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林彰已经来了,有很多事情便不再用唐栀言亲自去做。..
她回了病房,叶笙还是没有醒的。
倒是刚才对她格外友好的那个隔壁**的家属给她搬了张椅子让她坐下。
“谢谢你。”唐栀言这会儿才有心情对着这个颇有些腼腆的忻娘笑了笑。
忻娘见她笑了,脸上居然还露出了些受**若惊的神色来。
唐栀言的视线移向了隔壁的病**,**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的身上插着几根管子,也陷入了沉睡之中。
她向来是不爱打探别人家的私事的,所以就算是为了寒暄,她也只是随口地问了一句:“这是你爸爸吗?”
忻娘点了点头,说:“他也是出了车祸,不过没有叶笙幸运,脑内出血,常常都处于昏睡的状态,每天醒过来的时间很短。”
唐栀言心中这才有那么一些不忍的情绪划过。
她并不擅长去安慰人,所以此刻也只是安静地看着病**上的那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倒是忻娘自个儿笑了,一派乐观地说:“起码他还能醒过来呢,每天还能跟我说上那么几句话,我就觉得挺满足了。”
“不过,”她又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盯着唐栀言看了半天,略有几分失落地问:“栀言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啊?”唐栀言因为她的这个问题有点儿发蒙。
实际上她的记忆里还算是好的,但是因为她的这个职业,工作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接触许许多多不同的人,所以她很少会把不熟悉或者是只见过一面的人记在心里。
她在自己的脑子里搜索了半天也没法把面前的这个忻娘跟她记得住的那些面孔对上号,最后只能抱歉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没关系。”那个忻娘垂着眼笑了笑,说:“其实我也没指望你能真的记住我。”
唐栀言真的见不得人这样,以前叶笙就是老这么装可怜才俘获了她的心。
“所以,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吗?”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害怕吓到这个忻娘一样。
“我原来参加过《新星秀》。”忻娘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不过没走多远就淘汰了,但是好歹也撑过了你来当评委的那一场。”
“是么?”唐栀言有点意外。
这忻娘的外在条件还不错,如果参加过《新星秀》的话,就算没走多远也应该会被哪家公司看中才对。可是看她现在穿得一身朴素,父亲病重成这样也还是呆在环境一般的普通病房,想来后面的星途走得也不算顺畅。
“那你之后有跟哪家公司签约吗?”她问。
忻娘摇摇头,说:“本来有几家蝎司有意向要签我,但是我觉得条件太苛刻了,就没有去。”
业内的经纪公司给新人的合同一向都很苛刻,大公司稍微还好一点儿,那些蝎司就完全是不把新人当人在用了,每天跑无数个小通告、在无数部剧里面打酱油不说,抽成还特别高,遇到再坑爹一点儿的,说不定还会逼着自家的艺人去接一些乱七八糟的活儿。
所以唐栀言对这个忻娘的选择表示非常的理解。
“向南!”突然,从门外窜进来了一个人,对着病房里叫了一声。
忻娘闻声回头,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地笑容。
“你来了啊?”她的声音也染上了几许甜蜜。
唐栀言下意识地看向来人。
那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但也仅仅只能够看出他的高大而已,因为他的脑袋上戴着一顶刻意压到最低的鸭舌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占据了大半张脸的黑超,并且还用口罩遮住了鼻子一下的部分。
这样子的装束,唐栀言无疑是非常熟悉的,所以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一定是个小有名气的艺人!
果不其然,那个男人在见到她的时候诧异地叫道:“栀言姐?!”
唐栀言看着他摘下墨镜与口罩,又掀开头上的鸭舌帽,才发现面前的这个人竟然是曾经与她同桌吃过饭的安易。
“安易?”她不确定地问。
“没错,就是我!”安易似乎对她还记得他这件事表现出了极度的喜悦,然而很快,他就想起来问:“栀言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唐栀言回身看向紧闭着双眸的叶笙,说:“叶笙出了个小车祸,受了点伤。”
安易这才发现叶笙也在这间病房里。
“叶总出了车祸?”他惊吓得瞪大了双眼,“严重吗?”
“护士说还好。”唐栀言伸出手去抚摸叶笙的脑袋,“具体什么情况,还是要等他醒过来。”
“话说回来,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她犀利的目光落在安易与向南两个人的身上,在察觉到两人局促的神色的时候,故意提醒他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亚星似乎对签下来的新人是有恋爱禁止令的。”
安易的脸上有很明显的慌张,向南则抢在他前头开口说:“栀言姐你误会了,我们俩并没有在谈恋爱,只是安易跟我关系好,所以过来看看我爸爸。”
“哦?”唐栀言挑眉,却是看向了安易,“真是这样吗?”
安易却是闪避着她的视线,不敢看她。
很明显,事实并不是这样。
“你们放心,我不是亚星的老板,不会阻止你们俩谈恋爱的。”唐栀言安抚他们说,“而且,你们俩谈恋爱这事儿,我也不会跟别人说的,就连叶笙我也不说。”
“可是怎么办,我已经知道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语调之中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