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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贝贝这挑衅的眼神,段新微不可察的扬了下唇角。
这丫头太小心眼了,还是臭小子好欺侮!
路晖是不知道段新这想法,不然肯定会失笑,自家老爷有几次能斗赢少爷的?
“柏氏,你嫁入了段家就是我们段家的媳妇,而我虽然只是老爷的继室,可到底是老爷名媒正娶进门的,你给我敬茶也是天经地义的事,这与煦儿在不在有什么关系?”沈玉贞对贝贝的拒绝感到非常不满,不过说那“名媒正娶”四个字时,她明显的心虚了下。
她与段新的婚事是段守川一手操办的,从头到尾段新就成亲那天出现了一下,连堂都还是段志标替他拜的,因为两人成亲那天段新“刚好”身子不适,连床都起不了,所以不得已之下,段守川只好让自己的侄子替段新拜堂。
“夫人此话差矣!”贝贝扯了下唇角道:“这亲是我跟夫君一块成的,敬茶哪有让我一个人敬的道理?夫人说敬茶与夫君在不在没有关系,那夫人又将我夫君置于何地?”
沈玉贞没料到贝贝竟然这样诡辩,被噎得无以反驳,顿时恼羞成怒道:“柏氏,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你爹娘教你的孝道哪去了?”
小芍见自家主子竟然当着段新的面跟贝贝翻脸,当下急了起来,有心提醒沈玉贞几句,可是碍于段新在,小芍没这个胆,只能暗自着急着。
“俗话说得好,母慈才子孝!”贝贝也不想再忍了,放下筷子沉声道:“你若真心待我,何愁我不孝顺于你?你今天苦苦相逼,还不将我夫君放在眼里,真真是让人人寒心!”
贝贝真的生气了,她在怀南街住得好好的,公公非要让她搬进老宅来!
行!为了他的计划,她配合他,可沈玉贞刁难她,他凭什么袖手旁观?
难道他还真希望她给这女人敬茶不成?!
一想到这女人以前对段易煦所做下的事,贝贝恨不得给这女人几巴掌!
“爹,我吃饱了,您老慢慢吃!”贝贝说完,沉着脸就出了饭厅。
“爹,我也吃饱了!”段润鑫跟着拉开椅子,生气又厌恶的扫了沈玉贞一眼。
以前欺侮哥哥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想欺侮嫂子!
段润鑫这个眼神就像是抽在了沈玉贞脸上,让玉贞心痛得差点窒息,这孩子刚刚是在给那女人抱不平吗?
沈玉贞不敢置信的看着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这是她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现在居然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人而厌恶她!
“老爷,夫人,少夫人和二少爷都没怎么吃饭,奴婢让人给少夫人和二少爷把饭送去?”小芍见自家主子直直的盯着饭厅门口,完全将段新给忽略了,赶紧出声提醒她。
听到小芍这话,沈玉贞这才想起还有段新,眼眶一红,委屈的看向了段新:“老爷,您看看,我刚才只不过是让她给我敬茶,她居然就朝我发脾气,您说煦儿娶的这是什么媳妇,这摆明就是一尊大佛嘛,说都说不得!”
刚走到饭厅门口的小芍听到这话不由深吸了口气,自家主子这是气傻了吗?她以为老爷是志标老爷吗?竟然在老爷面前说柏氏那女人的坏话,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果然,沈玉贞话音一落,段新的脸沉了又沉,从来没见过的难看。
“沈氏,你是当我是聋子还是当我是瞎子?!柏氏有说不给你敬茶吗?明明是你先咄咄逼人,现在还倒打一耙,你能不能有点当家主母的样子?”段新厉声道:“你如此小家子气,我如何放心将这宅子交给你打理?”
段新这话是相当重的,沈玉贞听了这话脸都白了,她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太激动了,忙抓住段新的手臂哭道:“老爷,我这不是爱之深,责之切吗?我就是一时心急才说错话的,您就原谅我这回吧,我以后不逼柏氏就是……”
不得不说,小芍的确了解自家主子,沈玉贞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段新,所以在面对段新的时候总不自觉的将对待段志标时的情绪给带出来,所以刚才才会那么失控。
段新一把抽回手臂,冷声道:“沈氏,柏氏是我的儿媳妇,是我两个孙子的亲娘,我希望你以后能多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做好自己份内的事!”
说完,段新也踢开椅子,头也不回的出了饭厅。
他可以留下这女人,但不代表他要善待她,这是他的家务事,段守川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将手伸到他后院来。
躲在回廊上的小芍一见段新离开,忙回到了饭厅,有些无奈的安抚着趴在桌上大哭的沈玉贞:“夫人,您这是何必呢?”
小芍何尝不知道沈玉贞的心思,可是她与段志标之间的关系注定了与段新无缘,她非要强求,小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小芍,你说这一个两个的怎么就这么没良心呢?”沈玉贞哭得撕心裂肺,这老的小的都这么没良心,她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啊?
沈玉贞哭得声嘶力竭,劝都劝不住,小芍头疼的叹了口气。
幸好那些下人都被她提前给支开了,不然夫人这般模样要是传到志标老爷那里,怕又得一顿闹。
贝贝气呼呼的回到了西侧院,一进屋子就栓上门带着两个儿子进了空间弄吃的去了。
再怎么样,她也不会为了沈玉贞那女人让自己饿肚子!
空间里养的鸡如今已有三十来只了,贝贝杀了一只鸡分成两半,一半用来煲汤,一半用来炒芹菜,