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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流着何人之血无需端王爷操心,端王爷还是先想想自己该怎么跟圣上解释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吧!”
段易煦话音一落,他身后的段元身子腾空而起挥剑向邓常瑞刺去。
邓常瑞眼睛都没眨一下,从容退到一旁让自己的暗卫飞身上前替他挡剑,脸上神情没有变分变化,语气却带着伤感:“煦儿,咱们甥舅非得这样吗?”
“本帅乃一军之首,你这个通敌叛国的叛徒屡屡要置大军于死地,今日就算没有圣上的旨意,本帅也绝不会放过你!”
段易煦身上杀气乍现,下一瞬以惊人的速度落在邓常瑞的马背上。
邓常瑞脸色突变,在段易煦落在马背那一刹那身形一晃离开了马背,单脚踩在另一暗卫的马背上。
邓常瑞朝段易煦露出一笑:“煦儿,舅舅今天有事,就不陪你玩了,改日舅舅再去看你!”
说完,邓常瑞所在马背上的暗卫就向段易煦而去,邓常瑞稳稳坐在马背上,将马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段元!”
段易煦大喝一声,段元甩掉一个暗卫向段易煦奔来,挡住了想要纠缠段易煦的黑衣人。
段易煦得以脱身,策马向邓常瑞追去。
段易煦追出几百米远,眼看着就要追上邓常瑞,就在这时,邓常瑞突然回头看了段易煦一眼,唇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段易煦心下一惊,猛的想到什么,在电光火石之间飞身离了马背,落在了小路边的一棵树上。
与此同时,段易煦的坐骑脚下一空,跌入了一个陷阱之中发出一阵嘶鸣后就没了声息。
看着陷阱中全身插满尖刀的坐骑,段易煦眸色沉了沉,抿唇看向停在几十米外的邓常瑞,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邓常瑞朝段易煦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煦儿外甥莫急,咱们很快又会见面的!”
段易煦拳头紧了紧,他早料到邓常瑞会跑,却没料到自己会栽在一个陷阱里,说不恼怒是骗人的。
与段元等人厮杀的黑衣人见邓常瑞安全逃离,不由松了口气,趁段元等人不备也撤了。
“少爷,追不追?”
段元提剑问道。
段易煦看着邓常瑞逃离的方向略一沉吟后道:“回营!”
段易煦回到军营,还未进营帐就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气息,又见申文申武没有守在自己营帐外,两道浓眉不由一拧,迈开步子进了营帐。
段易煦一进营帐就见自己营帐内挤满了人,除了申文申武等人,骆一庆和姜行乐谷安童都在,大家的脸色都有些凝重。
而贝贝则侧身立在床边,单手捂着嘴,好像在泣着,一旁的余秋紧紧的扶着他。
段易煦的心的一沉,还没来得及出声,大家听到脚步声齐齐看了过来。
一见到段易煦,贝贝就像一个溺水的人见到救命稻草般猛的向他冲了过来。
“怎么了?”段易煦问着她,眼睛却往榻上看去,只是榻边围着太多人,他无法看清榻上的情形,不过心头却有种不详的预感。
贝贝一张口,却失声痛哭起来。
段易煦心底一沉,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搂着她向床榻走去。
段易煦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箍住了一样,每走一步,就紧一分,快到榻边时,他甚至有些迈不开脚。
“姑爷——”
余秋突然也失声哭了起来:“大宝二宝少爷他们……”
余秋的话对段易煦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好半晌才敛住心神,声音仿佛从地窖传来:“孩子怎么了?”
余秋边掉泪边说:“刚刚……两位小少爷突然之间上吐下泻……等奴婢……奴婢将姜神医找来,两位小少爷已经口吐白沫,翻了白眼了。”
这就眨眼功夫,两位小少爷就这样了,余秋都慌了神。
段易煦脸色沉了沉,搂住已经哭得虚脱的贝贝走至床边,见姜行乐正在给两个孩子施针,便向一旁负责递针的谷安童问道:“谷大夫,大宝二宝得了什么病?”
贝贝说两个孩子身体一直都很好,怎么会突然病得这么厉害?
段易煦强行压下心头的不安,直直的盯着谷安童。
骆一庆等人也焦急的看着谷安童,等着他的答案。
谷安童脸色有些沉重,看了贝贝一眼,欲言又止。
对上谷安童这神情,段易煦的心沉到了谷底,低头看了怀里哭肿了双眼的媳妇,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对余秋道:“余秋,先扶你家小姐到你营帐休息一下。”
“我不走!”贝贝猛的抬头,声嘶力竭的叫道:“我不走,我要看着大宝二宝!”
“大宝二宝这病来势汹汹,肯定没那么容易好,你先休息一会,等大宝二宝醒来你才有精力照顾他们不是?”段易煦勉强挤出一抹安抚的笑意轻哄道。
贝贝像似没有听到段易煦的话般,眼睛紧紧的盯着姜行乐手上的银针,姜行乐每下一针,贝贝的心就抽痛一下,那针比扎在她自己身上还疼。
见她如此,段易煦抿了抿唇没有再劝,对谷安童轻摇了下头,示意他先不要说。
这个时候姜行乐刚好施完针,贝贝哑着声急切的问道:“姜老头,大宝二宝到底是什么病?”
“中毒!”
姜行乐脱口而出,谷安童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我的孩子怎么可能中毒?!”贝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叫道。
营帐内众人听到“中毒”两个字纷纷倒抽了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