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夏衎没动，发出敷衍似的笑声，但他的表情依旧淡然，淡然到余空吟简直怀疑自己是幻听。“你知道风华为什么会死吗？”
余空吟抬眉，她哪会知道？
“他曾向你求救——两次。”夏衎歪头看向空间，而不是余空吟。
余空吟却听得心惊，“你在说什么？”
“他性格深沉，即使求救的时候也表现得无所谓。但是他说过吧，希望你帮他解决掉空间的钢鸟？”
“那算是求救？你在开玩笑吗？”余空吟表面在否决夏衎的话，心里却已经当了真。如果是风华，他还真可能用这种拐弯抹角不着痕迹的方法来求救。
“风华的精神力比你强，但大多都用来支撑空间了。幸的分身钢鸟以精神力见长，每分每秒都用精神力攻击风华。他早就发现这点，但为了救你，就一次次把钢鸟纳入空间，他无法抵御精神侵袭。两次向你求救无果后，他撑不下去了，所以临死之前，他让所有人离开自己。”
余空吟沉默了。如果不是夏衎所说，她永远不知道风华在想什么，此时知道了，心里却更不是滋味了。
“那风华为什么要杀陈运他们？”余空吟又问。她不是想狡辩什么，只是希望自己不再误解风华。
“他们必须死。”这是夏衎唯一没解释清楚的话，他说完了就像完成任务了一般，准备离开空间，余空吟却叫住他，刚想说什么，夏衎就直接回答她的想法，道：
“我不会留下的，余空吟。因为失去风华的你无法再控制我。当然，我也不愿留在你身边。”夏衎的话直来直去，丝毫没有委婉的意思。
“我搞砸了，你在怪我？是吗？”余空吟叹息一声。其实就算不问出口，她也明白自己做错了很多事。虽然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和风华相处，怎样回应风华的求助。毕竟风华的残忍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知道他对同族的手段那样极端，知道他是个定时炸弹……
面对情绪低落的余空吟，夏衎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提醒道：“你周围的人很杂，他们或多或少都隐瞒了一些事，你要小心一点。”
余空吟面露惊讶，不知道夏衎为何突然来这么一句。但她突然有强烈的预感，预感到第一次叙述这么多事的夏衎，可能再也不愿和她多说了。几乎想都没想，余空吟就说道：“我要去夺取聚居地！那里有我的同伴。你呢！你去哪儿？”
夏衎难得微微蹙眉，说道：“我也是。”
余空吟心里一咯噔，尽管她极力不想暴露情绪，但还是动了一丝念头，想到和夏衎敌对的后果会如何如何，她有些懵了——她可打不过夏衎，光用刚得到的能量瞳她就明白这点。夏衎茂盛的能量简直要溢出来，那几乎是要亮瞎她眼的红色……
夏衎读出余空吟的想法，却是笑了，“要不要合作？”
“呃？”
“你从未想过和我们合作，不过没关系吧？就这一次而已。”夏衎对上余空吟的眼睛。
余空吟仔细思考一下。夏衎的表现一直很良好，对她有益无害，似乎没什么不合作的理由。但他会读心啊……余空吟心里叹息，觉得很别扭，但她又不想和夏衎对着干，只能说道：“有什么条件？”
夏衎期间一直注意余空吟的心理活动，绿色的眸子闪亮闪亮的，特别美，可余空吟被看得心情很不美好，只能郁闷地别过脸不看他。
“如果这是你选择的路……”夏衎说，语气有些模糊，像是在喃喃自语，下一句就道：“我身边有四个人，让他们加入聚居地，我就跟你合作。”
“就这样？你对物资啥的没想法？”条件太简单，余空吟反而觉得不可信了。
“能不能得到物资是他们的造化，和我无关。而且我有预感，照这样下去，我无法再见到常首了。”夏衎的声音平和，余空吟一时间没听出问题，就问道：
“什么意思？你不往今市去？”
夏衎笑了，摇头道：“这一轮我们输得彻底，倒不如从头来过……”他看着余空吟的眼睛，又道：“到了今市，你最好杀掉常首。”
“什么？”余空吟几乎是喊出来的。夏衎突然抽什么风？
“因为这是你选择的路。”夏衎闭上了眼睛，“既然你决定放弃所有伙伴，就杀掉常首好了。这样下一轮会快点到，而不是一直磨蹭下去，让绯夜看我们笑话。”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说清楚点！”余空吟的语气暴躁起来。夏衎这是在嘲讽她吗？嘲讽她没救成白雪，还是害死了风华？
“你不用懂，懂了也没用。”夏衎的语气偏偏很认真，让余空吟的无名火没处发泄。
“夏衎——！”她只能吼他表达自己的不满。
“好吧，你实在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一点。”夏衎后退一步，省得余空吟一激动拽他的衣领，因为余空吟刚刚的确要这么做。
“白雪死了，风华死了，接下来我也会死。五人少了三个，已经无法维持平衡。记得我刚刚说过吧？风华的空间少掉一层，是因为你的能量不够；其实白雪也是。你得到的力量只有我们的一半儿，所以白雪可以治疗癌症，风华的空间能够增长，换做你却不行。而你接受我的瞳力，实力也是会大打折扣。”
余空吟听得似懂非懂，想插话夏衎却不让，接着说道：
“与其这样半吊子下去，倒不如把常首杀了。得到他一半力量后，你前后一共得到两人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