把握,那个代替江婉夏而去的江婉容,会不会露出一些什么马脚,而令容承烨心生疑窦。
所以,他只有暂时先留着江婉夏的一条性命,然后再随机应变。
“不过,当初我还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个这么聪明的人,这么多年以来,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装得还挺像,连我都被你骗过了,真是不简单,不简单。”
阴冷着嗓音,江道行看向江婉夏的目光中,多了几分阴冷恶毒的意味。
若是当初早早的知道,自己的这个二女儿居然是这般聪慧的一个人,他才不会听刘氏的,去花费那么多的心思和银两,去宠爱娇惯江婉凝那个蠢货。
毕竟,自己的这个二女儿,若是论起样貌来,当真是同那江婉凝不相上下,再来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从小被自己培养的言听计从,那才当真是自己手里握着的一颗再好不过的棋子了。
只可惜,当初误听了刘氏那个贱人的话,如今再来后悔,也已经晚了。
“多谢父亲大人夸奖,若是当初不装蠢,又怎么能够那么顺利的逃脱出这地狱一般的江宰相府?”
暗哑着嗓音出声,江婉夏知道,自己本可以沉默不语的,然而,她却是觉得,自己应该替这身子的原主,在江道行面前出一口气,哪怕是说两句话恶心恶心江道行呢,也多少,能够舒缓一下这身子原主多年来的委屈之情。
“说这么多话,你的嗓子难道不疼了?好了?”
眉毛轻挑,江道行是早就见识过,自己这个嫁出去之后,便仿佛瞬间变了一个人一般的二女儿,那伶牙俐齿的模样,只是没有想到,她身上的伤痛严重至此,却还是个唇舌之间不肯饶人的主儿。
“你逃出去了又怎样?现在不是又被我抓了回来?等到容承烨那边的事情我全都安排妥当之后,你就可以去见你那个死去的母亲了,你以前,不是常常一边哭,一边说想她吗?”
冷冷地出声,江道行不知怎的,有一瞬间的想要在气焰上彻底的压过自己这个从前唯唯诺诺的二女儿,于是便多说了几句话,然而,却又莫名地发现,自己似乎除了言语威胁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实际的办法能够压得过她。
江道行的心里,微微的浮起那么一丝丝的慌乱和后悔,后悔自己没有能够早一点杀死这个无法掌控的二女儿。
“江婉夏,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在这屋子里待着,每日的吃喝,我都会差人专门给你送来,好吃好喝的等死,总好过临死之前,还要平白无故的,遭受到一点儿什么多余的罪,你说呢?”
仍旧是言语上的威胁,江道行彻底截断了自己还要同江婉夏说些什么的想法,径直对着她威胁出声之后,便转过头去,看向了先前被自己扔在一旁地面上的江婉凝。
眼瞧着江道行那阴狠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摔倒在地的江婉凝,近乎本能地向后躲闪着身子,想要赶紧跑出这间屋子,却无奈方才被江道行摔得太狠,一时半刻的,难以站起身来。
江婉凝想赶紧认错,但却还没等她来得及张口,江道行便毫不留情地,对着她狠狠地踹了一脚。
“啊――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
惊声尖叫着认错,江婉凝那本就丑陋不堪的面容之上,浮起惊恐难忍的神情,令人这般看去,更加的心惊不已。
“你知道错了?嗯?真的知道错了?我之前同你说过什么?同你说过什么?你不老老实实的待在你的屋子里发疯,究竟是谁,是谁允许你到这个屋子里来的?!
你个疯子,你个丑八怪,我没有扔了你,你不知道感恩戴德,居然还想得寸进尺,你以为,你自己还是从前的那个江婉凝?嗯?一文不值的狗东西!”
踢着江婉凝的动作并没有丝毫要停止的迹象,从前早就对江婉凝这副疯疯癫癫的模样有所习惯和无视的江道行,此刻,却忽然的满心恼火起来。
他狠狠地踢着江婉凝,似乎,是要将方才在江婉夏这里所受到的、难以掌控的怒气,全都发泄到江婉凝的身上。
于是一时之间,江道行的咒骂之声,江婉凝那伴着尖叫哭泣的求饶之声,尽数充满了整间屋子。
“老爷,老爷,老爷你别打了,老爷你别打了,求求你了,求求你别打了!”
似是被那尖叫和哭泣的声音引了过来,刘氏急急火火地出现在门前,看到眼前这混乱一片的场景之后,便瞬间向着满地打滚的江婉凝扑了过去。
用自己的身子死死地护住浑身颤抖不已的江婉凝,刘氏一面忍受着江道行那脚踢在身上的剧烈痛楚,一面对着江道行哀求出声。
“老爷,老爷,我求您了,我求您了,您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凝儿会受不了的呀老爷!”
眼见得江道行仍要瞅准空隙冲着江婉凝的身上踹去,刘氏便放开了江婉凝,不顾一切地向着江道行扑过去,张开双臂,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腿。
“受不了?我就是要她受不了!成日里在我这里混吃混喝就算了,居然还要给我惹是生非?!
这就是你养大的江家的女儿,给江家帮不上一丁点儿的忙就算了,还变成了丑八怪的疯子,还要掐死我留着有用的人,刘氏,你倒是给我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