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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是你杀的!你是段易煦的人?!”潘义如梦初醒。
黑笠嘲讽一笑:“你的反应会不会慢了点?你跟潘仁真不愧是亲兄弟!”
他都跟这人说祈尧话了,而这人也用祈尧话回他,竟然还问这么白痴的问题,看来段元帅真是高估这个潘义了。
“你住嘴!”潘义恼怒的大喝,一双狼一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黑笠,出口的话却是北赫语:“弓箭手各就各位!”
他身边只剩下三个侍卫,听罢潘义的话,其中一个硬着头皮回禀道:“禀报将军,弓箭手死的死,逃的逃,如今只剩下不到三十人了。”
“什么?!”潘义勃然大怒,顾不得黑笠,抓住一个侍卫怒不可遏的咆哮道:“你再说一遍!”
面对潘义的雷霆之怒,侍卫只有视死如归道道:“将军……他们首先下手的好像就是弓箭手。”
潘义手一松,整个人都懵了。
他费尽心思苦训出来的一百多位弓箭手就这么没了?
“潘义,你是在找你的弓箭手吧?”黑笠冷声提醒潘义他的存在,下一句话却伴随着手中的剑向他刺了过去:“我送你去见他们!”
潘义虽然难以接受自己引以为傲的弓箭手就这样消失了,但在黑笠的剑一出手那一刹那,潘义很快就收敛了心神,用手中的弓一挡,挡下了黑笠的第一剑。
“趁人不备的卑鄙小人!”潘义咬牙切齿道。
“谢谢夸奖,不过也是你们北赫狗教会我们如何趁虚而入的!”黑笠皮笑肉不笑的向潘义挥出第二剑。
潘义一个闪身,从侍卫身上抽出剑招下黑笠的第二招。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段易煦等人冲了进来,原来就受了惊吓的北赫士兵更加的慌乱了。
姜行乐趁机用北赫话喊道:“我们元帅说了,投降者不杀,顽抗者格杀无论!”
听到这话,剩下未离营的北赫士兵有一半都丢了兵器蹲到了地上,另外一半士兵也因为心神不安,很快成了刀下魂。
黑笠与潘义打得难舍难分,段易煦在旁看着两人过了足足不下百招,突然沉声喊道:“潘义,就剩你一个人了,你还要做垂死挣扎吗?”
不得不说,潘义的功夫远在潘仁之上,连黑笠都只能跟他打成平手。
此人,留不得!
“黑笠,你先休息片刻!”段易煦很快有了决断,喊一声持剑换下黑笠。
潘义此时已经有些力竭,但段易煦丝毫不担心这样不公平的对决会不会影响自己的名声。
“段易煦,今天你我两人只能活一个!”潘义微喘的瞪着段易煦。
“那就你死我活吧!”段易煦慢条斯理的笑了下,手中的剑却是又急又快刺向潘义的左肋。
潘义一侧身,本以为自己能避过这一招,哪知段易煦这招竟然是虚招,只见他剑峰一转,直直刺入他的右腿。
潘义身子一低,单膝跪倒在地。
“潘义,你认输吗?”段易煦将剑从他腿抽出,淡淡的看着他,等他站起来。
段易煦心里很清楚,眼前这个人是不会那么容易服输的。
潘义用剑撑地站起来,冷笑道:“段易煦,你以为你杀了我就能战胜我们北赫国吗?你别痴心妄想了!”
“你们被本帅赶出祈尧国,还连送两城,这不已经是很好的证明了吗?你说本帅是不是痴心妄想?”段易煦桀骜不驯的挑眉看向潘义。
“哼,这只不过是暂时的,等我军缓过劲来,一定会将你们这群人赶尽杀绝的!”潘义瞋目切齿道。
段易煦唇边勾起一个冷笑,厉声道:“赶尽杀绝?你们做得还不够吗?你们北赫人为了点粮食屡犯我祈尧边境,杀我祈尧百姓,你以为你们北赫人很良善?”
“就是,你们这群北赫狗烧杀抢夺,哪一样不干?你们北赫狗不是很有钱吗?你们北赫不是很多金山银山吗,为什么不能拿你们的真金白银跟我们祈尧百姓买?老子看你们北赫狗就是天生的强盗!对,就是强盗!”姜行乐跳着脚用北赫话指着潘义的鼻子怒骂道。
贝贝等人不知道姜行乐在叽里呱啦的骂着什么,只见潘义听了姜行乐的话愤怒的拿剑指着他否认道:“你胡说!明明是你们先攻打我们北赫的!”
闻言,姜行乐先是愣住了,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潘义,转而大笑起来,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潘义,你这个傻瓜,竟然连自己军队的去向都不清楚,还说是个将军呢!”
“不,他是被人利用了!”段易煦突然有些同情起潘义来。
据他所知,这个潘义虽然很有才干却一直深居山林中,他是两个月前被他的兄长潘仁劝出山从的军,那时候正是他们攻打冰峰城的时候,听潘义这话,想必是有心人对他隐瞒了事实的真相。
潘义看了看段易煦,又看了看姜行乐,猛的抓过一个侍卫,有些崩溃的质问道:“你老实告诉本将军,是咱们先入祈尧边境烧杀掠夺,还是他们先觊觎咱们北赫的金矿银矿,想据为己有?!”
这些都是他哥跟他说的,哥哥求他出山为何家卫国出一份力,他信了!
哥哥不会欺骗他的!
不会!
那个侍卫低头不语,不敢直视潘义的因暴怒而发红的双眼。
“呵,”姜行乐讥笑一声:“看他这表情还用问吗?你还真是被人利用了!”
“不可能!”潘义目眦欲裂的嚎了一声,一瘸一拐的走到边上,将一个吓得瑟缩蹲在地上的投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