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皇宫之中,禁军护卫那么多,因为昨夜的宴会,庞统领又加强了侍卫巡逻的次数。
只要那江家嫡长女有稍许的挣扎和呼救,皇兄我就不相信,这个皇宫之中,不会有人觉察。
所以,若非是他们两个人里应外合,约定好了偷偷私奔,宇文昊和那江家嫡长女,根本就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这皇宫中消失。”
目光始终不曾从容承烨的脸上挪开分毫,容承景平静的嗓音里透着些许的惋惜之意,似乎是真的在替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皇弟感到心中不值得一般,他向着容承烨的身前靠近了几步,抬起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出声,道:
“三皇弟,皇兄知道这件事情你很难接受,然而,事已至此,你也算是提早认清一个人的真面目,早点抽身,好过被她一直欺瞒哄骗。”
语气中的叹息之意更甚,容承景那文质彬彬的脸庞上,充满遗憾叹息,甚至于,还有几分心疼自己这个弟弟的意味。
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容承烨冷眼看着这个忽然就对自己关心起来的大皇兄,凉薄的唇边,浮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那依着大皇兄之见,本王该当如何?”
“三皇弟,本王以皇长兄的身份劝你一句,莫要为了一个欺瞒你的女人再浪费时间,更不要为了她再同父皇顶撞,你既然已经领了解决西北雪灾的旨意,那就不要再浪费时间,即刻动身吧。
西北灾区的百姓,远远比一个背叛你的女人更为重要。”
叹息着出声,容承景脸上的表情做的十分到位。
若不是对他们二人之间的真实关系心知肚明,站在一旁的容承远,当真要被眼前这副兄弟情深的画面所打动,进而相信,容承景今日的一言一行,全都是站在容承烨的角度上,为他这个三皇弟设身处地的着想。
“话虽如此,那本王难道就真的放弃王妃不管了?更何况,那贼人宇文昊还躲藏在外面不知何处。”
冷峻的面容上平静之色不变,容承烨一字一顿的出声,看向容承景的目光中,冷意更甚。
“捉拿贼人宇文昊和那江家嫡长女的事情,就不用三皇弟你费心了,你只要做好西北雪灾救援应急的事情就好了。
既然方才父皇说道要命人率兵出城去找寻那贼人宇文昊的下落,那不如,儿臣向父皇请了这个皇命,率兵出城去吧。”
转过身子,容承景恭敬地对着案几之后的容承轩出声说道,先前虚以委蛇一番,为的,就是这个带兵出城之权――他好不容易才将宇文昊偷送出城,又怎么可能,会将宇文昊重新送回到容承烨的手中?
“大皇兄率兵出城之后,又当如何?”
赶在自己的父皇出声之前开了口,容承烨眸子里的寒光,愈发的浓烈了起来,一个念头在心底里渐渐的升起,他在衡量,现在,是否到了已经要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
“自然是仔细搜查每一个可能藏匿那贼人宇文昊和江家嫡长女的地方。”
并不曾知晓容承烨这看似多余的问题背后的深意,容承景回答得理所当然。
“那大皇兄你找不到如何,找得到又如何?”
步步紧逼,容承烨心中的那个念头愈发的强烈了起来。
“找不到,自然是要一直找,不仅仅在三皇弟你方才说得那方圆十里的范围内找,而是要扩大范围继续找。
若是找到了,他们两个人能束手就擒,回来受审最好,若是有所抵抗,那本王也就只能公事公办了,他们毕竟是我大祁王朝的敌人,本王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微微一愣,容承景捉摸不透容承烨的意思,却还是一五一十地回答了出声。
他相信,自己的这番回答在他父皇那里,听起来并没有什么错,只要他的父皇不觉得有问题,那便不会有问题。
“不会心慈手软?即便是遇到我的王妃,大皇兄你的弟妹,倘若她有所反抗,大皇兄你也不会留有半分余地的,对她下手是吗?”
冷着嗓音出声,容承烨的脸庞上,浮起几分漠然的情绪。
“三皇弟,皇兄知道你一时半刻之间,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然而,那江家的嫡长女当初既然决定了要与那宇文昊私奔,那就已经是决定了背叛我大祁王朝。
她既是叛徒,本王就不会有分毫的手下留情。”
掉转目光看向容承烨,容承景那谦和的容颜之上,终于皱起了眉头。
“私奔?叛徒?”
冷笑着出声,容承烨的脸庞之上,终于有了几许情绪的变化。
“大皇兄你这罪名加的,还真是分毫余地都不留啊。也不知道本王的王妃从前究竟是如何得罪了大皇兄你,居然,让大皇兄你时时刻刻的,都想置她于死地,真是半分怜香惜玉的手软也无。
还真是让人难以相信,大皇兄你,居然只是空长了一副这般谦和有礼的和煦容颜,内里,却是一个冷酷自私,杀人不眨眼的冰冷恶魔。”
清淡的嗓音冰冷若千年寒潭,容承烨抬手,将容承景落在自己肩头的手掌,毫不留情地拍了下去,看向他的目光中,也染上了更加浓重的冰冷无情。
“烨儿!”
冷着嗓音出声,皇位之上的容承轩,看向自己这个三皇子的目光中,充满了警告的味道。
“他是你大皇兄,当今的景王殿下,你身为皇弟,注意你的言辞!你大皇兄是为了你好,你怎可为了一个背叛你、背叛我大祁的女子,而对你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