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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志标的话让段守川眼睛一亮:“标儿,你有什么主意?”
“伯父,我们只要让食坊那个凌昭安主动招出跟柏氏勾搭成奸的事实,咱们还愁大事不成?”段志标唇边挂着一抹残忍的笑容。
说实话,刚才几位族长夫人和两位稳婆说柏氏身上没有半点痕迹时他是非常吃惊的,那天他明明看到柏氏脖颈上的淤痕了,那种痕迹他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没少在沈玉贞身上留下那痕迹,所以段志标认为那些人不是被贝贝收买了就是被贝贝使了障眼法。
“标儿,那个凌昭安是柏氏的同门师兄,他若是真心喜欢柏氏,又怎么会出卖她?”段守川迟疑道。
“伯父,有钱以使鬼推磨,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凌昭安不会出卖柏氏呢?”段志标笑着道。
在段志标看来,这世上还没有不对银钱心动人,蔡知祥和凌昭安若不爱钱,那开食坊做什么?
段守川沉吟半晌,才道:“标儿,这事交给你去办!记住,你不可亲自露面!”
“伯父,标儿明白!”
段志标不傻,现在段守川和姜氏成了怀珠城的过街老鼠,他当然不可能亲自出面去做这事了。
段守川点了点头,这才发现沈玉贞就站在段志标身边,眉头不由一皱,训斥道:“贞儿,你这时候怎么还跑到我这里来,还不赶紧回去?!”
柏氏的事还没落下,这两人难道还嫌事情不够乱吗?竟然一块回来了!
段守川差点没气死。
“姨父,现在外面闹得凶,我……我不敢回去…。。”
沈玉贞因为惊吓过度脸色非常苍白,听了段守川的话委屈的咬了咬唇瓣,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段志标心头一软,替沈玉贞说起话来:“伯父,刚和的情况您也知道,我要是不将贞儿表妹带回来,表妹恐怕难以脱身。”
“行了!”段守川自从知道了这两人的关系后就很厌烦看到这两人,只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压下心头的火气,冷声说道:“姜氏,派个丫环和几个护卫送贞儿回去。”
事情都闹成这样了还不知道避嫌,段守川对沈玉贞真是失望透顶了。
与此同时,贝贝在路晖的护送下回到了西侧院。
待路晖离开后,贝贝将申武叫来,重新问起了那六个丫环的详细情况。
其中两个指证她的丫环已经被段新打发出府了,这时院子里只剩下了婉儿等四人。
见余秋和申文守在屋外,神色凝重,几个丫环也跟着紧张起来。
问了申武几个问题,贝贝意味深长的笑了下:“申武,派人继续监视着。”
这次是没抓住她的把柄,但贝贝不相信她每次都会这么好运,贝贝也不相信她能永远这样沉寂下去不再有异动。
贝贝所料不差,接下来日子不但其他宗族的族人对段守川和姜氏深恶能绝,就连本宗族的族人对段守川也多有怨言。
段守川虽然猜到这事是贝贝在背后做推手,却苦无证据拿她没办法。
又过了两日,段守川正在书房琢磨着要如果回击贝贝,却见姜氏慌慌张张,连门都没敲就闯进书房。
“老、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姜氏神色慌张,结结巴巴道。
段守川心底一沉:“出什么事了?”
“外面……来了好多族人,还有标儿……”姜氏说到这突然哽咽起来。
段守川眉心一跳,沉声问道:“标儿怎么了?”
姜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老爷……您快去看看吧……”
标儿!
段守川的心猛的一抽,推开姜氏就冲了出去。
他已经失去了两个儿子,他不能再让这个视若亲生的侄子出事!
段守川在随从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出了书房,冲到外院。
一到外院,段守川就看到院子中间挤满了本氏宗族的族人,族人面前平躺着一个人,此时已经奄奄一息。
“标儿——”
段守川失声叫道,甩开随从的搀扶跌跌撞撞的扑了过去。
盯着被打得面目全非的段志标,段守川伸出颤抖的右手探向段志标的鼻下,感觉到段志标的气息,段守川身子一软,跌座在冰冷的地上。
好半晌,他才愤怒的爬起身,指着院子里的族人质问道:“你们对我的标儿做了些什么?”
标儿已经是他唯一的希望,这些人竟然对他的标儿下手,真是该死!该死!
“段守川!”院子里清一色年轻气盛的男子,他们直呼段守川姓名,怒斥道:“以前我们敬你是族长,地你言听计从,没想到你原来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易煦兄弟是咱们段氏宗族的子弟,我们都以易煦兄弟为荣,沈氏以前屡屡谋害易煦兄弟也就罢了,没想到你竟然与沈氏狼狈为奸,栽赃元帅夫人一次不成,还要害她第二次!”
“就是,这次幸好我们长了个心眼,派人盯着凌昭安才顺藤摸瓜将段志标抓住!”
“段守川,你不配当我们的段氏宗族的族长!”
“对,不配!”
“不配!”
“……”
“……”
这些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他们之所以会有人提议盯着凌昭安,都是因为段新的人混在人群里提点,而且他们能这么顺利的抓住段志标也是段新在暗中安排。
院子里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段守川脸色白了白,他为段氏宗族辛劳半辈子,他虽然有私心,但却从来没做有损段氏宗族利益之事,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